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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又有幾個好奇的腦袋湊了過來:“公子爺是不是把她給藏在府中,所以你們不方便為我們引見?”
“不是啦,不是啦!她此刻、、、並不在這兒,我們也有好久沒有她的訊息了。”伺硯嘴快地回答。
為了避免他們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我忙對那酒保道:“令官先生,快點繼續吧,酒菜都要涼了。”
於是酒保又開始擊鼓,這一次柳枝卻落到了伺墨手裡。他倒爽快,起身就給大家耍了一套拳法。他身形矯健,雙掌虎虎生風,頗有幾番氣勢。一套拳法下來,他竟然面不紅,氣不喘,大家忍不住都說了好,隨即每人飲了一盅。
第三個表演的是個瘦小子,他拿出自制的一根竹笛,吹了一首悲涼的塞外曲,大夥兒心頭俱有些黯然。
終於輪到我了。看到這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我心想:柳大少啊柳大少,你要打江山,就要靠這群好兒郎了。於是,我朗聲唱了一首《男兒當自強》:
傲氣面對萬重浪,
熱血象那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如金剛,
胸襟萬千丈,
眼光萬里長、、、
夜探
深夜,整個汶陽城都陷入了睡眠。街上偶爾行走的,是一隊隊巡邏計程車兵。還有那手提燈籠的更夫,隔上一個時辰,便會敲響那更鼓。那聲音在這寂寥的夜裡,顯得格外地清晰而又荒涼。
突然,城中的城守府外,傳來了狗叫聲。叫聲驚醒了守門的護院,護院揉了揉眼睛,不情願地開啟了大門。只見門口除了那冷冷清清蹲著的石獅子,並無任何人影。這時,門外的大榕樹上突地“喵”的一聲,護院嘟囔了一句:“哪裡來的野貓,半夜三更還在叫春?”,便掩了門。看見那狗還在警惕地四下張望,護院便安撫地拍了拍它的頭,拉著尚在嗚咽的它也進了屋門。
與此同時,一條黑色的身影從榕樹上飛速躍出,夜色中那身影如同一隻大鳥,悄無聲息地翻過大牆進入了城守府的內院。
內院的走廊上點著燈籠,那黑影蹲在一座假山後,眼神警覺的四處打量,似乎在猶豫該進哪個房間。這時從走廊的盡頭走來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他神色匆匆地走進了一個房間。黑影的眉間漾上了一抹喜意,他提身上了那個房間的屋頂,然後蹲下身子,揭去了屋頂的一片瓦,朝那房內看去。
這是一間大書房,書房的桌上放了一張銀白麵具。一個身著家常白袍子的少年此時正坐在書桌後的一張椅子上。他的手裡捏著一副畫,那畫上卻是一個扎著兩根大麻花的清秀女孩。聽到有人進了書房門,少年放下了那副畫,不動聲色的塞到那張面具下面。然後他抬起了頭,那是一張極之俊美的臉,見之叫人忘俗。最為出彩的是那一雙瀲灩美目,當真比那鏡湖水還要清亮。
“公子爺,”之前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躬身道:“京城那邊傳來密報,朝廷似乎有意向顧將軍的家人下手。”
“伺書,青木堂的弟子做好準備沒有?”
“已經準備好了,不日就會派人假扮顧老夫人和顧家小姐,再把真正的顧老夫人和小姐送往裕門關。”
“那個神秘的夫人可已查明身份?”
“這個,青木堂的弟子說,那夫人只認識那嶽相,其餘人皆不認識。此事甚為蹊蹺,青木堂的弟子還說,這位夫人確實與失蹤的那位江夫人一模一樣、、、”
叫伺書的少年話未說完,聽得房頂“吧嗒”一響,似有物體踩碎了瓦片。他大喝一聲“誰?”手腕翻飛,一枚袖箭便往那屋頂射去。與此同時,他的身形似乎比那袖箭還快,一眨眼的工夫他便躍出了屋外。他迅速檢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有點點滴滴的血跡一直延伸到了那假山石畔。
心下了然,他一邊大喊“有刺客!”一邊悄悄地向那假山石畔靠了過去。剛拐過那假山時,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拉住了他的衣服。他大驚之下正欲翻出另一枚袖箭,卻在此時又聽到一聲低低的輕喚:“伺書兄弟,是我!”
伺書一愣,假山後的那人伸手扯下了蒙在臉上的面巾,一張蒼白的臉赫然映入他的眼簾。伺書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許醫官,怎麼是你?”
我的左臂中了伺書的一枚袖箭,鮮血從臂上緩緩流出。聽到伺書的疑問,我不由得苦笑一聲:“伺書兄弟,先帶我進你屋裡包紮傷口吧,詳情我呆會兒再告訴你。”
伺書伸手在我的臂上點了兩下,先替我止了血。然後,他趁著護院去別處尋找我的工夫,帶著我偷偷的來到了他的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