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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什麼都不想,只是遵循記憶裡的路線向前快奔,奔跑中,現實和記憶慢慢重疊到一起,告訴他那天經歷過的驚險。
山路崎嶇,他又肩頭受傷,無法跑快,還好雨霧很大,為他躲避提供了方便,奔跑中他拿出專用手機想跟總部聯絡,但號碼按到一半後又掐斷了。
這次任務屬於絕密等級,知道的人不多,他不知道指揮官是否可以信任,哪怕對方是他的上司。
舒清柳順著山徑飛快走著,附近樹上留下的槍彈痕跡不斷提醒他當天追擊的兇險,血腥撞擊著他的記憶,喚醒那份殘忍——奔跑中他聽到了山下傳來巨響,是車輛爆炸的聲音,他沒回頭,對手追得很急,沒人給他停留的時間,最後他被逼到一個陡坡前,子彈用光了,他用軍用刀解決了一個對手,自己也在搏鬥中翻下山坡,翻滾時揹包撞到掛上,發出沉悶聲響。
舒清柳遵循著記憶跑到山坡前,向下看去,細雨中山坡有些泥濘,沿途有不少樹叢,那天正是樹叢擋住了他的翻滾,他試著找了個平緩的地方往下走,裴雋跟在他後面想一起下來,被他喝住。
“在上面等我!”
從未有過的嚴厲口吻,裴雋劍眉慍惱地挑起,不過這個時候他沒跟舒清柳計較,觀察了一下地形,山勢有些陡,再加上下雨,的確有些危險,但他不想在上面乖乖等,於是拿出帶來的手套,沿著舒清柳選的路慢慢往下移動,他運動神經很好,附近又有樹權作扶手,倒不是太難走。
舒清柳走得比裴雋快得多,很快就到達了下面,不過他上次的經歷就沒這麼幸運了,他翻下山坡時,為防止護送的物品再次被撞,一直用手護住,結果右臂撞在一棵樹上,半天都抬不起來。
敵人很快就追了上來,爭奪中揹包跌落到地上,他沒給對方搶奪的機會,藉助地勢,將其中一人踹到崖下,搶了他的槍,殺了另一個,到第三個時,他的手槍指著對方,卻沒有開槍。
槍口對著的該是敵人,而不是同伴,尤其是多次共同執行過任務的同伴。
他問:『為什麼這麼做?』
同伴的槍被他踹開了,胸口也被踢傷,被他逼得動彈不得,只好說服他道:『錢,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難道你不動心嗎?』
『我是軍人!』
『軍人又不該死,他們答應了,事成之後,給我們新的身分,我們將被定為因公殉職,再沒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同伴循循善誘:『跟我們合作吧,以你的身手,一定很受他們歡迎。』
『他們是誰?』
『不知道,』同伴瞅瞅他手中的槍,猶豫了一下,說:『我只聽說他們行動都喜歡代稱death……』
舒清柳眉頭皺了起來,他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從他們能夠買通軍方內部人員來看,那該是個很大的犯罪組織,問:『是誰出賣了我們?』
這次同伴不說話了,舒清柳喝道:『是誰?』
『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你說是誰?』同伴衝他冷笑:『你被人賣了,兄弟,上頭為了錢,根本不在乎我們的命,你又何必為他們賣命?』
不錯,這麼絕密的行動,瞭解部署的只有指揮部幾個核心人物,呼之欲出的答案,讓他不敢再想下去。
舒清柳收了槍,轉身離開,身後傳來響聲,這次他沒再猶豫,扳機扣了下去,那個跟他並肩作戰有著過命交情的同伴就這樣隨著槍聲撲倒在地。
雨下得很大,稀釋了空中的血腥氣,他沒有再去看同伴,拿起揹包要離開,卻發現揹包上破了一個很大的缺口,隱隱露出裡面的東西。
舒清柳吃了一驚,他不清楚自己這次護送的是什麼,但既然是送往軍事基地的,那一定非常重要,他慌忙把揹包解開,拿出裡面的鐵盒,將鐵盒小心翼翼在地上放好,取出鑰匙,將盒子開啟了。
盒子裡另外放有兩個固定住的玻璃小盒,透過玻璃,他看到裡面並排放了兩管玻璃試管狀的容器,容器外由一層薄薄的金屬體圍住,透過縷空紋路,可以看到裡面流淌的深藍色液體,由於震盪,其中一個容器從原本固定的位置上脫落下來,他有些擔心,猶豫了一下,按開了玻璃盒的密碼鍵。
這不是他該做的事,密碼只能由基地的負責人員來開,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他顧不得很多,開啟後,將脫落的容器拿起來仔細檢查了一下,驚訝的發現,鏤空部位的一處玻璃竟出現了細小裂紋,玻璃經過高度防震處理,僅僅是輕微的細紋,不仔細看都無法注意到的程度,這種程度當然不會導致液體流出,可是就在他為之慶幸時,眼前驟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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