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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時,那“四人幫”破門而入。春生同學眼尖,一眼看見了我寫的字,一把搶了過去,看完之後便哈哈大笑起來。其它幾個見狀,也忙湊過來看,看完之後表情不一:孟秋基本表現正常,仍是溫煦地笑;二牛同學瞪大了眼,半響搖了搖頭;柳大少先是淡淡地瞟了一眼那字,然後眉頭一皺,繼而用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我。
我當時很不服氣也很不知死活地對春生道:“怎麼,你寫得難道比我要好?”
春生也不推託,拿起桌上的筆,就著我練字的那張紙的下半截,正準備寫字。突然,他不可置信地舉起我那支改良後的筆:“你就用它寫字?”
“是啊!”我理直氣壯。
“你不會用毛筆寫字?”仍是不可置信。
我惱了,一臉通紅。我忘了自己的心理年齡遠比他大,反倒中了小屁孩的激將法,還很愚蠢地問:“你會嗎?”
話剛落音我就後悔了:他確實會!我見過他們呈給爹爹的課業,他們幾個的毛筆字都寫得好。
看見他們一臉鄙夷地看著我,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時候,我竟然淪落到被這幾個小屁孩看不起了!哎,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雖然事後春生一臉誠懇地告訴我,其實他剛學寫字時比我還要糟糕,我還是不肯原諒他。
不過這件事過後,有一件事情讓我頗感奇怪,我的案頭常常會出現一些字型不一的字帖。有一次,我竟然當場逮到了柳大少在放字帖,這個彆扭的傢伙一臉通紅,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自持。他見我好奇地看著他,支吾了一句:“好好練字!”轉身飛一樣地跑了。
春生見我不理他,繼續發揮他那磨人的功夫:“小師妹——”
唉,罷了罷了,何必跟一個小孩這麼較真呢!我也不是這麼小雞肚腸的人,更何況我確實是技不如人。我嘆了一口氣,斜睨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用好奇的眼神盯著我看,便忍不住“撲哧”一笑:“誰說我生氣了。”
“真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
“那好,”春生喜孜孜地過來牽我的手:“我們一起去放紙鳶,你上次答應給我們做一個紙鳶的!”
呃,我怎麼又上套了!
寅兒
盛夏時分;孃親生了個小弟弟,接生的是古大娘,她是春生的孃親,是一個爽朗的婦人。
古大娘的職業並非接生婆,她是柳大少的乳母,住在柳府.講到這裡,我想交代一下"四人幫"的家庭背景。
當初我就懷疑,為何柳大少這麼傲氣的人,都會常常和春生他們玩在一塊兒。後來,會說話了之後,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他們四個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孟秋是柳府大管家的兒子,二牛的爹爹是柳府的護院,而春生則同柳大少含著相同的□長大的。而他們四個也都姓柳,當然另外的三個是被“賜”姓柳的,封建社會的普通百姓是沒有人權的,連姓什麼都沒有選 擇,我深深地為春生他們悲哀!
小弟弟是寅時生的,爹爹給他取了個單名“寅”,叫江寅。我很疑惑,爹爹滿腹經綸,為何我們姐弟的名字都取得這麼簡單呢?江南,江寅,與詩書筆墨毫無半點關聯!
爹爹聽了我的提問,但笑不語。
江寅出生的前半個月,幾乎每天都在睡覺。我有時會好奇地去扒拉他的眼皮,而他就會“伊伊唔唔”幾聲之後,閉上眼睛繼續與周公相會。
半個月大的嬰兒眉眼還未長開,我瞅半天也看不出他象誰。
孃親額頭上纏著一條藍色的帕子,笑吟吟地看我打量那糰粉粉的小人兒:
“南南,看什麼呢?”
“他長得真醜!”我下了一個結論:“面板皺皺的,眼睛小小的。”
“南南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呀!”
“也有這麼醜嗎?”
“嗯。”孃親慈愛地摸摸我的頭髮:“長大了就變漂亮了。”
變漂亮了?我湊近床頭的銅鏡看了看,裡面模模糊糊地映出了一個黃毛丫頭的影子:眉兒細細的,眼睛亮亮的,鼻子秀挺秀挺的,小嘴兒略略撅起,似在生氣,可不是嘛,也是一個清秀小佳人呢;雖然沒有孃親的秀麗婉約,倒也還說得過去嘛。
我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錯,練字的時候,我超額完成了兩張,然後又哼著歌兒去看小寅兒。
一進廂房,那“四人幫”正畢恭畢敬地站在床尾。我抬頭一看,原來爹爹也在呢,古人尊師重道,對於傳授學業的先生,學子們在禮儀上都非常地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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