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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濤在銀行的工作是理財規劃,屬於最有前途的工作,但仍和貸款一線信貸科或者開銀行證明的客服部門有一定的距離,所以梅萍說的事情,辦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這也是嚴濤沒有答應梅萍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如果梅萍去長川縣發展,他要麼辭職離開北島,跟著梅萍一起去闖蕩;要麼就是繼續留在這個單位,讓梅萍一個人去,可是他怎能放心讓梅萍一個人待在長川?
被愛情欺騙過的男人一般有兩種後遺症:一是懼怕,二是放縱。嚴濤恰恰就屬於第一種。
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嚴濤知道再這樣冷戰下去,必然影響以後的感情發展,於是沒有通知梅萍就直接到了她單位,北島啤酒廠。這是一個老廠,在解放前就成立了,距今少說也有七八十年的歷史。
梅萍在辦公樓二層,一個比較簡陋的小辦公室。嚴濤在門前敲了半天,也沒有人答應,只好一推,看見梅萍正趴在辦公桌上,似乎睡著了。嚴濤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在對面的會客椅上坐下來,默默地看著自己美麗的女人,心裡幸福又無奈。
其實梅萍並沒有睡,而是在嚴濤進公司大門的時候就看見他了,於是敲門也不應,假裝睡著。接觸時間長了,她知道嚴濤很多地方都不錯,只不過沒有野心、怕事、思想不夠開闊等等,而這些正是梅萍所擁有的。
嚴濤就那麼默默地坐在那裡等她醒來,今天週四,梅萍也沒有什麼大事,便依舊趴著,眼睛無聊地瞅著腳底的那塊水泥地。
等到了晌午的時候,梅萍不禁被嚴濤的耐心與愛心感動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愛她到了骨髓裡了。她也忘記再裝剛睡醒的樣子,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掛著兩行淚,跑到了嚴濤的跟前。
嚴濤卻被嚇了一跳,霍地一下站了起來,看見梅萍哭泣的樣子,才會意地一笑,把梅萍抱進了寬廣的懷抱裡。
倆人的感情是沒有問題了,梅萍想去長川的事情卻一直在心裡擱著。結婚的時候,嚴濤保證,等穩定下來,資金也有了一點基礎後,一定支援梅萍去長川。
1998年6月,國務院決定,黨政機關停止實行四十多年的實物分配福利房的做法,推行住房分配貨幣化。原定截止期為6月底,一時間機關單位搶購住房之風乍起。
嚴濤本來決定的是10月份結婚,可是眼前的這股趨勢卻讓他打消了原先的計劃,他決定在6月前結婚,先把住房領了再說。雖然論工齡只有一年多一點,論領導級別也是不夠,可是嚴濤知道只要做副行長的那個親戚一揮筆,就會萬事大吉。
和梅萍提起這件事情,梅萍想到的卻是另一件事。在這之前,中國的房地產開發業,特別是住房市場一直因為福利分房這一大砣頂著,很難火熱起來,如今政府的這個決策,不正是一個最好的時機嗎?
再一次和嚴濤談起這件事情,嚴濤還是不敢決定是否離職去長川發展,梅萍也只好妥協,先把婚事辦了,然後隻身前往長川調查市場,而嚴濤依舊留在北島,梅萍很清楚丈夫的職位對自己以後的前途會有多大作用。
婚後,纏綿沒幾天,梅萍便離開了北島,離開自己新婚的丈夫。她臨走時告訴嚴濤:“如今的長川已經由縣劃成了市,實在是不能再等了。相信我,十年以後,整個長川市都會知道有一個叫梅萍的女人!”
十年後,用得了十年嗎?
一年後,整個長川就都知道了有一個千萬富姐叫梅萍!
。。
第二章 合作開發4(1)
有些人,命中註定似的,他就在你路的前方一直等著你。
在梅萍的生命中,韓大炮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梅萍一直到2006年4月的那天晚上,心裡都在感激著韓大炮。哪怕他對她做過一些什麼,她又對他做過些什麼,她也仍然感激。
有些人,就是成為敵人,也是一樣的感激涕零。
“大炮”是他的外號,實際上他有一個很文雅的名字叫韓習來。據他酒後胡侃,母親在年輕時是出名的漂亮女詩人,生下他的時候,正是春天的夜晚,在他第一聲啼哭時,一縷春風習習地掀過白色的紗簾緩緩而至產床前,名字便這般定下了。不過他的性格粗爽得和民國時的土匪沒啥區別,又因為個頭高大,渾身粗壯,兼之面板黝黑,“大炮”的外號在小學時就叫起來了。
韓大炮咿呀學語的時候,夢想是繼承母親的才華,做一名詩人,雖然不敢和徐志摩比試,也得和海子有一拼。十多歲的時候由於英勇善戰,又過多地看了些香港的武俠小說,便立志做一個蕭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