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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帶到裡面去,可回到屋裡之後,奴才卻是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蘭靜阿瑪皺了皺眉,問了一句,“有什麼不對勁的?”
“老爺,”高氏接著說道,“不知太太跟沒跟您說起過,七姑娘今兒個其實是哭了兩回的,第一回六姑娘就在旁邊,太太也問過她,只是她說什麼都沒做過,想來太太也沒想到那麼小的孩子會撒謊,所以也沒再追究下去,直到第二次,大家再次聽到七姑娘的哭聲看過去的時候,可巧正見到六姑娘的手放在七姑娘的身上,做著這個姿勢。”高氏說到這兒,用手比個了掐人的姿勢,
“是嗎?”蘭靜的阿瑪立時板起了臉,瞪向一旁的六姑娘,“你就這麼討厭你妹妹,掐了一回還不夠,又要再去?你說,你到底掐了她多少回?”
六姑娘嚇得直往後退,直到太太將她扶住,柔聲安慰幾句之後,又對蘭靜的阿瑪說道,“老爺,有話好好說,蘭淑還小不懂事兒,別把她嚇出個好歹來。”
“哼,一會兒再跟你算帳!”蘭靜的阿瑪又瞪了六姑娘一眼,才轉過頭來問著高氏,“蘭淑掐了七姑娘,又跟你有什麼相干了?你又來要我做什麼主?”
高氏解釋著說道,“老爺,奴才可是您的人,這個府裡發生的事兒怎麼又會跟奴才無關呢?更別說奴才還有三個女兒呢,如果因為今天這事兒,讓人覺得咱們府裡的女孩都是狠毒的,那等到將來她們參加選秀或是說親的時候,又豈有不受影響的?”
高氏這話一說出來,不只是蘭靜的阿瑪動容,太太的臉色也略變了變。
高氏略停了一下,將蘭靜阿瑪的神色看在眼裡,又接著往下說道,“還好咱們府裡的女孩年紀尚小,離著選秀還有好幾年,想來老爺和太太總會有轉圜之道,所以今兒個奴才來請老爺做主的,倒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
蘭靜的阿瑪面色凝重的看著高氏問道,“那你是因為什麼?”
高氏先是對著蘭靜的阿瑪磕了個頭,然後才開口說道,“老爺,奴才這次請您給奴才做主,是因為奴才覺得今天這事兒是衝著奴才來的,是為了要陷害奴才而精心安排的。”
太太聽到高氏這話,皺了皺眉,也不保持沉默了,不以為然的看著高氏,“你也是的,怎麼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現在大家說的是魏姑娘,老爺在問的也是魏姑娘,你怎麼就能想到自己身上去了,誰要陷害你了?又要陷害你什麼了?”
蘭靜阿瑪點了點頭,對太太的話表示贊同,“就是,現在又沒人說你,你也未免想的太多了。”
“老爺,太太,”高氏又磕了個頭,面帶委屈的說道,“奴才可不是多想,而是事情就是如此,今兒個是六姑娘的行為被大家看到了,可是如果當時沒看到呢?這個嫌疑又要誰來擔呢?七姑娘過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卻弄出了一身的傷,很明顯是當時在場的人做的了。”
跪在一邊的魏姑娘聽到這話,急得又要開口說什麼,吃蘭靜阿瑪瞪過去一眼,只好又閉上了嘴,但手裡的帕子已經被擰成了麻花。太太見狀眼神閃了閃,卻緩了面色看著也跪在地上的高氏,語氣平和的說道,“你這麼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好了,你也別跪著了,看衣服都弄髒了,快起來吧,起來接著說。”
“謝太太。”高氏對著太太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來,只是身子有些不太穩的樣子。
“可是跪的久了腿不舒服了?”太太眼神又一閃,看向高氏卻是一臉關心的神情,“那就別站著了,坐那兒說吧。”
“奴才不敢。”高氏趕緊行禮推辭。
蘭靜的阿瑪發話了,“行了,太太讓你坐,你就坐吧,坐下來把話說清楚。”
高氏又行禮謝過蘭靜的阿瑪和太太,這才坐了下來,當然不是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而是尋了個凳子側著身子坐在上面,然後才接著把話說下去,“老爺,太太,要說今天在場的人,客人們自然是不可能的,人家沒個上門來欺負一個剛滿月女娃的道理,有嫌疑的只能是咱們府裡的人。太太那是不用說的,別說七姑娘現在是養在她名下的,就是以太太平日裡寬厚仁和的性情,也是絕不會生出這等害人之心的,王姐姐今兒個告了病,並不在那兒,剩下來的就只有奴才和幾個姑娘了,但是誰又會懷疑到六姑娘這個才三歲的小孩子身上呢?恐怕就是懷疑二姑娘,也不會想到是她的,太太當時還問過她呢,不也是沒有懷疑嗎?那麼到最後,有嫌疑的不就是奴才和奴才那幾個女兒了嗎?奴才越想越是害怕,不知道是誰要這麼陷害奴才,所以才來求老爺和太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