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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會吧!古代的流言也有這麼厲害嗎!不過,東方,我可不是什麼斷袖,我是個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女兒家呀!想到這裡,我不禁看向當事人之一——柳大少爺。他倒好,似笑非笑,神態悠然,似乎完全沒有把東方的話聽進耳朵裡。
他這置身事外的態度激怒了我,於是我沒有回答東方的話,反而口不擇言地問那位大少爺:“公子爺,你可有斷袖之癖?”
柳大少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東方:“若我說、、、有呢?”
我感到腦門中有一根筋“崩”地扯了一下:這位大少爺,你在幹什麼,還嫌不夠亂嗎?可他似乎嫌給我的震動不夠大,又笑道:“我很喜歡跟許醫官呆在一塊兒,並且總想跟你呆在一塊兒,你說,這、、、可叫斷袖之癖?”
我的頭“嗡”地一聲,一個變成了兩個大。東方則皺起了眉頭,一下子看看我,一下子看看柳大少,似乎也不知該如何反應。想起前世男人們當中流行的一句名言:“我不是個隨便的人,但我隨便起來便不是人。”大少爺,你說這話也太隨便了點罷!我不住地在心裡安慰自己要淡定,要從容,終於我道:“先生,您放心。小人和公子爺並不曾有什麼,我們天天在一起談論的並非男女私情,你瞧——”
我從桌上拿起我和柳大少剛剛畫過的紙:“我們倆在琢磨這陣法該如何破解。”
我們今晚確實是在商討陣法。柳大少說我爹爹曾留下一個陣法給他,他尚未解出,故而拿出來兩人一起商討。爹爹會陣法,我是清楚的,只是他在給柳大少當先生時就曾教過這位大少爺列陣麼!想起在柳家村的時候,曾有幾次見到柳老爺深夜還陪著柳大少在爹爹那兒“開小灶”,當時我只當柳老爺望子成龍心切,卻不想爹爹是另有他意。莫非爹爹當年就瞭解柳大少的身世並且知道他有那成就大業的雄心。可惜爹爹不在我的身邊,不能解開我的疑惑、、、
東方一看見那圖紙,眼放奇光:“許醫官也習過列陣?”
說罷,也不等我回答,拿過那圖紙便來看。那神情,那模樣,活脫脫是另一個“白眉”。
於是,城守府每晚的“二人行”變成了“三人行”。看得出,柳大少對此結果並不滿意。不過我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單獨面對這位大少爺讓我頗有心理壓力。現下倒好了,東方的加入減少了這位大少爺的一再試探。只是,我的心裡,為何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
當然,城守府鬧出的我與柳大少是斷袖的謠言也不攻自破了。果然流言止於智者。
春晚
大年夜我們是在軍營裡度過的。
除了守城計程車兵外,其餘子弟兵營計程車兵以及柳老爺從南郡帶來的將士全都聚在那露天的營地裡。柳老爺是兩天前從南郡城趕到的汶陽城。將士們把許多張桌子擺成了環形,環形的中央用木板搭建了一個一人高的臺子。而那桌子上都燃了燭火,燭火綿延了方圓幾百米,遠遠望去,人彷彿置身在那天上的街市。
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情景,我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即將開宴時,一個灰衣大漢跳上了臺子。看來,他將會是今晚的司儀了。只是,我很好奇的是,古代沒有麥克風,他如何讓這麼多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呢?
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自他一上臺,全場便寂靜無聲。但見他清清嗓子,渾厚的聲音猶如衝破烏雲的日光,帶了穿透力:“兄弟們,今晚公子爺將同我們一起,度過這大年夜、、、”
我的耳膜被他的聲音震得有點痛。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一股暖暖的氣流衝入了我的四肢五骸。我感覺舒服多了,正想轉頭致謝,嘴唇碰上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卻是柳大少的臉。我們倆同時愣了一下,臉上都有些不自在,隨即我聽到他說:“他用了內力,你未曾習武,承受不住!”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了一點磁性。我有點臉紅,但願這燭火不夠亮,但願這氣氛夠熱烈,但願沒人發現我們。
我偷偷瞟了一下四周,大家都緊盯著臺上。我暗自吁了一口氣,回頭卻見柳老爺和東方的眼睛都緊盯著我和柳大少相握的手。我輕咳一聲,他們倆人的目光都躲閃著看到了臺上。
灰衣大漢說了一大堆很煽情的話,底下的眾人都聽得熱血沸騰。
令我意外的還在後面呢,接下來上場的竟然是在醫館病癒的那幾十個少年。他們依次上場,排好了隊形,然後齊聲唱起了那首《男兒當自強》。那聲音洪亮、整齊,幾欲撕破這黑夜,擊碎那白雲山頂的寒冰,激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