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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姐趴在炕桌上,盯著油燈,一臉鬱郁。
“怎麼,得了家產還不高興?”一邊田婆子坐在炕上打趣。
李月姐嘆了口氣,搖搖頭。
“阿奶太沒由來,大姐一片好心勸阿奶過來住,她倒好,說死也不來住,我稀罕她來啊,不來,我還省心了。”一邊月嬌聳著眉頭,氣哼哼的道。
墨易也沉了一張臉坐在一邊,其他幾個小的默默無語。
李月姐瞪了月嬌一眼,雖然是心裡話,但在長輩面前是不能這麼說的,這丫頭以後遲早要吃虧在這張嘴上。
“唉,你們這些個小輩沒一個懂你阿奶阿爺的心思。”這時,田婆子感嘆道。
“怎麼說。”李月姐瞪大眼睛問。
“我問你們,這世上有沒有不透風的牆?”田婆子問。
“自然是沒有的。”李月姐道。
“這就是了,你們這次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走素娥那是勝在奇和巧上面,但那周家和查家都是柳窪的實權人物,手裡掌握的資源無數,時間久了,焉能查不出珠絲馬跡來?而今,周查兩家因為互相的猜疑,在那裡狗咬狗,剛才墨易說了,查巡檢今晚就帶了人查了周家的兩個賭場,兩家如今折騰的歡,可一但知道這事是你李家在背後搗鬼,那兩家的怒火還不全往你李家頭上發呀,到時首當其衝的就是你二叔,但你們也一樣姓李,打斷骨頭連著筋,真到那時候,焉能不受牽連?”田婆子望著李月姐道。
李月姐點點頭,這個情況她當然考慮到了,可沒法子,姑母這回這事,不管她們是明著把人要回來,還是象現在這樣暗暗的弄走,都是得罪周家和查家的,明的就是直接跟查家周家起衝突,自家哪裡是對手?暗裡的,就是象現在這樣,先讓查周兩家狗咬狗,等到哪一天事露來,再來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總之,怪只怪二叔福禍無門卻自己招來,真是失心瘋了。卻還要連累到其他李姓人,真惱火卻又無奈。
這時田婆子繼續道:“你阿奶藉著這次分家,一是補償你們這一房,二也未嘗沒有防範於未然之意,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儘管你二叔可恨,可那終歸是你阿奶的兒子,你阿奶阿爺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二叔他們出事嗎?甚至還牽連到你們嗎,所以,你阿奶乾脆把事情鬧大,一是給你二叔一個狠狠的教訓,二來其實也是給你二叔他們留一條路,他們這一分家,又負氣似的去住茅屋,你二叔就馱了一個不孝之名,但不孝總比沒命好吧,這樣,你二叔完全可以跟查巡檢和周家交待了,畢竟到這份上,你二叔為了他們犧牲太大了,他們還有什麼話說,再加上這查家要納素娥這事是隔壁倉家傳出來的,查巡檢反而不好再怪你二叔了,他只能暗恨你姑和夏師傅,可你姑和夏師傅他又找不到,而你們,一門子的孤兒,顯然不是個拿主意的,偏背後點子還硬,查巡檢不會沒來由的下手,於是查巡檢便只能恨你阿爺阿奶壞他的好事,可你阿爺阿奶這時家產都分了,身無長物,兩個老人住在茅屋裡,查巡檢便是要對付也沒有趣味了,到那時他反而怕因此引起柳窪鎮人的公忿,有所顧忌,反而不會輕易動手了。”
田婆子分析著李家兩老的心思。最後總結道:“分家,住茅屋,好象是你阿奶的任性,為難你們子孫,可她這些行動,實實化解了這次由你二叔給李家招來的一次大危機,是在為你二叔善後啊,破家縣令,滅門令尹,這巡檢掌握著一地的武力,動起真格的來,威力不比一個縣令差的,所以我說你阿奶用心良苦呢。”
田婆子說著,便想起自家敗亡的情形,可不就在一個縣令手上。結果弄到如今,尚新人不能團聚。想著,便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傷感的回屋休息了。
李月姐仍默默坐著,阿爺阿奶這樣,卻是把整件事一力擔下了,雖然有些擔心,但阿奶不會聽自己的,也只得以後多跑跑那邊,照應點吧。
話說回來,阿爺阿奶住那茅屋也好,那茅屋當初蓋的時候,就考慮到以後水災的事情,找算到時一家還能再那裡躲災的,所以,用料什麼的都還可以的,那王氏兄弟做活也實在,地基還拌了糯米水,很牢固,那處在山上,地勢高,再過個兩年多,柳窪真發了大水,那處反而是安全的。
就這樣吧,至於二叔,雖然大的災阿爺阿奶馱下來,但這次分家也著著實實從他們身上剮了幾刀肉下來,又馱了一個不孝之名,這一段時間會很難受的。李月姐巴不得他越難受越好,這樣才能記住教訓。
第八十六章 於子期回來了
“這太過份了,太過份了,我們辛辛苦苦的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