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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王的左手,慢慢的按在書桌的上面,來回輕輕的摩擦著。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性動作。片刻之後,慶王的左手停止摩擦書桌,目光陰冷下來,深沉的說道:“這個索佈德,真是個二百五,居然和一個衛所百戶過不去,白白的辱沒了自己的身份。海勒金也是胡鬧騰!居然出動一個千人隊!”
“他南下做什麼?是要來進攻寧夏城嗎?是嫌寧夏鎮引起朝廷的關注還不夠嗎?一定要鬧得好像遼東都司那樣滿城風雨嗎?這對他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好處都讓目見社的人拿走了。他每年沒有約束好自己的人不說,現在還越來越過分了!就應該讓徐興夏那樣的人,給他一點教訓!”
黑衣人生硬的說道:“目見社未必能夠得到好處。這次海勒金來勢洶洶,居然動用了一個千人隊。李懋檜和李國臻,要是得知真實的情況,只怕也是要撓頭的。要是目見社打了敗仗,皇上肯定不會饒恕他們。咱們正好落井下石,除掉他們,換上王府的人。”
慶王點點頭,慎重的說道:“估計未必就能如願以償。就一個海勒金部落,能鬧騰出多大的動靜來?目見社的背後,也是有些本事的。唉,這個可惡的索佈德,會影響到我們的全盤計劃的。真是該死的。這些背信棄義的傢伙。可惡,太可惡了!”
黑衣人想了想,猶豫著說道:“那……要不要啟用紅隼?”
慶王搖頭說道:“不!紅隼是我們的王牌,不能輕易動用。既然海勒金部落要和徐興夏死磕,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對了,你安排人去協調一下,在索佈德到來之前,以王府的名義,將徐興夏上次的戰功兌現了。不管最後誰勝誰負,這個徐興夏,都是個人才。”
黑衣人點點頭,忽然又說道:“唐塵牛鼻子,好像還在威鎮堡……”
慶王大手一揮,不以為然的說道:“不管他,讓他去死!他不是在威鎮堡嗎?他身邊不是還帶著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嗎?就讓他們在威鎮堡慢慢的折騰好了。要是牛鼻子死了,我才拍手稱快呢。我最看不得那種裝腔作勢的傢伙!”
黑衣人點點頭,默默的離開了書房。
……
慶王府的後花園,鮮花盛開,香氣迷人。
四月份,正是蘭花盛開的時節。在慶王府的後花園,栽種著大量的名貴蘭花。微風吹來,蘭花紛紛搖擺起來,宛如一群清新秀雅的仕女在翩躚起舞。那個美,含蓄妖嬈,不爭、不語、不媚、不顯、不露,謙謙如君子。
慶王妃蘇筱筱正在盪鞦韆。儘管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蘇筱筱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美麗。她穿著一身垂地長裙,鵝黃顏色,愈顯出她肌膚吹彈可破。領口隱有鳳紋,外披連珠絲織罩衣,腰間流蘇低垂,飾以白玉環佩,頗有雍容之姿。
“清風搖翠環,涼露滴蒼玉。美人胡不紉,幽香藹空谷。謝庭漫芳草,楚畹多綠莎。於焉忽相見,歲晏將如何。”蘇筱筱輕聲的吟唱著,聲音圓潤而動聽。這是唐朝詩人唐彥謙的《詠蘭》,也是蘇筱筱最喜歡的詩句之一。
一名窈窕俏麗的侍女,穿過層層疊疊的蘭花,出現在蘇筱筱的面前,低聲的說道:“王妃娘娘,我們要找的那個人,的確是在威鎮堡。她現在的名字,叫做朱蘅芷。唐塵道長也在威鎮堡。”
蘇筱筱讓鞦韆慢慢的停下來,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古怪,好像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才自言自語的說道:“朱蘅芷?王衡芷,朱蘅芷,看來,她還是怨念很深,時時刻刻不能忘記她的孃親啊。姓鄭的賤人,這次只怕是有難了,朱蘅芷肯放過她就怪了。”
她從鞦韆上下來,在蘭花叢中慢慢的穿梭,慢悠悠的說道:“奇怪,她在威鎮堡逗留是做什麼呢?她不是要修行嗎?跑到威鎮堡修行來了?不落髮,不剃度,不出家,不吃素,不離紅塵,這也叫修行,真是虧她想得出來。可惜啊,別人得寵,沒辦法啊!”
侍女跟在她的後面,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聽說韃子要大舉南下,會不會是衝著她來的?”
蘇筱筱冷笑一聲,隨手將一朵潔白的蘭花摘下來,捏在手指裡,然後一瓣一瓣的撕碎,隨手扔在鵝卵石小路上。她不屑的說道:“給海勒金多幾個膽子,也不敢打她的主意。海勒金要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估計能嚇出尿來。她肯定是適逢其會,撞上了。”
侍女遲疑著說道:“那……我們要不要告知她一聲?”
蘇筱筱又摘了一朵蘭花,一邊撕碎,一邊扔掉,冷冷的的說道:“她難道不知道韃子要來嗎?牛鼻子老道的訊息,比任何人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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