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
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
我大聲地揹著,似乎這瑟瑟秋風也不能拂去我的豪情。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一遍又一遍地背誦這篇文章的時候,對面的望月樓上,那個被我稱之為冷血動物的天人少年,一直在緊緊地看著我。他的目光中似乎定格了這樣的一個畫面:那個只有十歲的倔強女孩,頭髮散亂,衣衫溼透,卻一直在朗朗地揹著一篇文章、、、
我不知道自己把這文章背了多少遍,只知道到了後來,我喉嚨嘶啞,全身冰冷,一個字也背不出來的時候,就昏倒了。
我又回到了柳家村,似乎還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外面的北風呼呼地響著,我冷得瑟瑟發抖。孃親看見了,秀氣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傻南南,是不是又在外面淘氣了,把衣服都給弄溼了?”
說完,孃親給我脫了衣服,然後把我給塞進了厚厚的被窩。被窩裡面可真暖和,我全身一下就舒服起來。孃親笑得眼睛彎彎的:“瞧我家的傻丫頭,孃親去給你泡杯薑湯!”
哦,薑湯,那甜甜的、辣辣的、熱乎乎的薑湯,喝下去全身就暖融融的薑湯,我高興地叫起來:“孃親,南南要很大一碗。”
孃親親暱地點了一下我鼻子,轉身便走了。
走到門邊的時候,孃親突然又變成了柳大少,那個冷冰冰的少年開口就說:“罰你跪上兩個時辰。”
不,我不要跪,我要孃親。我大喊起來:“孃親,別走。孃親,別丟下南南!”
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那手上還帶著淡淡的龍涎香,手的主人在嘆息:“你這個倔丫頭,為什麼不求饒呢?”
是誰?誰說我是倔丫頭,我不是倔丫頭,我不要求饒。我胡亂地喊著:“不要,不要、、、”
又是一聲嘆息,一隻冰冷的手覆上了我的額頭,那冰冷的感覺澆熄了我額上的灼熱感。我微蹙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總有人在我耳邊說話,要我快點醒來。然後還有人在餵我吃藥,那藥可真苦!
終於有一天我醒了,看見一個小姑娘正衝我笑,小姑娘衝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好,我是新來的茶水丫頭,我叫小蓮。”
不、、、會吧,我才上班一天就被下崗了?
小蓮接下來的話打消了我的疑慮:“公子爺說,以後你就到書房去幫伺書。”
書童
我沒想到,我在古代才上班一天,就跳槽了。我的頂頭上司沒有變,仍然是柳大少,而我則由茶水丫頭直接晉升為書童。我的房間裡多了那個叫小蓮的小姑娘,她成了真正的茶水丫頭。
小蓮是個長相甜美、溫柔嫻靜的小姑娘,她和伺硯一樣大。哎,封建社會害死人哪,到處都是廉價童工。
恢復意識的第二天早上,我仍在迷糊中的時候就被人給推醒了。由於有了前一次的慘痛教訓,我一骨碌就爬了起來,然後就看見小蓮收拾得整整齊齊地站在床邊:“翠花,該起了。”
小蓮同學的工作積極性高,紀律觀念也比我強,我連忙下床去穿衣服,一邊穿一邊不忘跟小蓮說話:“你先走吧。我收拾好了自會去書房。”
小蓮應了一聲卻沒有動,我坐到窗邊,開始解我的那兩根大麻花。這古代沒有橡皮筋,不然扎馬尾更方便。
“你不會梳髻嗎?”小蓮好奇地問。
我看著小蓮耳邊的那兩隻小髻子,搖了搖頭。在柳家村那會兒,我的頭髮都是孃親梳的。離開之後我嫌麻煩總是扎個馬尾,或是織兩根麻花。
“我來幫你吧。”小蓮身手利落地搶過我手中的梳子,準備幫我也梳兩個小髻子。不想扯痛了我的頭髮,我呲牙裂嘴地止住了她,仍是紮了兩個麻花辮。
“這樣可不象個姑娘家呢,倒象個野丫頭。”
嗚!前兩天有人說我不象個丫頭,今天又有人說我不象個姑娘家,難道我在古代做人這麼失敗嗎?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才不想當姑娘家呢?有沒有聽說過木蘭從軍的故事。女兒家不一定非得養在閨閣,也能如男兒一樣帶兵打仗,還可報效國家。”
趁小蓮還沒有反應過來,我便蹦蹦跳跳地朝書房跑去。
北方的初冬已經很冷了,但這股冷冽倒讓我的精神為之一振。說實話,我還是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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