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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鄭典計劃中的一環。
聽她這麼一說,再看她一手仍握著剪刀的樣子,大家不敢造次。
這是,衙門的差役又搬出一張張的桌子,一字排開,筆墨紙硯一一擺上。既然是可以不留名的,眾人也就沒什麼壓力了,而其中,更有一些是受了冤屈,告狀無門的百姓也趁此機會,請人寫了訴狀,塞進了箱子。
沒一會兒,竟是塞了滿滿箱子。
最後,李月姐再讓人將木箱子的蓋子蓋好,貼上封條,然後又讓衙差搬來梯子,直接將木箱子放在門樓上。
就在這時,陳老爺同於老爺就端坐在一邊茶樓的二樓雅坐上喝茶,陳於兩家,平日也多有矛盾,只是這一回,因著稅制改革,傷及士族利益,而皇上明顯著還要拿淮安士族做試刀石,陳於兩家便因此空前團結了起來。
此時看著外面這情形,於老爺嘆了口氣:“這位鄭夫人端是了得了,一場大事,就被她這麼解決了。”
陳老爺陰沉著臉沒說。
此時陳家二爺急匆匆的擠上茶樓,在陳老爺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麼?竟是這樣的事情?”陳老爺子一鐵臉青的站了起來。
“什麼事?”一邊於老爺子被唬了一跳,連忙問。
“該死的,這回咱們怕是讓人坑了。”陳老爺子道。
“怎麼回事?怎麼坑了?”於老爺子道。
“申老爺子認罪了,犯的是欺君之罪,你聽說過五十多年前咱們淮安的一樁血案嗎,當時的縣令侵佔田家的田產,那田家小子上告,那縣令要殺人滅口,最後反叫田家的小子一刀刺死,事後田家小子就逃了,後來,二十多年後,便是你們於家的於文謙為這樁案子平的反。如今這一晃眼,又三十年過去了。”陳老爺子道。於文謙便是於子期過逝的父親。
“這我當然知道啊,當時,於文謙便是受了申老爺子的委託,這田家跟申家是親戚關係。”一邊的於老爺子回道。
“狗屁的親戚關係,申老爺子便是當年殺了縣令的田家小子田溫。”陳老爺子惡狠狠的道。
那陳老爺子腸子都差點悔斷了,本來,他認為申老爺子在朝中門生故吏無數,便是再有什麼罪,大家也能保下,他才想著借用申老爺子的名頭,調動起整個淮安計程車族,甚至陳老爺子在朝中的學生和故吏,到時大家一起抵制新稅制。
到那時,朝廷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畢竟,皇帝於士大夫共冶天下,你皇帝不能枉顧士大夫的意願啊。
可沒成想,居然是這種罪,這種罪一出來,申老爺子首先就得被士族拋棄,而他自己這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好在之前,他一直沒有出面,只是在背後做推手。
“什麼,這怎麼可能,一個殺人犯,更名換姓,在朝中呆了四十多年?如今還安然告老?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於老爺一臉震驚的樣子。
“是真的,拱衛司那邊,申老爺子自己出來認罪的,並對士子們說明了情況。”一邊陳家二爺道。
於老爺愣愣的坐著。
“呵,這下,我們淮安士族的臉要丟盡了,淮安士族的標誌性人物居然是一個更名換姓的泥腿子殺人犯,整個淮安士族都會成為別人的笑柄。”陳老爺說著,隨後卻是一臉變色道:“都趕緊回去,告訴家族子弟,絕口不要再提請願的事情,儘量置身事外。”
於老爺一聽,也連忙站了起來,火燒眉毛似的跑了。
“那下面那木箱裡面……”這時陳二爺又指著外面糧道署衙門樓上的木箱,剛才他可是看見自家子弟也寫了塞進去的。
“沒事,不留名的,只要不承認,便沒有用。”陳老爺道。然後跟陳二爺一起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李月姐這邊,雖然木箱子已封,放在了門樓上了,但這些鬧事的人還沒有散,她便不敢有一絲毫放鬆。
而就在這時,人群裡又是一片譁然,李月姐的心徒又提了起來,不過,這回去是虛驚一場,沒一會兒,鬧事的人就急匆匆的散了,一個個臉色都鐵青著,還有人在那裡跺腳。
“怎麼回事啊?”李月姐讓鐵水去打聽。
“是拱衛司那邊的訊息,申老爺子出面認罪,讓士子們散了。”鐵水沒一會兒回來,一臉興奮的道。
聽到這個,李月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會這樣了。接下來就看朝廷會怎麼處置申老爺子了。
“走,都回去吧。”看著鬧事的人都散了,李月姐才指揮著大家回衙,大家夥兒該幹什麼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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