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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來。”
“哼……”閉眼休息的朱二冷哼一聲,一時屋裡氣息一滯。眾人都望向他,不過,朱二依然閉目養神。於是眾人又看向朱老七。
“看不出來沒事啊,圖紙的主人不是在嘛,請他們進來說道說道。”朱七閒閒的瞪著那幾個管員道。
隨後又衝著鄭大道: “鄭大,讓李家姐弟進來吧。”
“是。”鄭大伯道,然後又叮囑著李月姐等人道:“都進去吧,仔細應對。”說著,又壓低聲說了一些該注意的事項。
“是。”李月姐仔仔細細的聽著,生怕有半點錯漏。
隨後李月姐並二弟墨易,以及那兩個先前押人的侍衛一起進了房,身後門又重重的關上了。
屋中間一張八仙桌,朱二坐在藤椅上,在陰影中閉目養神,朱七卻是沒什麼沒形象的靠在邊上,他倆身邊兩個侍衛將幾盞燈舉的高高的,正好照在桌上的圖紙上,桌邊又圍了幾個六品到八品不等的工部官員。
“你們過來。”朱七朝著李月姐和李墨易姐弟招了招手,兩人行了禮後便走到跟前。
“跟大家說說,這圖紙都說了些什麼?”朱七擺擺手道。
墨易便把圖紙上每一處的功用說了說,一些太過潦草的筆畫又重新畫過。
“那這些符號呢?”朱老七又問。
這些符號墨易也不太清楚,但當年,李月姐曾跟著自這家阿爹跑過幹河渠每一處,阿爹邊走邊繪,李月姐倒是能知一二。於是,便上前一一解說。
“這個是什麼意思?”這時,朱二突然睜開了眼睛,朝前躬了身子。指著一處的一個符號問。李月姐納悶著,這二王爺之前一直閉著眼睛,難道他僅憑聽著就能在腦海裡畫出這個圖,要不然。怎麼一下子就指著這一條問。
當然,這些李月姐鬧不明白,也不需明白。此刻,她看著那符號道:“這不是壩閘的資料,是河壩的高度和強度的資料。”
“高度?強度?不可能,幹河渠現在的河壩高度和強度已經足以應付一切,若按這個資料,那是勞民傷財。”一邊工部的那幾個大人這時終於抓到說話的機會,反駁道。
“嗯。我爹當時在確認這個高度和強度時也說過,這只是預防萬一的。”李月姐回道。
“此話怎麼講?”朱老七問。
“我爹說,柳窪地勢低,但河床逐年抬升,以現在河壩的高度和強度可以預防三十年之災。卻防不過五十年之災。”李月姐道。
在坐的都是精明之人,又都是河道一塊的,自然明白李月姐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以現在的河壩,如果遇上五十年一遇的大水災,那整個柳窪就會被淹掉。
如果李月姐不重生的,或許不會對自家阿爹這話有什麼感觸,可她是重生的。這時心裡感觸頗深,一切都被自家阿爹預料到了,再過三年多後,柳窪就會迎來五十年一遇的水災,當時還是原來的這河壩,整個柳窪一片汪洋。
想到這裡。李月姐心裡不由的一振奮,說起來,若不是這回朱七爺問起,她還真沒想到這兩個資料上去,此時,她不免想著,如果今生,按照他爹定下的這組資料重修河壩,那三年多後的水災能不能避免呢,如果真能避免,那將是柳窪人之福。
“嗯,即是河壩的資料,那暫時可以先不理會,幾位看看,這幾張閘圖可不可用?”這時,朱二冷淡刻板的聲音再度響起。
“可用。”到得這時候,那工部的幾位大人也沒話說了,一個個心裡悔死了,就這幾張閘圖,中規中矩的,其實並沒有太大的突出之處,他們隨便想想就能畫出來了,畢竟整條運河,多少壩多少閘大多都是出自他們之手,這回他們只不過是懈怠了,沒真心出力,結果反倒叫一小兒爬上了頭頂,反弄的自己一干人跟酒囊飯袋的庸才似的,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行,既然可用,就交給你們了,不足的地方,再好好補足,另外,李墨易在河工一道,還有些底子,也算是人才難得,這樣吧,他爹當年就是河工總甲,如今就讓他頂了他爹的位置,這段時間,你們幫爺好好帶帶,也不枉你們下來一場哪。”朱二爺道。
聲音很平淡,但在座的一干大人,沒一個敢輕視的,就算心裡不願,但該怎麼做還得怎麼做,沒聽人家二王爺怎麼說嗎?幫爺好好帶帶,也就是說,這一刻,李家這小子就是二爺看重的人了。真是羨煞了人眼珠子。
“是。”一干人應著。
一邊李月姐和李墨易也相視一眼,墨易眼中劃過一絲興奮,李月姐臉上也有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