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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時,江南艱難地幫著在桌子上布著碗筷。一豆油燈旁,爹爹手捧著一本書,正在凝神地看著。
桌子上,擺放著熱騰騰的飯菜。孃親的手巧,再簡單的菜色,到她手裡也變得可口。今天晚上,孃親做了四道菜:那金黃的是蔥花蛋羹,那青翠欲滴的是油淋小白菜那青白相間的是青菜香乾炒千張,而那紅得油亮的是紅燒排骨。
“相公,吃飯了!”孃親解下了身上的圍裙,溫柔地喚著爹爹。
爹爹從書冊中抬起了頭,愛憐的目光纏綿在孃親的臉上。由於剛從灶火邊回來,孃親瓷白的臉上透著一絲紅暈,在燈光的映照下,孃親美得象池塘裡半開的睡蓮,羞澀地張開那粉紅的花瓣。
爹爹放下書,用他修長的手撥開了孃親垂到眼瞼邊的一縷頭髮,用柔得似能滴出水來的聲音道:“辛苦你了,憐卿。”
孃親的臉一下由粉紅變成豔紅,她瞟了一下在凳子上規規矩矩坐著的江南,語帶嬌嗔:“相公!”
爹爹放聲大笑,拉著孃親的手,相偕在桌邊坐了下來。
江南今晚的胃口很好,爹爹夾的排骨,孃親夾的小白菜,她全吃了下去。最後還咕嘟咕嘟喝下了兩碗蛋羹。
“傻丫頭,別撐破你的小肚皮囉!”孃親看著江南狼吞虎嚥的樣子,忍俊不住地勸阻。
江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皮,果然圓滾滾的。不會真的撐破了罷!江南心頭有些惴惴。
孃親把江南拉近身邊,細長的手從江南頸下摸去,摸到了一片的溼漬。孃親把頭湊近江南的小腦袋,然後皺了皺眉頭:“呀,咱家南南有幾天沒有洗澡啦,都臭了!”
爹爹笑眯眯地看著她們孃兒倆,收拾起了碗筷。
“我來吧!”孃親欲去槍爹爹手中的碗筷。
“你給南南洗澡吧,我來收拾!”爹爹微側過身子:“一會兒我就把熱水提到柴房去。”
江南站在熱氣騰騰的木桶中,愜意地享受著孃親的伺弄。孃親手拿著一塊白棉布,輕柔的擦拭著江南的全身。擦到腋下時,江南便忍不住咯咯地笑出了聲。孃親也笑了,充滿愛憐:“我的傻丫頭呀!”
漸漸地,江南昏昏欲睡了。當她的上下眼皮終於抵不住合在一塊兒時,她聽到了孃親的一聲嘆息:“南南、、、”
半夜裡,江南彷彿又到了另一個世界:她身著白色的睡袍,開啟了一間“洗手間”的門。潛意識地,她知道那叫“洗手間”,而不叫“茅房”。當她開啟時,她傻眼了,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她憋得難受,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小便的地方。她急了,忍不住叫了一聲“孃親”,就醒了過來。
她摸了摸身邊,孃親不在。屋裡一片漆黑。她翻身坐起,記起孃親在窗下放了一個夜壺,便摸索著爬起了身。
找不到鞋子,江南光著腳丫踩在地上。初春的晚上寒得嘇人,江南剛一踩上地面,便冷得打了一個哆嗦。而此時,她再也憋不住,便溺了。
她又羞又怕,卻突地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她顧不得害怕,開啟了門,看見西廂房有燈光,便不顧一切地朝那邊奔了過去。
“誰?”孃親的聲音突然響起:警惕,又帶著恐慌!
與此同時,西廂房的門砰地一下開啟了,兩個人躍出了門口:爹爹,還有一個竟是那大腹便便的柳老爺。他身形靈活矯健,眨眼間,一陣衣風飄過,江南便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一隻粗壯的大手此刻正鎖在江南的喉頭。
“手下留人!”爹爹看見了江南,連忙喚道:“那是小女!”
“南南!”跟在爹爹身後的孃親推開了爹爹,踉踉蹌蹌地朝江南撲過來。
待那大手一鬆,江南在極度的恐懼中,低低叫了一聲“孃親”,便昏了過去。
異世
昏過去的時間裡;我的意識一直昏昏沉沉。一會兒,我孑然獨行於黃沙飛舞的大沙漠,頂頭的是那炙熱如火的大太陽,酷熱蒸得我口乾舌燥,剛嚥下一口口水,腹中便騰地竄出了火苗;一會兒,我又爬上了滿是玉樹瓊林的大雪山,冰天雪地中我衣著單薄,嚴寒凍得我簌簌發抖,似乎只要一停止呼吸,我就會變成一根冰柱。
身上一忽兒冷,一忽兒熱,而思想卻又如奔騰的烈馬,撒蹄兒地歡跑。夢中的世界又出現了,那個大女孩正從家裡出發,坐上了一輛叫“計程車”的車子,進了一幢很高的樓房。那房子裡穿梭著許多的人,其中有些身著白色的衣服,戴著白色的帽子,口鼻都包在白色的棉布罩中。女孩進了其中的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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