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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金世重弄了好幾個青蔥水嫩的丫頭在衙裡伺候,而前不久才辦的倉弊案裡,金世重當年的空廒案再次被提了出來,這回他沒能脫身,丟官去職了,這些丫頭他自也是帶不走,就留在縣衙裡,給新任正堂差使。只是那等專盯著男主人床的丫頭,李月姐如何敢放心用。
再加上如今州里各大當家的,還有漕司那邊,時不時的削尖了腦袋跑關係,鄭典跟李月姐商量好了兩人不住衙裡,還住五斗巷,平日關起門來,來個水潑不進。
吃飯時候,李月姐便跟鄭典說了四嬸兒的事情。
“你別太操心,這通州可不是柳窪,一個個精的跟猴兒似的沒有我和大伯的發話,便是四嬸兒再傳,也沒誰真敢信她,一個個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她那關係還都是在屯子裡,有月嬌放出了風聲,大家自會小心一點,四嬸兒鬧不起多大的風浪的她愛賺點小錢,由著她折騰去,我們倒底是晚輩哪裡管得了她。”鄭典嘆了口氣道。
四嬸兒倒底是他的長輩,他也不好太不給四嬸兒臉面。
“那倒是。”李月姐點點頭,順手給鄭典夾了一筷子麻婆豆腐。
鄭典樂滋滋的吃著。
就在這時,鄭星一臉急慌慌的跑來:“六哥,十里埠賈家一夥人去知州衙門口擊鼓鳴冤了,知州陳大人讓你趕緊去。”
“這賈家,他還鬧不停了,柳銀翠沒罪,害死賈五郎的是張經歷,是張經歷殺人滅口這事兒不是都審清了嗎,過兩天柳銀翠就要放出來了,這賈家還鬧騰個啥?”鄭典擰著眉。
“賈家人說了,這事雖說是張經歷使人下的毒,但張經歷跟柳銀翠是姦夫淫婦的關係,他使人下這毒乃是柳銀翠指使,柳銀翠是本案的主犯。”鄭星道。
“主不主犯,是他們賈家人說了算的?”鄭典一拍桌子,隨後衝著李月姐道:“你自個兒慢慢吃,我去去。”鄭典推了開碗,站起身來,李月姐連忙幫他換了外衣,送他們出門。
看著滿桌的菜,李月姐卻一時沒了味口,正要招呼青蟬來收拾,卻又聽門外一陣吵吵鬧鬧。
“打架了,打架了。”這時,王四孃家的小子冬子邁著小短腳,手上拿著一隻竹晴蜓顛顛的從外面跑回來。嘴裡奶聲奶氣的道。
“冬子,誰打架了?”青蟬正從廚房裡出來,聽到冬子話,便彎著腰問。
“外面打架了。”冬子只有三歲,說不太清。
“夫人,我出去看看。”青蟬問著李月姐道。
李月姐點點頭。青蟬便解了圍腰,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迴轉家來,卻是衝著李月姐道:“夫人,是方賈氏一家,同柳銀翠大哥一家再吵,那方賈氏要搬賈五郎家裡的東西,柳家人不讓,便打了起來,後來甲長來了,直接拿了封條把賈五郎家封了起來,說案子不結,誰也不能從裡面搬任何東西。”
“哦,那如今賈柳兩家散了嗎?”李月姐皺著眉頭,倒叫人看了柳窪人的笑話了。
“都散了。”青蟬點頭道。
“那就不管那些了。”李月姐說著,青蟬就聲,則跟王四娘忙活著。冬子小短腿跑著,趕著家裡幾隻白羽蘆花雞進了雞窩。李月姐便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前,看著冬子忙活著,小傢伙長的虎頭虎腦的,甚是可愛。
李月姐坐在那裡,想著之前賈家人去州衙告狀的事情,再想著剛剛門口賈柳兩家的吵鬧,心裡琢磨明白了,這之間,無外乎是利益惹的禍。
鄭典先前已經審清,柳銀翠實實是無罪的,可賈家非要告她,為了怕是賈五郎家的那份家業,賈五郎是敗家子,倒沒家業,但是柳銀翠卻是個慣於撈錢的主兒,又會走那歪路子,家裡攢下的錢怕少,如果柳銀翠沒罪的話,那那份家業自然是柳銀翠的,跟賈家沒半毛關係,可如果柳銀翠是謀害賈五郎的主兇的話,那那份家業就是賈家的了,賈家人如何不眼紅,所以,賈家再咬著柳銀翠不放,偏偏,賈五郎之死,本是張經歷殺人滅口,可問題是,柳銀翠之前跟張經歷關係不清不楚的,這把柄自然叫賈家給抓住了。
正想著,冬子卻從雞窩裡摸了兩個雞蛋出來,衝著李月姐道:“夫人,又有兩個蛋,昨天也有兩個。”
“好,明天,讓你娘煮荷包蛋吃。”李月姐笑著道。拍了拍冬子。
“我不吃,給夫人吃,娘說夫人要多補補,早先生公子小姐·我以後定會盡心侍侯公子小姐的。”冬子奶聲奶氣的表著忠心。
廚房裡,王四娘聽到冬子的話,嚇的一臉蒼白,她可以說是經歷坎坷·後來雖在王爺府裡,但王爺府裡下人勾心鬥角的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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