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山雞(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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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霍尋來報：“太子，箭靶已經立好，就在桑林外。”

阿淼瞪大眼，呀，原來霍將軍也來了呢。

“好，我們去射箭。阿淼，你繼續捉蟲子吧。”

太子呵呵笑著走開了，阿淼癟嘴。為什麼她捉個蟲子，人人笑話她？

她墊腳去看霍尋，霍尋已經和太子走遠。

阿淼決定，得找個機會，謝謝霍將軍轉送她鸚鵡。

半夏帶著涼水來了，阿淼和沈燕坐在草地上，一人提著一隻瓷壺，咕嚕咕嚕喝水。

正巧孫婉兒的侍女過來，請她們去林子外喝茶。

霍尋在林子外立了兩個箭靶，太子幾人就在不遠處搭弓射箭，孫婉兒命人在旁邊不遠處搭建了棚子，下面擺設桌椅。

“阿淼，快過來。”

孫婉兒見阿淼沈燕，招呼她們。阿淼兩人跑過去坐下。

“今日真巧，你們也在。正好我們女兒家一起說說話。”孫婉兒笑道：“你們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桌案上有一盤荔枝。這個時節，市面上荔枝不多，只有皇家貴族才有供應。

“呀，是荔枝！”阿淼驚喜，她記得沈燕最喜歡吃荔枝了。

孫婉兒淺笑著，臉上有些羞澀：“是太子殿下帶來的，早季的荔枝，你們嚐嚐。”

“太子對婉兒姐姐真好！”阿淼拿了一個給沈燕，自己也開始吃起來。

孫婉兒看向太子那邊，心裡比荔枝還甜。

這時，正是宋杉射箭。

“阿淼妹妹你看，是宋大人。沒想到宋大人文采斐然，射箭也不錯，真是文武雙全，少年英才啊！”

阿淼嘴裡塞著荔枝，說不出話來，只能胡亂點頭，孫婉兒笑而不語。

等阿淼吃了荔枝，再抬頭去看箭場那邊，這時射箭的人已經是霍尋了。

霍尋拉弓射箭，姿態輕鬆從容，彷彿吃飯喝水一般！

“鏘”的一聲，羽箭離弦破空，如一道閃電般射向箭靶，正中靶心！

“好！”謝則拍手叫好：“霍尋就是霍尋，射箭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阿淼點頭，心想霍將軍真厲害。

他們幾個男子射了箭，便各自歇息，太子過來帶孫婉兒去騎馬。

眼看宋杉走到棚子這邊來，沈燕抓了幾個荔枝，站了起來：“哎，我坐得屁股都麻了，去走走。”

沈燕一溜煙跑了。

宋杉過來坐下，不遠處，謝則在請教霍尋射箭。

“霍尋，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從來都正中靶心，從不失手。”

霍尋目光從宋杉身上收回。

“無他，手熟爾。”霍尋淡淡道。

謝則皺眉，“你逗我呢？”

“謝大人，我沒開玩笑，你日夜練習，練個十年，絕不會比我差。”

“……”十年？！謝則忽然覺得，箭術也沒必要那麼好，夠用就行。

……

宋杉坐下，他淨了手，為阿淼剝了一顆荔枝。

“阿淼，捉蟲子這種小事，何必你親自動手？讓侍女做就好了。”

阿淼拿著荔枝，剛想去咬，聽宋杉這麼說，又放下荔枝：“我就是和燕兒姐姐出來玩兒，要是讓侍女去捉蟲子，我也很無趣啊。”

“你覺得悶的話，可以有很多法子解悶，看看書，彈彈琴，都很有趣。”

“我記得你少時和書畫大家烏先生學過書畫，也可以練練書畫啊。”宋杉建議。

阿淼腦袋耷拉下來。

好端端的，怎麼說起了讀書彈琴？

她沒了胃口，手裡的荔枝也不甜了。

“烏先生和我說，書畫隨心，要想畫得時候才能畫出佳作。可我最近不想畫。”

她只想和燕兒姐姐出來玩。

“……”宋杉嘆氣，他遠遠看到沈燕在那邊扒拉著一棵樹，心中百味陳雜。

阿淼每日只跟沈燕這樣的姑娘混在一起，將來可怎麼辦啊！

雖然宋杉沒有說話，可阿淼感覺得到，宋杉覺得她這樣不對。

宋哥哥是不喜歡她捉蟲子嗎？

阿淼有些不自在，她站了起來，四處張望：“我去看看大吉大利和小喜小樂。”

“啊？”宋杉愣住。

“就是鸚鵡和金絲雀的名字呀！它們被放在林子邊上了。”阿淼解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