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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們去屋裡說。”申大人這時卻有些遲疑道。
“你還有什麼可瞞的?你娘我找你找到了柳窪,若不是李家人收留,這會兒指不定已經是一堆白骨了。”田阿婆氣哼哼的道。
“娘,說來話長,而且有些事會牽扯到別人的。”申大人解釋道。
“那……老妹子,我就帶他去屋裡說會兒話。”田阿婆到底不忍拂兒子,便衝著李婆子道,申大人聽到自家孃親稱呼李婆子一聲老妹子,那嘴角一陣抽蓄。
“阿婆,你自管去。”李婆子聲音依然冷冷的。
隨後田阿婆便帶著申大人進了屋裡。申大人才一一道來。
原來當年,田溫逃離家鄉後,流落到柳窪,被當年的李老爺子相救,便暫時在柳窪住了下來,更於李二孃兩情相悅,可田家被人弄的家破人亡,田溫終究不甘心那,一門心思就是想報仇,可當年害田家的人在江淮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以他一個區區逃犯想活命都難,如何報仇?而要想報仇就必須做官,可他是一個逃犯如何做得了官,這中間難度何其大,但不搏一把田溫終究不甘心,只是這種心思他也是不便跟李老爺子說的,於是便藉口趕考進了京,他身上還揣著田阿婆當年賣掉田家大宅的銀錢。於是就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空子可鑽,而這廝運氣實在是好啊,進京第二天,就碰到一起驚馬事件,吏部尚書張大人的千金在上街的時候差點叫驚馬給踏了,而他當時就在邊上。便救了張小姐。
張家問他要什麼投酬?而這對田溫來說是一個機會,於是田溫便易名更姓為申榮禮,他就請張大人幫忙捐一個貢生的名額,有這個名額,他即便是科舉不中。也可入吏部等待選官,可以說,有這一步。他就有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
一個捐貢的名額對於一個吏部大員來說那真是小菜一碟,而吏部尚書吩咐下來的事情,下面的人自是十分巴結,甚至都沒有真實核對這個叫申榮禮的人的出身來歷,便直接按著申榮禮填報的資料直接透過了捐貢,申榮禮就成了一名貢生。
而貢生是可以在京入籍的,於是申大人又拿了這張貢生籍在京戶曹裡入了籍,籍貫依然是江淮。去年黃河奪淮,多少人成了流民,誰還能查清他的低細。於是,此至,田溫就成了一戶祖籍江淮入籍京城無父無母的零丁戶。
這廝的來歷完全洗白了。
而接下來的科舉裡。田溫又是更上一層樓,放榜後,正好掛了一個二甲末榜。
而對於這個申榮禮,尚書張大人也是一直關注,這個申榮禮即是她女兒的救命恩人,而且救人之時還有一些權宜之際,總之就有了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再加上申榮禮外表皮相不錯,要不然李二孃也不會被他迷的五迷三道,因此,那張小姐竟也跟他有些對眼了,當然,如果僅此,張大人也是不會考慮申榮禮的,可如今申榮禮高中,雖僅是掛了個末榜,但對於一個吏部大員來說,只要中榜了,這頭甲和末榜,除是一些虛頭外,其他的卻是差不多的。
於自家女兒有救命之恩,而且一表人才,未來的前途也不可限量,家裡又是一個零丁戶,於是張大人便起了招婿之心,而對於申榮禮來說,一個末榜進士,若是京裡沒人,想要出頭,也基本是沒什麼可能的,於是這廝就拋棄了柳窪苦苦等他的李二孃,做起了吏部尚書家的嬌客。
而五年後,申榮禮做為御史巡視淮安,便著手查他當年的案子,不但給他自己平了反,更將當初害得他家家破人亡的一干人等全下了大牢,只是等他再派人去找老孃和阿姐的時候,卻得知,老孃已經病故,阿姐也跟著姐夫避禍他鄉不知所蹤了。
田溫號啕大哭了一場,此後便一心一意的做申榮禮了。沒想到今天卻竟外的在李家看到了老孃。
“娘,我當年派人去找過你和阿姐的,可得來的訊息卻是說你病故了,阿姐也跟著姐夫避禍他鄉了,這是怎麼回事啊?”說完一切,申榮禮才問田阿婆道。
“你派了什麼人去打聽啊,一點都不負責任,什麼病死了,當年我賣了宅子讓你逃離家後,我就搬去五斗巷那邊賣豆腐為生了,你大姐跟姐夫一家也沒有離開啊,一直就在淮安,誰這麼缺德亂傳訊息啊。”李婆子恨恨的道。
申大人沉思著,看來有些東西他要去重新查。
“你是不是之前跟李二孃有婚約?”雖然田溫的敘述裡,關於同李二孃的事情是一語帶過,但田阿婆什麼樣的人,結合之前的情形,便能猜出個一二來,這會兒便沉著一張臉瞪著申大人道。
“是,我負了她。”申大人道。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