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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幹徐興夏來說,威鎮堡就是他的家。他從小就在這裡生長,他熟悉這裡的一切。無論是能看到的,還是不能看到的,他都很熟悉。威鎮堡裡面,哪怕是最最偏僻的角落,都曾經留下他玩耍的身影。閉著眼睛,他都知道身邊有些什麼。眼看威鎮堡一天一天的好起來,徐興夏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由衷的高興。
只可惜,這令人欣慰的一切,可能很快又要陷入困境了。一旦朝廷調集重兵前來圍攻白衣軍,威鎮堡肯定是前線。白衣軍的匠作坊,就在威鎮堡。朝廷大軍必定會重點圍攻這裡。戰火紛飛,戰事延續,誰也不知道威鎮堡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籲!”徐興夏忽然勒住戰馬。
王啟年的雜貨鋪,還有點昏黃的燈光。徐興夏跳下馬,直接進入雜貨鋪,發現王啟年正趴在櫃檯上,無精打采的撥弄著算盤。其實,他這個錦衣衛百戶,根本不需要依靠雜貨鋪維持生活。徐興夏撥給他的情報經費,他隨便伸伸手,都可以讓自己錦衣玉食,富貴榮華。這間小小的雜貨鋪,僅僅是他的偽裝而已。不過,就王啟年本人的個性而言,或許,他更願意做一個真正的小小的雜貨鋪老闆,而不願意和錦衣衛有任何的糾葛。
發現徐興夏到來,王啟年慢慢的抬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剛剛收到最新的訊息,說是林丹汗派人來找素木普日,估計是為了苔絲娜的事情。他是硬的不行來軟的了。還有,風清武那邊,有效的拖住了索佈德。兩天前,索佈德才從藍星峽通逝……”徐興夏打斷他的話,直截了當的說道:“白天,在火焰口莊園,我殺了田爾耕和許顯純,還有十六個錦衣緹騎。慶王府的護衛沒有攔截我。一路上也沒有人攔截我。”
王啟年頓時愣住了,連口水從嘴角邊滲出來都沒有注意到。他是錦衣衛的老人了,也是搞情報的老手,一身的修養夫,早就到了泰山崩幹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哪怕是一個炸雷在他的耳邊響起,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眼皮都不眨一下。但是,徐興夏給他的訊息,的確是太震撼了,將他這個情報老手都炸傻了。
他當然知道田爾耕和許顯純來了,還知道他們倆為什麼來,衝著誰而來。他甚至還知道他們到來寧夏鎮以後,會做出一些什麼樣的舉動。他們三個,年輕的時候,曾經共事過,相互之間都很瞭解,很熟悉。之所以沒有將他倆的名字告訴徐興夏,就是他不想借徐興夏的手,來對付他們兩個。然而,他完全沒想到,徐興夏居然直接殺了他們。徐興夏直接就將他的禍根都斷掉了,斬草除根了。
當然,王啟年很清楚,徐興夏告訴他這個訊息,不是為了向他邀,更不是為了向他勒索報酬,而是在徵詢他的意見。殺了錦衣衛的兩個千戶,你還想繼續混下去?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造反!和朝廷對著幹!徐興夏告訴他這個訊息,就是在問他,你王啟年要不要來跟我一起幹?
王啟年不假思索的說道:“大恩不言謝,你要我做什麼?
徐興夏對王啟年的回答很滿意,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的心情,馬上輕鬆起來了。對幹身邊的人,徐興夏最不放心的,其實還是王啟年。其他人的造反意念,甚至比他本人還強烈。現在,王啟年也答應了,他就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了。他隨意的說道:“以你老王的意見,我是不是沒有別的選擇了?”
王啟年難得的抖擻精神,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覺得呢?你真的以為,錦衣衛的千戶,是吃乾飯的嗎?你也是突然出手,才能殺了他們。如果他們的五百緹騎,全部都在身邊,你未必能殺了他們。駱思恭得知這個訊息,多半是要氣壞的。錦衣衛的面子,不能在他的手裡栽了。你覺得,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徐興夏點點頭,淡然自若的說道:“應該沒有了。”
王啟年再次抖擻精神,深沉的說道:“早做決定吧!坐以待斃,乃是最糟糕的策略!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王啟年都參加一份!另外,我會將錦衣衛掌管的各地軍事情報資料,都整理成冊,提供你作為參考。”
他忽然精神又頹廢下去,重新趴在櫃檯上,無精打采的喃喃自語的說道:“難道我這種人,只有在打仗的時候,才能來精神?如果沒有仗打,馬上就想睡覺了?想當初,在朝鮮的時候,我可是嘗試過五天五夜基本沒有閤眼的啊!最後還殺了兩個僂寇!”
徐興夏沉吟片刻,緩緩的說道:“朝廷調集重兵,需要多少時間?”
王啟年重新站起來,扳著手指說道:“現在朝廷的兵力,基本上都是空額了。不是空額的,也不能打仗。朝廷要對付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