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1/4 頁)
“說下去。”蘭靜對停下話來的安兒淡淡的說道。
“不是奴才背後編排主子,也不是奴才要挑撥姑娘和六姑娘的關係,”安兒依言繼續往下說,“只看那六姑娘既然連這等主意都打上了,就不由得奴才不得不擔心她對主子您的企圖,主子一向心疼奴才,這次又給了奴才恩典,讓奴才自己先做個打算再來稟報主子,可越是這樣,奴才就越不能不為主子多考慮,如果這次主子為了奴才拒絕了六姑娘,奴才只恐六姑娘或許還會有什麼後招,所以,奴才想著,不如就讓奴才跟了六姑娘,一是省得她再打什麼歪主意,二是有奴才在六姑娘身邊,也能及時知道她的一些事兒和想法,從而也能再為主子您出些力也是好的。”
蘭靜看了看安兒,她是知道安兒有時候會在其他一些下人面前擺擺譜,拿拿架,偶爾說話時也能流露出一些對於富貴權勢的羨慕之意,但這些在一般的丫環中也算是常見的,所以她雖然偶有敲打,但卻並沒有太過在意,但卻沒想到她是這麼的有心思和能言擅道,生生的將一件準備另投他主、追求富貴的事兒,給掰成了是忠心為主、捨身取義了。
“你倒是一心為我著想,”蘭靜的話裡一點也沒帶出心中的譏諷之意,“只是這事兒來的突然,等我想想再說,你且先起來吧。”
“謝姑娘,”安兒恭敬的答應著,卻沒馬上起身,而是又對蘭靜說道,“雖然奴才並沒有答應六姑娘,但她卻跟奴才說,這兩天她就要找機會跟您說這事兒了。”
“我知道了,”蘭靜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
“是。”安兒對蘭靜磕了個頭,這才站起身來離去了。
蘭靜等安兒走出去之後,眉頭又皺了起來,臉也沉了下來,看著剛才安兒想讓她迴避,卻被自己留下來的楹嬤嬤說道,“我這個主子是不是很沒用,居然不知道安兒是從什麼時候起了這等心思的?”
“姑娘這段時候要操心要做的事兒太多了,再者這種事兒也不是姑娘要留意的,”楹嬤嬤的眉頭也皺著,“是奴才沒能及時發現苗頭,以致於讓姑娘煩心了。”
“說我忙,嬤嬤自然比我更忙,哪裡能顧得上這事兒?”蘭靜搖著頭說道,“再說,她既有了這個心思,也不會因為咱們及時發現就能打消念頭的。現在重要的不是安兒想攀附權貴,而是我這六姐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
“奴才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楹嬤嬤沉吟著說道,“安兒的話雖然多是在狡辯,但有一句想來還是對的,六姑娘這麼做的目的不應該是為她,而應該是為了姑娘您,只是這其中的緣由,奴才還沒想明白。”
“是啊,我也納悶著呢,”蘭靜也很是不解,“且不說這些年六姐與我的關係也稱得上是和睦,相比起其他姐妹來,我們二人也算是比較親近的,只說過了今年,她就要嫁人了,若說太太同意了那伊爾根覺羅夫人的主意,她恨我算計我倒也還有個理由,可現在她與那伊都立的親事早已經是眾所周知,不可更改了,那她還有什麼理由來算計我,又能算計到我什麼呢?更何況,安兒當了她的陪嫁,那就是她的人了,就即使是出了什麼事兒,也不與我相干啊。”
“說到安兒,”楹嬤嬤想了想說道,“奴才倒是有了個想法,您說六姑娘是不是想從安兒那兒知道姑娘您的一些事,從而加以利用呢?象是您與宮中太后、皇上乃至於皇子阿哥們的關係。想那伊爾根覺羅夫人之前會打那個主意,一是看重您的嫡女身份,另一個就是看重你比較得宮中的意了。這嫡庶的身份,六姑娘是沒辦法改了,只有這宮中的關係,倒勉強還可以爭取爭取。”
“會嗎?”蘭靜對此不太確定,“這些年相處下來,我覺得六姐在有些事上還是知道利害的,宮中的事兒想來她也知道不好沾,更何況我與宮中的關係,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而是從小時候開始,一件事一件事累積起來的。”
“對,”楹嬤嬤一下子想通了,“就是這一件事一件事,估計六姑娘就是想知道姑娘弄出來的這一件件事,一件件物。”
“楹嬤嬤的意思是?”蘭靜也有些若有所悟。
“世人所貪的,不外乎權和錢,六姑娘當然也不例外,”楹嬤嬤分析著說道,“姑娘您自小的時候起,就有意無意的弄出來許多新奇之物,這些東西讓老爺升官不斷,也給兆佳氏府裡帶來了不少收益,六姑娘雖然並沒有接觸過那些生意,但她這些年卻一直在協助姑娘您管家,想必也會有所查覺。”
“所以,”蘭靜接著楹嬤嬤的話說道,“她要安兒,是想從她那裡知道我弄出來的這些東西是怎麼做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