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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我沒有回去睡,蹲在牆角湊合了一夜,直到天微微透徹了一分,洞內發出聲響,我才站起來甩了甩麻木的雙腿走了進去。
“咦,小娃娃,你怎麼從外面出來了。”白景正在喝茶朝我笑了下開口道,他剛說完柳飛雪就從門裡出來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白皙乾淨的耳朵卻紅了起來。白景若有所思的看向柳飛雪笑道:“怎麼,昨晚洞房花燭過的不好?”
柳飛雪因這話臉幾乎可以滴血了,我哭笑不得的走上前拱手道:“白前輩,我錯了,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他在這麼說下去,柳飛雪要拔劍砍我了。
白景朝我笑了笑。
“大清早的吵什麼吵。”正在這時慕容之的怒吼聲突然傳來,隨之而來的是鴛鴦枕中的一個。白景似乎很習慣的伸手把枕頭接住放在懷裡,扔回去後朝我和柳飛雪笑了笑指了指洞口道:“出去說吧,他昨晚有點累,然後有很大的起床氣。”
我聽了抽了抽嘴角。慕容之……起床氣,還真看不出來。
三人走了出去,白景歪頭看著我和柳飛雪,看著看著對柳飛雪招了招手,拉他去一旁喃喃耳語,柳飛雪先是皺眉,後訝異,最後看了我一眼面目通紅,我瞪著眼很想知道白景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
不過兩人聲音甚低,聽不出個所以然。
正在我亂七八糟的想著什麼時,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忙回頭,是慕容之。
他打著哈欠,穿的一身紫色鎏金衣衫,腰帶隨意扣著,白皙的脖頸露出一截,隱隱可以看出裡面信痕加舊痕。
我和慕容之走到洞內,一起……做飯。
話說慕容之做飯的手藝不錯,拿捏的也準,一手打著哈欠一手炒菜的樣子慵懶而迷人,此刻的表情也不若昨日那般冷冽。
我一旁當下手,他不說話我也不曉得說什麼好。只是這樣開始心猿意馬開來,想到他昨日如有若無的呻吟,我臉直覺發燙。
“你是當今太子。”他開口道。我嗯了聲,知道瞞不過就不要隱瞞的好。
“門外那個柳飛雪是你什麼人?”
我頓了頓,若是沒有昨晚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是陌生人,可是過了昨晚,那話我是說不出口的,於是我楞在那裡不說話了。
“算了,不清不白的。”慕容之搖頭道:“我和他在這裡住了一二十年,很少到江湖上走動,不過也聽說了柳飛雪這個名字,要是我以前定然會剷除他,現在也懶的管了,小輩的事由你們自己解決就好了。”
“……前輩與當今盟主慕容非是何關係?”我好奇的問了句。慕容之頓了頓神色咻然冷冽下來看著我道:“你問這做甚?”
“前輩沒有隱藏真實姓名自然別人不介意多問。”我淡淡笑道。
慕容之看著我皺眉道:“怪不得他說你是狐狸心。”說罷不在看我專心炒菜:“我是慕容非的叔父,慕容雙是我兒子,其中糾葛早已是往事。不過你是如何來這崖底的倒是要好好說下。”
我忙把如何來這裡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慕容之聽罷搖了搖頭道:“他人都是從瀑布之處被人扔下來,你倒是機緣,那盟主城的禁地豈是常人隨意可以走動的,如碰觸機關,萬箭穿心事小,就怕屍骨無存。”
我聽後一身冷汗忙趁機問道:“前輩既然在此生活了數十年,可知有什麼地方可以回去嗎?”
慕容之看了我一眼道:“這裡乃是萬丈溝壑豈說回去就回去,我和他不過是仗著修為好,能在絕壁之處飛過,若是帶著一個累贅,當真使不得。”
我聽了皺了皺眉直覺他沒有說實話,不過心略略放下了,至少知道事情是有轉機的,於是又道:“那敢問前輩可知山中那些衙役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被人扔下山的。”慕容之爽快的說:“當初被扔下山的還有數百擔皇糧,而且是從盟主城的禁地扔下來的。”
我這次倒是真愣住了。
扔下皇糧?難不成是慕容非和慕容雙仍的?原因為何?亦或是有人強迫他們……想到這裡我想起那塊寫著清字的暖玉。
“你這小娃心倒是挺多的,日後回去了問問不就得了。”慕容之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壓下心中疑問道:“多謝前輩開導。”
“我今日想給你說的不是這個。”慕容之盯著我道:“我要向你借一樣東西。”
“什麼?”
“柳飛雪。”
“啊?”我抹了抹鼻子乾笑道:“前輩,你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