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差異(第1/3 頁)
馮憐容拿手一會兒捏趙承衍的鼻子,一會兒捏他的臉蛋,嘴裡唸唸有詞,大意是叫他千萬不要長歪了。
不然到時候打他屁股。
她神神叨叨說了半路,趙佑棠突然停下來看她。
“孩兒都要被你捏哭了,有這麼做孃的嗎?”
“慈母多敗兒。”馮憐容氣哼哼道,“以後我要對他兇狠一點!”
趙佑棠笑了:“還在為剛才的事情不高興?”
“皇上難道高興?”
趙佑棠雙手負在身後:“不過是圖個熱鬧罷了,當不得真。”
看起來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可作為父親,難道不該對兒子的資質有點兒期望嗎?就算她那麼疼愛趙承衍,可見他抓了這兩樣東西,還是忍不住有點兒失望啊。
那像趙佑棠這樣沒有一處不優秀的父親,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馮憐容盯著他看了又看,忽然問道:“皇上抓周拿了什麼啊?”
“嗯?”趙佑棠冷不丁被她問起這個,把手放在唇邊咳嗽一聲道,“你用不著知道。”
“妾身這不是好奇麼。”她歪頭看他,眸中閃著狡黠之色,“莫不是也跟小羊一樣,抓了胭脂?”
趙佑棠傲然道:“朕拿了簡冊的!”
馮憐容撇嘴:“那另外一隻手呢?”
趙佑棠沉默片刻,很鎮定的道:“胭脂。”
馮憐容哈哈哈笑了,一邊笑一邊對趙承衍道:“小羊啊,你像你爹呢,不對不對,至少有一半像你爹,看來抓胭脂也不是太壞的事情啊。”
趙佑棠淡淡道:“事在人為,小兒抓樣東西如何能定終身?”
馮憐容只看著他笑。
趙佑棠挑眉:“又在想什麼了?”
“妾身在想,當時皇上為何會抓了胭脂,另外一隻手卻是拿了簡冊。”抓周或許如他所說,並不代表什麼,可馮憐容心想,也許那胭脂,是他心底始終都存有的幾分溫柔罷。
她絲毫不遮攔的看著他,像是並不在意旁邊有些誰,趙佑棠微微一笑,調侃道:“朕愛美人也愛江山,如此,可說得過去?”
馮憐容臉一紅:“妾身跟江山並重,一下子覺得肩膀好沉啊。”
趙佑棠哈哈笑起來:“誰在說你呢,沒臉沒皮的!”
馮憐容心想,可現在就她受寵啊,不是她是誰。
二人正說著,後面追來兩個小黃門,其中一個跟嚴正說了幾句,嚴正連忙上來:“皇上,夏指揮有事稟告,現在乾清宮等候。”
馮憐容一聽,也不用趙佑棠開口就告辭走了。
趙佑棠轉過身,前往乾清宮。
他直接去了書房,坐下後方才看一眼夏伯玉:“何事?”
夏伯玉躬身道:“皇上,臣有急事回稟,臣發現鄭隨與懷王有書信往來,就在剛才,派了人送信去華津府。”
趙佑棠怔了怔。
他倒是沒想到鄭隨原來還是懷王放在宮裡的眼線。
不過想想也是,鄭隨跟隨太皇太后那麼多年,懷王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兩人建立起感情不是沒有可能。
他忽然就想到上回被偷襲的事情。
最後也沒有水落石出,難保鄭隨沒有牽扯在裡面。
他沉思片刻,問道:“陳越與他如何?”
這陳越是錦衣衛指揮使,姓陳,與太皇太后同姓,要論起來,其實是太皇太后的遠房表侄。
夏伯玉心中一凜。
他想一想回道:“有些來往。”
“二人可背了人命?”
夏伯玉額頭上出汗了。
“宮裡這二三十年,人命案是數不清的。”
趙佑棠沉聲道:“好好給朕查一查。”
夏伯玉應聲去了。
趙佑棠慢慢往後靠在龍椅上。
他不能忘記那天胡貴妃被賜死的事情。
雖然因胡貴妃,他在這二十幾年裡吃了不少苦頭,可是那一天,胡貴妃死了,作為兒子,他為他的父皇感到深深的悲哀。
身為帝王,竟然連自己寵愛的人都護不住。
連這小小一座宮城,都不屬於他。
他絕不容許自己有這一天!
所以,不管是這皇城,還是整個天下,他都要它們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趙承衍抓周的訊息不一會兒就傳到方嫣耳朵裡。
知春笑道:“大皇子左手抓了桃花,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