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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白眉就會把我領入一片草地,說是要為我排毒。自從一次在谷中我無故昏倒後,白眉就改變了治療策略。他不再讓我吃那些藥丸了,而是改為在我身上扎針。我會被他紮成一個十足的刺蝟人,那模樣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而這時我就會想到自己已變成了一隻科學家手下的小白鼠,白眉不會是拿我在做什麼實驗吧。雖然爹爹曾告訴我,白眉的醫術高明,我還是有點惴惴。唉,還是那個時代好,有“排毒養顏膠囊”,既排毒又美容,兩全其美。
太陽出來之後,是我最難熬的時候。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扎針的地方又痛又癢,如同千萬只毛毛蟲爬在我身上蟄我。偏生我又被點了穴,動彈不得,那種滋味,真真是生不如死。這個時候,爹爹就會推著輪椅在我旁邊陪我聊天,希望能減輕我的痛苦。爹爹失去雙腿後,生活很難自理,平時幾乎從不踏出那小舍。我得知後,心裡很難過,然後就用圖紙畫了一個輪椅的模型,並且央了白眉幫我做了一個竹製的輪椅。當白眉把那輪椅推到爹爹面前時,爹爹清矍的臉上滿是驚訝。我坐上了輪椅,向他示範了一下輪椅的用途,爹爹恍然大悟,既而又欣喜不已。於是在這個美麗的山谷裡,也常常出現了爹爹的身影。
中飯之後,白眉開始和爹爹鬥智鬥勇。當白眉把他央求我創的陣法拿給爹爹看時,爹爹嘖嘖稱奇。不過,爹爹不愧是佈陣高手,大多數陣法都會被他破解。讓我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是,尚有一些陣法爹爹也不能解。而這時,白眉就會先是得意洋洋地在爹爹面前炫耀,然後又愁眉苦臉地聽我講條件。
我前世是學工商管理的,好歹與商人沾了一點邊,這虧本的活兒我也不想幹。我給白眉的陣法也不是無償的,他必須得滿足我的條件才能得到我一兩個陣法。
利用這些陣法,我也確實向白眉提出了幾個條件。
我先是學了輕功。原本我是想習武的,但我不想天天被紮成刺蝟後又要學蹲馬步。那一世當學生的時候,我是個不怎麼安分的,課後被老師罰蹲馬步的時候還不少,我對這個有點心理陰影。不過,要是能象金大俠和古大俠描述的那樣,有那種吃了某種丹藥或是被人輸了內功就能成為武林高手的方式,我倒勉強可以接受。當我把這個想法向白眉一提,立刻就受到他的強烈鄙視及批評。當時他的鬍子一翹一翹的:“要有這種武功,天下人都能成為高手了!”生氣歸生氣,他還是遵守諾言,教會了我輕功。恩,學不會打架學會逃跑也不錯嘛。現在,我上下那座“空中樓閣”已不需要他拎來拎去了!
此後,我又從白眉那裡要了一張人皮面具。他起初不肯,說沒有準備女兒家的面具,但我告訴他男人的我也不介意,他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我。我是這麼想的:以後我若真想行走江湖,扮個男的比女的說話行事皆要方便,我才不想要女兒家的人皮面具呢。我如何知道白眉有這個寶貝的呢?原來自從那日聽到白眉喚爹爹為師兄,我就知道他這一身都是偽裝的。爹爹雖已過不惑之年,卻仍是滿頭青絲,風采卓然。沒道理白眉這個師弟,卻會老成這樣的,他必是精於易容術。而易容術的必備法寶之一—自然是那人皮面具羅!
晚上,閒極無聊的時候,我仍舊會翻看那些醫術。俗話說,藝多不壞身,多學兩樣東西對我總沒有壞處罷。我現在已能治療一些小病小痛了。而我實驗的物件,當然是那些誤跑進山谷的小動物羅。我為它們接斷骨,洗傷口,也儼然是個小郎中了。
我的外貌在谷中這三年也發生了變化。由於在谷中這兩年我營養跟上了,天天吃珍禽野獸,要是擱在現代,我都不知要判多少年的刑了;鍛鍊我也沒落下,打掃全是我的活兒,為了學好輕功,我還要天天飛來飛去的,我的身高往上竄了整整有十多厘米。按那世的計量方法,估計都有一米六幾了。而我的臉,從清清泉水中看去,依稀有了孃親的秀麗婉約。果然醜小鴨也變成白天鵝了!我對自己的外貌還挺滿意的,雖然沒有達到禍水級別,但起碼也算中上之姿了罷!
就這樣,三年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過去了。
離谷
我又做夢了。
夢裡的一切那麼真實,真實得彷彿就是剛剛才發生。我顫抖著手,舉起一把小刀,刺向那有著一雙魅惑鳳目的俊美少年。他竟然避也不避,直直地迎向那把刀。刀沒入他的腹部,鮮血噴薄而出,染紅了他的一身白衣,也染紅了我的眼淚。他大聲笑了,帶著淒厲和絕望,他薄薄的唇邊開出了悽美妖豔的紅花,那紅花映著那如血的夕陽,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