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第2/2 頁)
她也摸不清蕭讓怎麼提起金步搖,而一句都沒有再提昨日之事,彷彿那件事從未發生過一樣,但她又哪能猜得透蕭讓心思,只好道了聲:“是。”
“過來磨墨。”
阿妧一瘸一拐走上前,她伸手握住墨錠,準備替蕭讓磨墨,但是她昨日雙手被熱湯潑至紅腫,一握住墨錠,便是鑽心的疼,她咬著唇,一聲不吭,忽然蕭讓“啪”的放下筆,他皺眉道:“你手腫成這副模樣,如何能磨墨?”
阿妧低頭:“奴婢可以。”
蕭讓哼了聲:“你是可以,但本侯沒那作踐人的興趣。”
他取過桌上一旁放著的傷藥:“這是上好的傷藥,拿去。”
阿妧怔住,蕭讓昨日不才因為她戳痛了他的傷疤,怒極將她罰跪嗎?她本以為蕭讓定然已經對她深惡痛疾了,怎麼又突然賜她傷藥了?
她一怔,沒來得及接,蕭讓又道:“怎麼,昨日挨罰,不服氣?”
阿妧忙垂首道:“奴婢不敢。”
她雙手接過傷藥,放進袖中,然後又準備為蕭讓磨墨,但蕭讓卻道:“滾回去養好傷再來,免得讓人說本侯苛責了奴婢。”
阿妧抿了抿唇,便放下墨錠:“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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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蕭讓未再讓阿妧伺候,而他給阿妧的傷藥,果然比花堇的要好上百倍,抹上之後,冰冰涼涼,傷口也沒那麼疼了,阿妧的傷勢漸漸養好,她也用匕首撬開了抽屜上的鎖,只是看著裡面蕭讓送的東西時,黯然神傷,想扔掉,卻又想起蕭讓命她時刻帶著,又不敢扔,只好按照蕭讓命令,時刻戴著他賜的金步搖,那張寫著蕭讓名字的紙,以及他送的字帖,自然也是不敢再毀掉了。
不過雖然東西不敢毀,但她對蕭讓的心思,也是再不敢生了,正如花堇所說,她只是一個奴婢,亂世之中,保命為重,不能再犯傻了。
她和花堇關係也愈發好了,其實吳鉤對她也甚是不錯,但吳鉤畢竟是個男子,不如花堇瞭解她女兒家的心思,花堇和她年紀相仿,彼此都是孤苦無依,她之前在崔府受到非人待遇,花堇在當舞姬的時候,所受的也好不到哪去,兩人境遇類似,於是便能成為相依扶持的朋友。
這日阿妧陪花堇在園子裡練習舞蹈,花堇墊著腳尖,在梅樹下輕盈跳著舞,她腰肢柔若無骨,眼神流轉,顧盼生輝,一朵梅花,落在她的脖頸上,襯得她肌膚雪白,瑩瑩如玉,這樣一個美人,若生的是一個好人家,定然會惹得世家子弟趨之若鶩,但卻偏偏生而為奴,只能被主人當作玩物一樣,在床榻褻玩,玩膩了再送給別人,紅顏薄命,一生飄零。
一支舞罷,花堇對阿妧柔柔一笑:“阿妧,我這支舞跳的怎麼樣?”
阿妧笑道:“自然是極好不過的。”
她上前,準備給花堇拈去脖頸上的梅花,卻見花堇面色一變,然後拉她跪下:“見過二公子,見過郡主。”
阿妧抬頭一看,是蕭修廉,還有一個她並不認識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華衣,滿身珠玉,而且蕭修廉對她唯唯諾諾,看起來身份不低,花堇輕聲對阿妧說:“那是榮安郡主。”
郡主,應是王族的女兒,阿妧於是低頭問安,榮安郡主卻沒瞧阿妧,而是趾高氣揚,走到花堇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阿妧驚了一驚,花堇臉頰已經紅腫,她不敢作聲,只是低頭跪著,蕭修廉似乎有些無奈:“郡主,這舞姬自從來到我家,真的未曾和郡馬相見。”
榮安郡主冷笑:“你說未見就未見?這賤婢,身份如此卑賤,居然也敢勾引郡馬,本郡主欲將她處死,她卻不知怎麼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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