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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吃飯的時候喝了點白酒,這個時候臉紅撲撲的額頭出汗,眼睛也笑眯眯地跟廖文峰說著話,慢慢就到了。
洗了澡時間還早,兩個人在客廳裡看電視也覺得沒意思,就拿著撲克牌開始玩兒。
兩個人的撲克牌也實在是沒意思,但是廖文峰覺得只要是跟陳景在一起,就很快樂了,所以也無所謂玩兒什麼。
窗外很冷,房間裡很熱,兩個人只穿著薄薄的睡衣,一邊聊天一邊甩撲克牌。
陳景從來沒覺得這麼溫暖,這麼快樂過,他也有不少朋友,但是卻沒有像廖文峰這樣的,能這麼貼心,像大哥一樣照顧他。而且廖文峰這個人性格非常好,跟他在一起就覺得陽光永遠明媚,就是遇上什麼困難或者很累的時候,廖文峰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他心境開朗起來。
陳景覺得自己真是走運,能碰到廖文峰這麼好的朋友,既像朋友又像家人一樣親切。
他想,如果有一天要離開廖文峰,他會捨不得的。
一直到11點的時候,陳景覺得有點困了,但是他還是想跟廖文峰說話,於是一邊哈欠連天卻不願意回自己屋裡去睡覺。
廖文峰笑著把他手裡撲克牌都收走,拉著他去自己主臥裡的衛生間洗了洗手說:“還想說話是吧?那就躺著說吧,別回客房去了,跟哥一個床睡,想說多久說多久。”
陳景立刻爬上那張大床,鑽進了廖文峰的被子。
廖文峰想了想,從衣櫃裡搬出一床巨大的雙人被說:“乾脆,蓋一床算了,省的麻煩。”這被子還是廖媽媽怕兒子冷,讓他天冷的時候多蓋一床才特意做的,其實老人家心裡不是沒有期望,期望兒子能真的找個合意的,能用上這床被子。但是她沒想到現在就能派上用場。
陳景點頭,把身上蓋的這床單人被一推就推倒旁邊的小沙發上,拽過大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廖文峰把屋裡的燈關了,只開著一盞淡淡黃色的床頭燈,也鑽進被子裡面去。兩個人並頭躺在枕頭上說話。被子裡一下子就暖和起來。
因為房間裡溫暖又溫馨的氛圍,陳景心裡處於半睡半醒的非常舒服的狀態,聊天的聲音也就弱了下來,兩個人說話變成了說悄悄話。
廖文峰就問:“我聽說你家那條街要建文化一條街,肯定要拆遷了。”
陳景半閉著眼回答:“好像是吧。 我前幾天聽別人說起過,但是拆遷已經喊了很多年了,也沒見能拆成,誰知道真的假的?”
廖文峰翻身對著他說:“是真的,已經做了規劃了。我有個大學同學的老婆就是建設局的,聽說馬上要開始拆遷動員。”
“哦。”陳景不在意地說,“大不了我就不在那裡開店,換個地方也沒事。”
廖文峰輕輕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道:“別呀!拆遷你家總能分到房子的,不如到時候要一套房子和一套門面,還在那裡做生意,多好?”
陳景搖搖頭:“家裡沒那麼多錢,就是給房子和店面,也沒錢裝修和買新機器了。店裡的好多裝置都太老了,經常出毛病,換新店的話非得換新裝置才行,不然配不上。”
“這個不是問題,我先借給你啊。你賺了錢再還我不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我的錢閒著也是閒著。”
陳景心裡暖暖的,但還是說:“這樣不好吧?已經佔了你很多便宜了,再花你的錢,我怕我爸媽都不同意。”
廖文峰想了想:“那這樣好不好?你們錢要是不夠的話,我入股,算我投資的怎麼樣?到時候我分成就行了。白坐著分錢,算是我佔便宜了。你回去跟家裡商量商量好不好?”
陳景看著昏暗的燈光下廖文峰帶著笑意的明亮眼睛,愣了一會兒神才說:“嗯,我回去跟我爸媽商量。”
廖文峰關了床頭燈,聽著陳景靜靜的呼吸,嘴角漾開一抹笑紋,也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陳景回店裡,去問爸媽這拆遷的事情,陳爸陳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為這事真是喊了有些年頭了,從來沒動過真格的,但是他們又很相信廖文峰,所以現在是信了一大半。
至於說到時候錢不夠的話讓廖文峰入股,他們當然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但是他們老了,不想離開家到別處去,能在這裡繼續住著還做生意,是最好的選擇了。所以廖文峰的建議讓他們覺得是雪中送炭。
當天晚上,卻是陳景跟嚴輝約好一起吃飯的時間,陳景覺得自己既然答應了,就不能食言,所以還是去了。
廖文峰也沒說什麼,只是把他送到飯店,自己也沒走,說他就在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