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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等太后和康熙與十阿哥那邊說完話之後,才繼續往下說著,同時也解答著十阿哥剛才的問題,“這朝雲到底是因為什麼故去的,我不是很清楚,只是想來應該不是中毒的緣故,因為她所吃的蛇羹是買來的,許多人都在吃,當然啦,朝雲因吃蛇而故去的事兒是在《萍洲可談》裡記載的,是真是假現在也不好確定,不過有件事我卻是能確定的,那就是蘇東坡肯定是吃過蛇的,他還為此寫了首詩,‘平生嗜羊炙,況味肯輕飽。烹蛇啖蛙蛤,頗訝能稍稍’。也就是說,他不只是吃了蛇,還吃了蛙呢。”
“蛙?是指的青蛙嗎?”太后又一皺眉,“這蘇東坡不是個文人嗎?怎麼什麼都吃?”
“皇瑪嬤,”十三阿哥笑了,“這吃什麼東西可跟是不是文人沒多少關聯,其實很多時候,在吃上面研究最多的恰恰就是些個文人。”
“小十三,”三阿哥笑著插進言來,“你今兒個真是讓我出乎意料啊,沒想到你對吃蛇的事兒知道的這麼多,又是《萍洲可談》,又是蘇東坡的詩,幸虧這事兒是兆佳姑娘臨時說起的,否則我還真要以為是你特意留心過的呢?如此偏僻的事情,你都能隨口就引經據典說的這麼清楚明白,虧得你還總說自己不喜讀書呢,這要是喜歡了,我們兄弟可都要甘拜下風了。”
蘭靜本來只是當個佈置板,在旁邊聽個熱鬧、打個醬油的,可是三阿哥的這番話卻讓她有些不能淡定了。雖然三阿哥沒明白的點出來,但只要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能聽出其中的隱晦之意,他這是在說自己會說出吃蛇的事兒,是與十三阿哥提前串通好了,幫著他在太后和康熙面前顯示博學呢。
身為皇家中人,遇事多想一層蘭靜能理解,可是象三阿哥這麼個聯想法的,卻是讓蘭靜很是無語了,好吧,象他想到的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可問題是,如果十三阿哥苦心設計了這麼個局,為的卻是展示他對吃蛇的事兒知道很多,是不是很荒謬呢?這種事兒知道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呢?難不成康熙還會因此而覺得欣慰不成?叫蘭靜說,他沒覺得十三阿哥不務正業就不錯了。
不過,想想這事也確實是有些奇怪,十三阿哥堂堂的一個皇子,沒事兒去研究吃蛇做什麼?難道說他還真想去弄幾條嚐嚐嗎?那麼蛙呢?他是不是也想去吃?再接下來呢,就該吃蟲子吧?反正長蟲都吃了,象蝗蟲啦、螞蚱啦、蛹啦,蠶啦、蛾子啦什麼的自然也可以嚐嚐,對了,還有“神仙”,就是蠶還沒完全變成蛹、半邊是蠶半邊是蛹的形態,雖然在現代時蘭靜沒品嚐過,但據說也是很味美的。
“小十三,”正當蘭靜的思緒又跑偏了的時候。康熙那邊開口了,他淡淡的看了三阿哥一眼,又淡淡的問著十三阿哥,“你說說看吧,你到底是看了多少閒書?”
“皇阿瑪,兒子冤枉啊,”十三阿哥對康熙行了一禮,苦著臉說道,“您給兒子佈置了那麼多的功課兒子都做不完了,哪裡還有時間看閒書啊?”
“沒看閒書?”康熙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十三阿哥,“我可不記得,這《萍洲可談》是我佈置給你的功課?”
“皇阿瑪,這個。。。。。。其實,”十三阿哥頓了一下,繼續苦著臉說道,“唉,兒子跟您實說了吧,兒子之所以會去看《萍洲可談》,之所以會知道這些吃蛇的事兒,其實就象三哥所說的,是特意去留心、有意去研究的。”
“好好的,你研究那個東西做什麼?”太后不解的看著十三阿哥。
“皇瑪嬤。皇阿瑪,”十三阿哥面色凝重,眉頭微皺的說道,“兒子的額娘近來一直不爽利,雖有您二位派太醫常去診治,卻依然未見多大的起色,兒子擔心之下,就去找醫書來看,結果就見到《本草綱目》中關於蛇的記載,雖然兒子以前也知道蛇可以入藥,但在看過這個之後才知道。原來這蛇全身上下全都是寶,蛇膽、蛇蛻、蛇皮、蛇血、蛇舌、蛇油、蛇蛋,甚至蛇毒,都是可以做藥的,其中也有我額娘可以用到的,所以。。。。。。”
“所以什麼?”康熙搶過話來,瞪著十三阿哥說道,“所以你就去找蛇給你額娘用了?你倒是出息了,自己看醫書就可以給你額娘治病了?那朕還養著那些御醫、太醫做什麼?”
“沒有,兒子沒去找蛇,”十三阿哥忙搖頭說道,“就象皇瑪嬤說的,這蛇總是有毒的,兒子哪敢隨便給額娘用,兒子只是多找了些相關的書來看,又去找了太醫研究。”
“然後呢?”康熙問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蛇確實可以入藥,”十三阿哥回答道,“但在宮中用還是要慎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