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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演不說,弄不好真的丟了性命。
馬明金:“爹,你老說咋辦好呢?”
馬萬川:“唉!慣子如殺子啊,都怪我和你娘,打小就太縱著他了,養成一身壞毛病,現在歪脖樹長成了,再想順溜過來,難啊!”
馬明金勸慰:“爹,你老也別這麼說,明滿就是個貪玩,我問過了,是那個日本人先的手,要不然明滿也不會……”
馬萬川:“你啥也別說了,咋回事兒,爹心裡明白啊!”
父子倆兒對坐著,苦想著,所想的自然是如何平安而又妥善地安置好馬明滿。
馬萬川說話了:“這麼著,你現在就回去,等天黑了,你帶上明滿,連夜去天崗常大槓子家,讓他想法把明滿安排一個小屯子裡,記住,他們家的大院人多眼雜,不能住在哪兒,咱們不派人接他,千萬不能讓明滿回來,你跟你常大叔說,就說是我說的。”
馬明金欣喜地說這是個好辦法,日本人和警察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想到偏僻的山屯,他說這就去給弟弟收拾衣服之類的東西。
馬萬川:“你啥也不用給他帶,你常大叔虧待不了他呀。”
馬明金:“用不用跟我娘說一聲?”
馬萬川想了想說:“不用了,過幾天,我跟她透個風。”
當夜,馬明金遵父命,親自送弟弟去了天崗鄉下。
半個多月過去了,日本領事館,不,具體的應當說是酒井,見馬家大院沒什麼動靜,他有點沉不住氣了,日本拓民,按移殖計劃,越來越多,可是人多地少,吃飯都成了問題。為此,他來找鄭廷貴,想探探口風。鄭廷貴心裡對酒井有些不滿,但考慮多年朋友之誼,還有,女兒在日本,住在酒井家,他不可能因一點小事,傷了和氣。不過,他也不傻,看出酒井的來意,乾脆,來個東扯西拉,吃吃喝喝,就是不往那方面嘮。讓酒井榦著急。
酒井說他想去馬家大院,與馬萬川開門見山的談談條件。 。 想看書來
第三十八章
鄭廷貴說,他不想碰那個釘子,酒井若去,恕不奉陪。
酒井明白了,鄭廷貴這番推辭,說明馬萬川已把兒子藏匿起來,根本不在意官府的追查,他想起中國的一句俗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馬家不但財大氣粗,勢力也不容小覷。兒子是駐軍營長,姑爺兒是督軍府的參謀,其政治勢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但為了帝國的利益,酒井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也不肯這麼輕易敗下陣來。他鼓動領事向督軍府施壓,在很多事情上,他扮白臉,領事去黑臉,現階段他這麼做,也是與他的特殊身份有關。
督軍府目前最高的長官,就是熙洽,他已接待日本領事多次,也數次嚴令警察署緝捕馬明滿,但人沒抓到,警察署也沒辦法。熙洽總不能親自去逼馬萬川交出兒子,要知道駐軍的好多給養,都依仗商界籌辦,馬家的隆字,又是最大的商號,他若與馬萬川撕破臉皮,那可真是小題大做了。後來,他也不耐煩了,對日本領事只是個應付了。再後來,日本領事來督軍府,竟吃了閉門羹。
日本領事及酒井意識到,以命案脅迫馬萬川這出戏唱不下去了。可是,對於熙洽的態度轉變,他們極不滿意,因為,自熙洽年輕時,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日本高層就注意到這個清室後代,並有意接近和培養,本土的軍部及駐東北關東軍司令部,已把熙洽列為最佳合作者,多年來,各個層面,各種方式,公開與私下的接觸從未間斷,但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熙洽都顯出奸滑,這讓日本領事和酒井很失望,只是為了長遠大計,他們把失望和不滿的情緒掩飾起來。其實,他們錯怪熙洽了,他們哪裡知道,熙洽自己也遇到一件棘手和難堪的事,使得他無暇顧及,也沒心思理會日本人的事了。
熙洽從日本軍校回來,便投身軍旅,算得上是個職業軍人,但不知因為身上流著皇家血統,還是生來就繼承了清貴族享樂的謫傳,總之,他缺少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一種軍人特有的風骨。而風骨不是流於表面行為上,它是用語言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內在神韻。按說,熙洽治軍也極嚴厲,部下稍有一點疏忽和錯處,他就暴跳如雷,非打即罵。即便這樣,人們雖望而生畏,內心卻並不敬重他,相反,常在背後,嘲諷他,並給他起了外號,叫熙生子,意思說他生性,不近人情。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也是人們飯後茶餘,津津樂道談論就是熙洽是個好色之徒,荒淫無度,與好多女人的“粉事兒”傳播於市井之上。而在與熙洽眾女人中,最引人注目,也是最讓人感興趣的,就是大老徐。
大老徐,若未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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