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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鐵牛又倒抽一口氣,然後單膝跪著行禮道:“草民見過二爺。”
只是朱二那邊沒一絲回應,鄭鐵牛看了看李月姐。
“一開始昏了一下的,後來醒了,只是眼睛一直閉著。”李月姐回道,這會兒,她也實在不知這位爺倒底是醒的還是昏的。
這時那朱二的眼睛才睜開一線,聲音一慣冷硬道:“別多禮,先整理一間清靜的房間,再去叫人,把府臺縣臺都給我叫來。”
“是,二爺。”那鄭鐵牛應聲,轉身衝著李月姐道:“月姐兒,仔細照看著。”說著,立刻轉身出去,不一會兒,便有幾個鄭氏子弟抬著一頂小轎直接上了烏篷船,然後鄭鐵牛扶著朱二爺上了小轎。
人送到了,李月姐便打算離開,這種事情實在不是她能沾的。
“你跟著。”沒想這時,轎裡又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是。”李月姐深吸一口氣,只得跟著在小轎後面進了漕幫總壇。前面是壇口場子,後面就是大當家的住宅。一個四合院式的院落。
轎子直接抬進了一間房間,鄭鐵牛又扶了朱二下來,安頓在一邊的一張躺椅上,一邊兩個僕婦已經準備好乾淨的衣服和熱水,還有去寒的薑湯。
“月姐兒,你仔細照應著,我已經讓人去叫我爹了,我爹一會兒就會回來,我這裡出去一下。”鄭鐵牛低聲的叮囑李月姐道。他還得趕緊去請府臺和縣臺。
“好的,鐵牛大哥你去吧。”李月姐應聲,既然留下來了,既然躲不過,那就只得盡力做好。
鄭鐵牛點點頭,就離開了。
之後,李月姐便帶著兩個僕婦,先用溫水帶著朱二清洗了傷口,然後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墨易以前在河道上做事拼命,也常弄傷自己,基本上都是李月姐幫他包紮的,這一套李月姐做的順手的很,等到換好乾淨的衣服,又喝了薑湯,朱二爺的神色才見好了些。
“你們下去吧。”朱二爺衝著那兩個僕婦揮了揮手,還然又衝著李月姐道:“你留下侍侯。”
“是”李月姐應著聲,然後半個屁股坐在一邊的圓凳子上。還是春寒時期,屋裡備著個火盆,碳火燒的滋滋響,李月姐撿著桌上的幾塊幹桔皮子丟進去,去去碳氣。
“鄭家老太七十了吧?”朱二閉著眼,突然的問。
“嗯,今年七十一歲了。”李月姐點頭道。
“你即是她看中的媳婦兒,以後就多照應點。”朱二又道。
“是,民女知道。”李月姐點點頭。實在不知這位爺咋這時候還有心情關心這些。
不過,說到鄭老太,李月姐便不由的想起鄭典來:“二爺,鄭典怎麼沒跟著您?”
“哼。”朱二爺冷哼一聲。便沒在出聲了。
李月姐瞧著氣氛不對,也不在啃聲,閉口不言。那心裡卻微微琢磨著。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而朱二爺似乎很累了,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發出輕微的酣聲。李月姐又拿床上拿了薄被給他蓋上。
李月姐怕打攪他,就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外,一邊豎著耳朵聽著裡面的響動,只要一有動靜,她就得趕緊著進去侍侯。
這時。鄭大急衝衝的趕了回來,傳話的人也沒說清楚,只說壇裡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回來,他這一過來,便見到李月姐坐在門口。不由的問道:“怎麼回事?”
李月姐側了側身子,示意,鄭大伯自己進去看:“輕點,剛睡著。”
而鄭大,再怎麼也沒有想到,朱二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嚇了一跳,不過,他見慣了風浪的。又是一張死人臉皮子,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神色,只是退了出來,衝著李月姐問:“這倒底怎麼回事?”
李月姐這才一五一十的把救人的事情說了說,其它的事情她也完全不曉得呀。
“是鄭大來了嗎?進來。”這時,屋裡咱起朱二沒有起伏的聲音。
“是的。二爺。”鄭大應聲,連忙掀起了簾子進去,李月姐拿起外間正煨在紅泥小爐上的茶水,進屋給兩人倒上。
然後又悄聲的退了出屋,又繼續坐在門外的凳子裡。
不一會兒,門外長廊上又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後便是鄭鐵牛帶著通州府臺,縣臺一干人馬匆匆而來。春寒的天氣,一個個都在抹冷汗。
開玩笑,一個王爺差一點在通州地面出事,便是當今皇上仁德,那也絕對會一究到底的,到時候捲鋪蓋走人是最好的結果,萬一落到錦衣衛的手裡,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更何況這位皇子還是以鐵面刻薄,立志要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