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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李婆子便拉著李老漢離開了。
只有田阿婆一頭霧水,她錯了?她錯哪兒了?
第一百零九章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月嬌,你跪下吧。”送李婆子等人出門,回到屋裡,李月姐看著桌上阿奶留下來的戒尺,咬了咬牙便衝著月嬌道,她自個兒的手還在抽痛,說實話,她真不想打月嬌,可正如阿奶所說,慈不掌家,這回月嬌做的這事情不管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別人,都必須給她一個教訓。
“是,大姐。”月嬌也不二話,卟嗵的一聲跪了下來,不用李月姐吩咐,便舉起了右手,說實話,她巴不得大姐打自己一頓她那心裡才好受一點。
李月姐舉起戒尺,然後看了看站立在一起的墨易,墨風,月娥,小月寶兒。
李月姐環視一圈:“我今天處罰月嬌,但你們幾個也要記著,我們六個,父母雙亡,相依為命,生存不易,重在齊心,所以,你們給我記住,不管今後遇到什麼樣的不順和難處,記住你是有兄弟姐妹的,記住你是有親人的,把難處說出來,大家一起分擔,即便是實在不想說,但在你決定做什麼事前,總得想想會給家人帶來什麼,阿爹說過,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做不成國家棟梁,亦做不得那英雄豪傑,但做為普通人亦有普通人能做的事情,那便是家,我們活著,是為自己而活亦是為家人而活,所以,記住,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棄家人而去,月嬌今天最大的錯處便是,她因為一點點的不順便忘記了於她相攜走過的家人,即置自己於險地,又置家人的感受於不顧。更因此而使得同胎姐妹陷入險地,所以,不得不罰,月嬌。你服不服?”
“大姐,我服。”月嬌抽著鼻子道。
“好。”李月姐重重點頭,而那高高舉起的戒尺則重重落下。啪的一聲,月嬌那手掌便紅腫了起來,這一下李月姐完全沒有任何的手軟,要麼不打,要打,就一定要打痛,打得她永記在心。
“好了。你去爹孃牌位前跪著,好好想想今天的事情。”打完,李月姐衝著月嬌道。
“嗯。”月嬌點頭,然後捧著手,那眼淚嘩啦啦的流。可終究卻沒有哭出聲,不管如何,經歷了這次這事件,月嬌明顯比以前成熟不少。
“阿婆,麻煩你去幫月嬌兒包一下傷。”李月姐又衝著一邊田阿婆道。
“放心,月娥已經去了,你還是顧著自己的手吧。”田阿婆搖搖頭,然後拿化淤的藥膏拉過李月姐的手,就要給她上藥。
“阿婆。痛。”李月姐如今那手已經腫的比饅頭還高,還一片青青紫紫的,看著很嚇人。她亦只不過是一個女孩子,對著田阿婆慈祥,也不由的撒起嬌來。
“好好,我輕點。”田阿婆從善如流的道。
“對了。我聽說你們救月娥的事情,當時月娥是跟另外一個年輕男子關在一起的?”幫著李月姐包好手,田阿婆又問。
“是啊。”李月姐點點頭。
“那得趕緊叮囑別人不要把這事傳出去,要不然,於月娥名聲有礙,這跟鄭家的婚事怕就要不成了。”田阿婆道。
“瞞不住的,當時船上那麼多人,只怕此刻早就傳出去了,至於鄭家,婚事不成就不成吧,這世上好男兒不止他鐵柱一個。”李月姐道。這種事情根本就瞞不住,不過,事關月娥的名聲,李月姐事後已經跟墨易說過了,讓他放出風聲去,誰要是對月娥的事情說長道短的,李家便於之絕交,那以後有什麼事落在墨易手裡,就別怪李家不給面子。
如今,河工衙門已經併入抄關,楊東城是抄關第一人,墨易依然是河工總甲,掌管著壩閘方面的事情,如今,柳窪人大多都是吃運河飯,好多人家都在抄關上,或閘口上混飯吃,因此,在柳窪人的眼裡,墨易已經是一個不能輕易得罪的人了。
有這一翻話放出,流言雖說不一定能杜絕,但絕對能少好多,能將影響降到最低。
而至於鄭家的婚事,說實話,經過今天這場變故,不管是月娥還是月嬌,誰嫁給鐵柱那心裡都會有點隔閡,更何況,以前,李月姐只道鐵柱性情憨厚,也不怕吃苦,不會欺負人,家境不錯,是個過日子的實在人,跟月娥合適,可見到他跟鄭屠娘子說話時那結結巴巴的樣子,李月姐突然就覺得,鐵柱並不一定是月娥的良配,月娥是做事能幹,可她那種憨慢的性格,真跟鄭屠娘子呆久了,用鄉下的土話說,常常是三棍也打不出一個屁來,而以鄭屠娘子的性子並不一定會喜歡,而鐵柱這樣子,估計也指望不上他幫月娥說話的,若是月嬌,還會為自己爭取,而月娥卻不是一個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