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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孟秋的表情裡並沒有驚訝,只是在眸子裡隱隱含了痛苦:“子煥他、、、知道你已中毒了嗎?”
我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孟秋似是掙扎了好久,才緩緩地:“南南,你知道,這,對他太不公平。他若知你為此事要離開他,必定會擔憂不已。”
“他、、、不會擔心的。”心痛再一次襲擊了我,我喃喃地,皺起了眉。
“怎麼不會?”孟秋急急地:“你可知師父告訴我你偷偷離開了萬陣谷,我心內是、、、”他突地住了嘴,秀氣的眉也斂了下來。
果然是他,他就是白眉口中念念不忘的莫布和,那個把我送入萬陣谷的神秘人。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真相,我並未有任何上當受騙的感覺。孟秋哥哥一直溫柔待我,他絕非有意隱瞞與我。於是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孟秋哥哥,不管你叫什麼名字,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是最疼愛我的孟秋哥哥。”
孟秋的臉上扯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即使我從未以真面目見你嗎?”
我愣了一下,孟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他接下來的行動給我做了一個最好的解釋。
他扭過頭,手在脖頸處摸了一下,扯下了一個薄如蟬翼的面具。待得他轉過頭來,我幾乎驚呆了,我見到了一個如柳大少一樣美貌的男子,只是這男子長得更象是一個混血兒:他碧藍的眸子如海水一樣的深沉,高高的鼻樑分明帶了白種人的血統,他的嘴唇薄薄的,卻又透著溫潤。他美得猶如希臘神話中的阿多尼斯,那個如玫瑰一般嬌豔的美男子!不知為何,我覺得他的眉眼有點眼熟,似乎我曾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他。
見到我呆呆的目光,孟秋苦澀地一笑:“現在,你還願叫我孟秋哥哥嗎?”
“當然願意了,孟秋哥哥,你太美了!”我喃喃地,還沒有從驚豔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待到回過神後,我才突然想起:自從我認識他起,他確實就從未以真面目示人。哎,為什麼我的身邊全是一些心思深沉的腹黑男呢!柳大少是,孟秋也是。枉我有著兩世的記憶,在這群人精面前,我竟討不到半點便宜。其實定業九年除夕夜,我就發現孟秋的眉眼有些異常,只是當時我正處於極度興奮之中,故而也未作他想。現在看來,皆是因為他年紀大了,所以面具也作了相應的改變而已。
孟秋聽了我的話,仍是溫柔地一笑,接下來他卻問了一個我怎麼也想不到的問題:“比起子煥如何?”
為什麼要提到他呢?我想在真不願再想起他。我遲疑了一下,才回道:“你們,不相伯仲。”
“你可喜歡孟秋哥哥這模樣?”
我傻傻地點了點頭。
“既然南南喜歡,我這面具、、、不要也罷!”孟秋衝我一笑,轉手將那面具扔到窗外。我阻之不及,連忙叫到:“這、、、這怎麼可以,你以後如何回朝廷面見你的同僚?”
“我已打算陪你去浪跡天涯,這張面具,不再有用。”孟秋柔柔地看這我:“你放心,南南,我的醫術不比師父差。今後就算帶你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尋到這治離魂的解藥。”
其實在定業十二年被劫那次,我已隱約猜出莫布和就是孟秋,也明白了他對我有情。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會為了我,棄功名利祿於不顧,而願陪我去浪跡天涯,這份情意,似乎沉重了一點,我、、、能坦然接受嗎?
狠狠心,我咬牙說道:“孟秋哥哥,我與柳子煥他、、、已然有了肌膚之親!”
遠行
定業十六年春,秦河岸邊的淺灘業已解凍。
傍晚時分,通往梓北城的官道上,駛來了一輛馬車。駕車的是個帶著異族血統的美男子,由於長期風餐露宿,他的臉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而這更給他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男子的眼睛是碧藍碧藍的,它們似乎收盡了藍天的精華,璀璨而又奪目。路上的行人見了那男子,莫不用欣賞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
馬車行得很慢,快到城門口時,男子柔聲對車內道:“南南,我們已經到梓北了。今晚在城裡找個客棧休息,明日再出發罷!”
正在眾人好奇著車內是何許人時,車簾掀開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兒探出了半個身子。她長相秀麗,勉強能稱得上是個美人兒。可能由於長期病痛的折磨,她的神色難掩憔悴。她開口說話了,聲音也有點嘶啞,但卻奇異地帶上了一份迷人的磁性,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孟秋哥哥,我常聽說茂德的妹子梓北的漢,你說今晚我們是不是能見到許多的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