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點聖母值(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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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且寂靜的夜,只有偶爾喪屍那無意義的嘶吼在樓道迴響,它們磕磕絆絆來回遊蕩著、走動著,偶爾撞擊在關閉的門上。
沒有任何活人發出聲音,無論緊閉的門後是否還有人類存在。
但,就在這時,輕微的開門聲傳來。一位拿著手電的年輕女人推開房門。刺目的手電照在過道,露出乾涸的血跡和散落的肉糜殘渣。她直接掏出鑰匙開啟對面大門,再輕輕關閉。
“啪”
打火機火苗點亮蠟燭,燭光很快將屋子照亮。隨著女人的走動,明明滅滅的光影也隨之顫動。
她熟練地憑空變出一地工具,然後開始行動。藉著光,你能看到她面無表情地給手臂綁上紮帶,死死勒住,而後熟練地給自己抽出一管血液。這一管血液被她擠出放進另一個有些髒的盆子中,盆內是未洗淨的血汙與泥。她乾淨利落地收好注射器針頭等物件,而後以乾淨棉團止血,鬆開紮帶。
安靜的,快速的。她毫無情緒波動做完這些,隨意抓了幾個土團放進盆子,與血液裹勻稱,又分成幾個小塊,收入袋中。做完這一切後,她依舊是面無表情地洗了洗手,將身上味道洗去。
做完這一切,她才以碗盛著那根白蠟燭,明明滅滅的光影令她的影子微晃,在經過客廳時,你甚至能看到被拖行留下的長長血跡及風乾在地面的肉糜,但除此之外,屋內家居一切完好,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當然,也沒有居住、生活的痕跡。
可這一切就更詭異了。說實話,這裡像某種恐怖片片場。這空氣中瀰漫著的、始終揮散不去的腐爛與死亡交織的氣味令人作嘔,更別提這房間很久沒透過風,簡直難聞極了。可這女人就是像什麼都沒感覺到一般跨過這一切,直到來到側臥門口。
她站定住,垂眸下去,安靜得甚至帶了些死寂味道的人在片刻的沉默後突然“活”了過來,那沉沉毫無情緒的黑眸突然被熱烈鮮活的情緒覆蓋,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純真美好,彷彿將這間屋子都照亮了。
她推門進去了。
“嘶—吼!——”像是猛獸的咆哮,又像是人類的嘶吼悲鳴。“嘩啦嘩啦”鎖鏈被不斷拖動,當白蠟燭上移才照出這人的模樣,不,這哪裡還是人類啊!
他衣服破破爛爛幾乎都是乾涸的血,渾身散發著腐爛惡臭。雜亂的頭髮下是一張潰爛的臉皮,一半隻剩下紅肉,另一半則是骨頭上沾了些肉塊,皮肉黏糊地掛在上頭,突然就有一隻蛆蟲從他張開的口中鑽出掉在了地上,蠕動著往前爬著。
他的眼球只有眼白,倒還沒掉下來,但突出得狠了,很讓人懷疑是不是即將要掉下來了。啊,要真掉下來了,一腳踩下,約莫還會爆出不少汁液的。
是他在發出嘶吼。鎖鏈勒住他的脖子,嵌進骨頭裡。其實認真看去,這傢伙的聲帶應該損壞了才是,但他硬是能嘶吼出聲,不僅如此,他還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生命活力——他不斷地試圖往前攀爬,拖著空蕩無後腿的身軀,那骨頭上沾了點兒肉糜,連皮都沒多少的雙手還在不斷往前抓著,好像就算死都想狠狠從來人身上撕下一塊血肉狠狠撕咬。而奇怪的是,他本該是雙腿的身後似乎積了一堆不知是什麼的汙穢,仔細去看彷彿是一大灘爛泥?
“嘩啦啦”鐵鏈不斷被牽扯,磨下來的肉糜在地上堆積出抓痕。他依舊在不斷嘶吼著,嘶吼著,如果不是沒有鐵鏈、沒有雙腿,他會立刻衝過去將這人撕咬殆盡!
但沒有如果。
“天吶,天吶…嗚嗚……”驚叫伴隨著爆發的哭泣,少女盯著眼前的怪物不斷流淚,那淚珠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墜下,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難過與悲憫,“您身上的傷還是這樣重,為什麼命運要如此對待您?這麼久都沒來看您,您一定是餓壞了,快、快吃吧。這是我為您精心製作的食物。”她捧著那袋混了血液的土糰子送過去,看著那人嘶吼著抓過袋子撕破,將土糰子一個個全部塞入口中咀嚼、撕扯。
“您一定是受了很多苦,慢些吃。”她抿著唇不斷抽泣著,彷彿不忍多看著人的慘樣了,她的痛苦與悲憫是那樣真實,言語也是那樣的誠摯。她甚至坐在門口,對正在“進食”的人說起最近外面的狀況——
“像您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已經沒有多少屋子用來照顧你們了。不過我想,就算做聖母能力也是有限的,我只要儘可能去救你們就好了。”
“唉,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您為什麼會遭受這些,受這樣重的病,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