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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以前沒開過車嗎?想我死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
清亮張揚的男中音,舒清柳愣住了,急忙收起手槍,就見後排座的椅背放下,搭在後面的一條毛巾被扔到一邊,然後裴雋靠著椅背坐了起來。
李導的越野車頗大,不過以裴雋的個頭,縮在後箱裡還是太擠,原本熨得平整的淺格子襯衫被弄得皺皺巴巴,頭髮也亂掉了,讓他看起來很狼狽。
“裴?”沒想到在後箱的會是裴雋,看到他這副模樣,舒清柳既驚訝又有些好笑,問:“你怎麼會在車上?”
“因為你的愚蠢。”
裴雋從平放下的座椅後翻到前面,開門下了車,舒清柳隨他一起下來,卻被無視了,裴雋整理了一下衣著,坐到了駕駛座裡,見舒清柳還站在外面,他不悅地一甩頭。
“如果你要一直在外面淋雨的話,我不介意先走。”
舒清柳把駕駛座位旁的車門重新開啟,“車應該我來開。”
“我現在很不爽,別惹我。”
裴雋的回應是把排檔掛到了行駛上,一副要隨時駛出的狀態,舒清柳不想把時間花在這種無謂的爭辯上,三秒鐘內他選擇了妥協,關上車門,轉到助手席上坐好,裴雋嘴角翹起,踩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你怎麼知道我出來?”還有些不適應裴雋的出現,舒清柳問。
“你的演技是我見過最糟糕的,菜鳥助理。”裴雋握住方向盤隨意地說:“如果你的實戰技能跟你的演技一個水準,我們很可能有去無回。”
知道危險還跟來?還不計形象地藏在車後箱裡?
為了不引發爭吵危機,舒清柳沒把吐槽說出來,問:“可以解釋一下你從片場出來的原因嗎?裴先生?”
“我怕死。”
“那你更該留在片場。”
“豬!”裴雋斜瞥舒清柳,不屑地道:“片場那些笨蛋能保護我嗎?他們要對付你,想從你那裡拿到東西,最好的缺口就是我,你把我留下,等於放任我自生自滅,所以現在最安全的地方是你身邊,雖然你這人背景複雜,喜歡撒謊,表裡不一,又殺過人,不過總算比那些人可靠一些。”
不說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人這麼差勁,舒清柳苦笑,不過不可否認裴雋的話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只是——
“接下來都是你的戲,你是怎麼跟李導協商的?”
“沒時間協商,我直接出來了。”裴雋很感嘆地說:“要搶在你之前進車裡,我也不容易啊。”
任性到極點的說話,舒清柳氣極反笑:“那片場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命都快沒了,老子管得了那麼多!”
裴雋的口氣證明他現在很生氣,想到這兩天他態度冷淡,舒清柳猜他可能一早便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對於不告而別他感到抱歉,說:“對不起。”
“不用,不過下次要走,麻煩直接告訴我,我最討厭別人連面對面道別的勇氣都沒有,孬種!”
裴雋臉色冷峻,舒清柳想起早年他母親棄他離開的往事,顯然自己的隱瞞和獨自離開激怒了他,正要解釋,裴雋先開了口。
“如果你要說這樣做都是為我好,那你可以閉嘴了。”
“我只是想說——我留了便條給你,說我會盡快趕回來。”
“哈,很好,現在片場一定很熱鬧,裴雋的助理留言出走,裴雋也消失無蹤,這個比驚悚片更驚悚。”
舒清柳想象了一下,果然是相當糟糕的狀況,他問:“臨時蹺班,會不會影響到你的聲譽?”
“名聲這種事還是等到平安回來再說吧。”裴雋無所謂地聳聳肩。
聊天緩和了最初的緊張氣氛,不過裴雋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真是個任性的人,舒清柳想,作為一部戲的主角,在即將殺青的時候突然離開,這絕不是個好的選擇,他不知道真相是不是真如裴雋所說的,為了活命才跟著自己,但他絕不會在執行任務時為私情擅自撤離崗位。
心緒翻騰不定,不知是因為裴雋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畫,還是緊張於即將到來的危險,裴雋跟他以前認識的所有人都不同,這種跳出恪守成規的任性和張揚,有時候讓他感覺很被動,但同時又喜歡這種突如其來的刺激。
“謝謝。”他衷心說。
裴雋給他的回應是不屑的哼聲,“我脾氣不好,別再有下次。”
“你的脾氣有多不好,在見面第一天我就領教過了。”
“呵,怎麼這時候不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