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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鄭典低沉的聲音。李月姐一陣心疼,她明白的,這大半年來。鄭典催漕,再加上淮安官場的牴觸,鄭典的壓力很大的。
不過,這小子好強的很,顯然不想自己為他擔心,於是李月姐乾脆點著鄭典的鼻子,笑哈哈的打趣道:“真想假想啊,我怎麼覺得你這趟回來嘴巴變甜了。淮安那可是個脂粉地兒,花酒沒少喝吧,又沒人管著你。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李月姐說著,那眼光卻是刺刺的,裡面隱含著小刀子。
“哪有。我哪有時間喝花酒,這一路南下,不是閘關就是壩上,整日裡跟些閘頭壩頭磨嘴皮子,全都是一些過關放船的事情,再加上各地還趁著民亂截漕,就為了這些個屁事兒,我在淮安快成了那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知道不,淮安那邊人傳,當今皇上的兩大鷹犬,便是刀徒鄭六郎,惡僕盧三貴,瞧瞧,瞧瞧,這情形我敢去喝花酒嗎?再說了,淮安那地方亂民四起,誰知道哪個娘們跟他們有瓜葛,萬一截在哪個娘們手裡,我鄭六郎一世英名就全毀了。”鄭典咋咋糊糊的叫著屈道。
李月姐一聽他這話,那性子起來了,一手揪著他的領口,瞪著白眼道:“敢情著若不是怕載在女人手裡,你還真去喝花酒不成?”
鄭典那個屈啊,摸摸鼻子,咋越解釋越不對勁呢,連忙道:“沒,我根本就沒起那念頭。”說著,卻想著這事女人胡攪蠻纏起來,是怎麼解釋也解釋不通的,乾脆兩手伸到月姐兒腦後,把她的頭往下壓,那嘴便含著月姐兒的唇:“月姐兒,我又想了,再來。”
李月姐之前的餘情未退,這會兒渾身還軟著,叫他這一啃,也情動了,之前的小心眼也顧不著了,兩人又在青花賬裡折騰了起來。
一夜折騰,睡得死沉死沉。
第二天,兩人醒來,日頭已經照進了屋裡。也沒個人來叫要理他們。
“這般人倒還是挺知情識趣的。”鄭典滿意的道,倒是鬧得李月姐一陣臉紅,鄭典昨天回來,今天自要跟幾房叔伯和兄弟見面的,如今都日上三杆了,這豈不是明擺著跟人說兩人昨晚鬧騰的太過了,這臉皮有些過不去了。
再看鄭典那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李月姐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然後忙著起床梳洗。之後兩人隨意吃了點點心便去了正屋。
果然的,大伯孃以及二伯四叔兩家全在正堂等著,見一以兩個進來,一個個那笑容都別有意味。
弄的李月姐更是漲紅了臉。
隨後鄭典便在鄭大伯和鄭鐵牛靈前上了香。
稍後坐下,大伯孃便問起鄭典催漕的事情,以及以後的安排。
“這回催漕還算成功,如今漕糧已陸續到通州,一部白糧已運到了京城,我一會兒就要起程進京,先去戶部交差,再到吏部敘職,再看看哪裡有缺才能決定以後的安排。”鄭典一一的道。
“那成,我們就不耽誤你了,早去早回,省得你媳婦兒掂記你。”大伯孃一聽鄭典還要進京,便讓大家散了,通州到京城沒多少路,早去早回,不耽誤兒。
隨後,鄭典坐了鄭家的馬車進京。
送鄭典出了家門後,李月姐卻把鄭典的一個長隨四喜叫到跟前:“四喜,你跟我說說,刀徒鄭六郎,惡僕盧三貴是怎麼回事?”
昨夜裡,鄭典對於南下催漕只說一切順利,若不是李月姐的開玩笑,惹得鄭典失口說出這句話,李月姐還不知道,鄭典居然有了這個惡名。
四喜嘴巴伶俐的道:“還不是淮安那邊的人忒不地道,那邊的大族根深地固,外地的官兒想要站穩腳根,就非的仰他們的鼻息不可,咱們鄭家在那裡折了兩條人命,大人哪肯跟他們低頭,那些個官員見大人不肯低頭,便推萎漕事,又藉著亂民之事鼓動地方截漕和免漕。”四喜說著,頓了頓。
截漕是地方上截下漕糧救濟貧平,免漕,自然是以災亂這故免去各地百姓要交的稅糧。
“大人說了,若是這截漕和免漕真的是為了百姓,為了平息亂民,那這些截漕和免漕他也能擔下,可問題是,淮安那些個大族,手太黑,這截漕的糧一大部份全落在他們的手下,而免漕呢,衙門裡是免了,可許多當地百姓的土地都是掛靠在這些大族的手上,他們跟人宣傳免漕了,私下裡卻又加收催漕費,那稅錢較之之前免掉的部份還要更重,如此一來,淮安的民亂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其實,說到低,淮安那邊的民亂也都是這些豪強大族給逼的,土地兼併實在太厲害了,那邊水患多,水患一來,土地就被淹沒,等水退了之後,這些土地就全被大族給兼併了,百姓沒了土地,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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