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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玲瓏的犁花,花瓣似含露微張,極是精緻。這是孟秋哥哥送給我的生辰禮麼,怪不得下午我沒見著他的禮物呢!我笑道:“這東西這麼精巧,是孟秋哥哥親自刻的麼?”
孟秋含笑點頭,然後問道:“這東西並不值多少錢,南南可還喜歡?”
“東西無貴賤,心意才無價。孟秋哥哥刻這個簪子,必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南南很喜歡。”孟秋哥哥,你一直如哥哥一般地體貼照顧我,給了我親人般的溫暖。若能長伴你左右,該有多好!
孟秋的眼睛在淡淡的月光中幽深如潭,他執起我的那根大麻花辮:“南南才十二呢,孟秋哥哥過了夏天就要行冠禮了。”
在古代,男子十六行冠禮,意味著已成年,且可以談婚論娶了。而女子則是十五及笄,我離十五還有三年,這時間過得似乎是太慢了一些。突然,我想起一個問題:“孟秋哥哥,你在中京的時候是否看上了哪位姑娘家?”
孟秋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心頭一喜:我似乎還有希望,孟秋哥哥可是女兒家心中的良偶呢!於是我說:“孟秋哥哥,你可不可以三年以後再、、、再、、、”
“再什麼?”孟秋緊追不捨,他的眉頭舒展開來,眼裡似是醞釀了一種新的情緒。
可我已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了,畢竟我還是個姑娘家,懂得要矜持。於是我轉移了話題,問到了中京城的情況。孟秋似是有點失望,但還是細細給我講起了天橋的雜耍,六必居的烤鴨,西門的糖炒板栗、、、講到吃食時,孟秋故意看了看我,然後繪聲繪色地說起那烤鴨是多麼的外焦裡嫩,那糖炒板栗又是多麼的香甜。我聽得睜圓了眼,口裡早就水漫金山了!終於,孟秋突然忍不住大笑起來,而我才意識到他剛才是故意在捉弄我呢!見我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孟秋搖了搖頭,暱聲道:“南南,其實再好吃的東西,也比不上南南親手做的紅燒排骨。”
是嗎?一聽到孟秋誇我,我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而一得意我就把自己和伺硯偷吃東西的事情全給招供了出來。孟秋無奈地看著我:“子煥待你不好麼,連吃個東西都要偷偷摸摸地!”
他待我不好麼?我想起一件事來,自從那次我和伺硯偷烤叫化雞被發現後,廚房裡不知為何餐餐都有雞肉吃了。一問起來卻說是公子爺特意吩咐的。那一陣子吃雞肉吃得,我們只要看見長翅膀的東西就會兩眼翻白。唉,莫非柳大少爺不知道麼,營養是需要均衡的,光吃雞肉也長不了身體呀!況且你已經夠高了,不需要再補了呀!不過,讓我納悶的是,每次上雞肉伺書都會用無比鬱悶的眼光看著我。
當孟秋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實除了離開山洞入顧府前的那一段時間,柳大少曾嚴厲待我之外,以後他倒也沒怎麼為難我,我甚至感覺他對我還有那麼一絲縱容。對他這種頤指氣使的大少爺來說,能做到這一點,我已經很滿足了。他待我好與不好,我其實、、、該是不在意的。我所介意的,是我自己亦關心的人對我的態度,比如爹孃,再比如孟秋哥哥、、、
於是,我柔聲道:“我們不提他好麼。今晚月色這麼好,我想聽孟秋哥哥唱歌。”
記得定業九年春節那次,孟秋在離開顧府前一晚曾唱了一曲陝北小調。那小調帶著濃郁的西北氣息,我很喜歡聽。今晚,不知孟秋哥哥還會給我唱一曲什麼歌兒呢。
孟秋凝視著我,柔柔地唱了起來:
對面那個樑上那是一個誰,
那就是我那小妹妹。
你在樑上把樹栽,
忙得我挑水上山來。
你栽樹我挑水,
歌兒甜心兒醉、、、
聽著孟秋的歌兒,我心思一動,在亭外摘了一片葉子,和著孟秋的歌聲,吹起了一支曲子。那一夜,孟秋的歌聲柔柔的,而我吹的曲子幽幽的,兩人一唱一和,在那月光的清輝中,幻成了美景。
彼時,對面的望月樓中,一直有人在靜靜地注視著我們。直至我用葉子吹響那曲子,那人才露出苦澀的一笑。
當晚的睡夢中,我又聽到那如泣如訴的蕭聲。
陷害
定業十一年秋,顧家軍在裕門關周圍拓荒種上的春小麥,開始收穫了。這一次,沒有任何人的號召,各村各寨都出了勞動力,來幫助軍隊秋收。
一大清早,伺硯他們就興高采烈地出去收麥子了。而我,因為前一日又不小心在那楓樹洞裡貪睡了半個時辰受了涼,郎中吩咐要在家靜養,就被柳大少勒令待在後院不許外出。我有點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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