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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典又跳腳了,跟炸了毛的貓兒似的:“我哪裡不好了,要人樣有人樣,要前程,再跟二爺幾年,二爺就能給我謀個差事,即便是那縣慰或巡檢什麼的也當得,那到地方上也是個老爺了,再實打實的幹上十幾年,便是縣父母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李家阿姐還有什麼嫌的?”
鄭典這又糾結了,這廝心裡一陣不平啊,他不嫌李家阿姐比自己大就算了,這李家阿姐倒嫌起自己小來,居然要考慮,偏老太還給了兩年的時間,倒底誰才是老太的親孫啊。
想到這裡,鄭典又有些負氣的道:“呵,李家阿姐不答應那正好,一拍兩散,皆大歡喜。”
“那如你所願。”李月姐從那芭蕉葉背後走出來,衝著鄭典一派淡然的道。
“你,你居然跑這裡來偷聽?”鄭典見李月姐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又聽得自己的話,那心不由的便虛了,結結巴巴的道。
“誰沒事來偷聽來著,我是來結賬的,正好路過,你說的又這麼大聲,我不想聽都難哪。”李月姐磨著牙道,總之這典小子就能輕易激起她的怒意。
“我說什麼了,我啥也沒說。你可不能在老太面前亂說啊。”鄭典立刻瞪著眼道。
李月姐一陣氣結,沒話說了,正好這時,店掌櫃的拿了銀錢下來,李月姐接過銀錢,衝著鄭大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鄭家一干人等面面相覷。
“你小子,嘿嘿。”鄭大陰著臉皮拍了拍鄭典的肩。
“哈哈,自求多福。”一邊鄭癸等人唯恐天下不亂。
鄭典煩躁的一個勁抓腦袋……
李月姐氣沖沖的悶頭趕路,直到幾絲細細的雨絲拂過臉上,她才回過神來,腦海裡卻一時有些發愣,你說她鬱悶啥呢,本來嘛,典小子那話也沒啥不對的,而且,那小子明顯是說著氣話呢,她咋計較上了。兩世為人的,她也太不淡定了,真是叫那小子給繞糊塗了。
想著,李月姐不由的一陣啞然失笑。然後迎著細細的雨絲往西屋去。
轉眼。便是一個多月,天氣漸冷。
這一個月來,自上回周家爆出周東禮事件之後。經過幾天的茶餘飯後,如今已漸平靜,如今柳窪鎮最忙最熱鬧的要數那麥場大倉,通州的一部份漕糧正陸續的運來,而身為倉頭的倉成,最近也是春風得意,圍繞著漕糧。大倉等各方利益人馬都不免的請他吃酒聽戲的,使他的日子過的好不逍遙。便是家裡的灶娘也添了兩個。
若得那倉婆娘日日捻酸吃醋,卻也沒倉成耐何,便是那灶娘,倉婆娘也不能如對王四娘那般。雖然她們出身低賤,但能將她們送給倉成,那原主人家也是有些體面的,倉成哪能再讓自家婆娘如對王四娘那般對待,少不得要維護些。
所以,近些日子,那倉家婆娘臉拉的更長了。
不過,有一點,讓人佩服的是那倉大郎。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他依然閉門在家裡讀書,便是鎮裡的老學究都揚言了,以倉家大郎這等苦讀之法,來年必中秀才。
而老學究這話更激起了墨風的讀書勁頭,每日裡讀書更加刻苦。李月姐怕他身子打熬不住,便在食物上下工夫,挖空了心思弄著好吃好喝的,給自家五弟補著身子。
“大姐,咱家今年終於可以吃到年豬了。”傍晚,李月姐帶著月嬌打了豬草回來,伴了豆腐渣子,熬了滿滿一鍋的豬食,然後倒在木桶裡。
一邊小月寶兒看著那一桶豬食道,李月姐家今年養了三頭豬,而能吃的那頭年豬正是去年過小年時,倉家搬來時,跑過來的那頭小香豬,如今已經是膀大腰圓,等到臘月,就可以宰了,而另外兩頭是四五月份時抓到,還得等到明年春末才能出欄。
“嗯,到時候,又可以請大家吃豬肉飯了。”李月姐笑嘻嘻的道,颳了刮小月寶的鼻尖,這小丫頭那臉蛋都快埋到豬食桶裡去了:“讓開點,別礙著,大姐去給豬餵食去。”
“我去,我去,大姐燒晚飯呢。”小月寶兒搶著道,這丫頭對於給豬餵食有著極強的興趣。
“那行,叫你四姐把這一桶豬食提過去。”李月姐道。這麼一大桶的豬食,小月寶可提不動。說著,便衝著屋裡叫月嬌,月嬌最近被李月姐拘的狠了,快過年了,家裡每人都要穿新鞋子,李月姐就把納鞋底的事情交給了月嬌,磨磨她性子,省得月嬌老象是屁股上有釘子似的坐不住。
月嬌聽到叫聲跑來,只是她剛過來,就聽東屋方氏在院子裡叫罵:“這些個碎嘴的,明天個個嘴裡長瘡爛了去。”
“怎麼回事啊?你又去惹她了?”李月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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