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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飛舞的流光。
鍾旭卻沒有那個興致欣賞天空上的美景,只緊緊抱著畫軸,憂心忡忡地盯著他,目不轉睛,生怕一眨眼,他便不見了似的。
“該做的,總算快做完了……”
隔了很久,他低下頭,自言自語。
隨後,他轉過臉,微笑:“在他啟程回國的前一天,我取他而代之。現在,也是時候把真正的司徒月波送回去了。”
鍾旭的臉,赫然變了顏色。
“沒有及時除掉他,是我的失職。”他深深嘆了口氣,繼而嘴角一揚,“不過,不知是巧合還是宿命,他最終還是栽在了你爺爺手裡。”
“我爺爺?”聽到他居然提到這位從未謀面的親人,鍾旭頓覺詫異無比。
“是啊。”司徒月波點點頭,“至於這段舊事,說來話長,以後讓你爺爺奶奶親自告訴你吧。總之,僅僅這一隻脫逃的惡徒,便惹來了天大的亂子,如果冥界所有跟他一樣的鬼物都跑了出去,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
她當然知道會怎麼樣。
“明白這一點之後,你認為我還可以有別的選擇嗎?”說罷,他又自嘲般地笑道:“人類不是總說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嗎?!呵呵,雖然這話放在我身上有點勉強,不過,既然做了冥王,該承擔的責任,理當一肩挑起,推脫不得。”
話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呢?
換作自己,也定會作出與他相同的舉動罷?!
責任,責任,什麼都是責任!
多可恨的詞語!
可是,恨又如何呢?該做的,終究還是要做,沒有任何藉口逃避。
複雜而矛盾的心情海嘯般撲來,將她淹沒得徹徹底底。
如果,他不是冥王,那有多好……
鍾旭的臉,緊緊靠在他的胸口上,淚水無聲無息地淌下來,沾溼了他的前襟。
“傻丫頭,有什麼好哭的呢?”司徒月波捧起她的臉,亦嗔亦笑,“做了冥王,並不代表著要你永遠守在冥界,你可以在兩界自由來去,可以變化成任何生物,可以體驗完全不同的經歷。像我,除了人類,還曾化作飛鳥,走獸,螞蟻,等等等等,多有趣。不過,始終還是做人類比較有意思,雖然辛苦一些,卻總有許多意外的收穫。”
“螞蟻?”鍾旭吸了吸鼻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如此渺小的動物,怎能與他聯絡上?!
“很多年前,我的確曾化成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他撇撇嘴,“不過在一個月內我被人踩死了七次,後來便作罷了。唉,對於‘渺小’的生命,人類總是不太在意的。”
呼風喚雨,生死在握的冥王,竟有這樣“不俗”的經歷,想象他變成螞蟻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樣子,鍾旭啼笑皆非。
這個小小的插曲,到是觸動了她的又一樁心事。
“我想知道,你的本來面目是怎樣的。”她直起身子,草草擦了擦臉,“跟你這麼久,我不能連自己的老公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看了那麼久的一張臉,司徒月波的臉,其實並不屬於他。
如果就要分開,那麼這就是她對他最後的要求。
“太久了……”他撓了撓頭,“我自己都不太記得自己長什麼樣了。”
“你……”鍾旭被他的回答噎得說不出話來,哪裡有人會糊塗到把自己的模樣也忘記的?!
“這些都不重要了。”他輕輕摁住她的肩頭,慎重地說:“未來的時日,你要好好學習如何做一個稱職的冥王,至於要做些什麼,自會有下屬一 一呈報給你,剛開始可能會覺得比較繁瑣,日子久了,便熟悉了。啊,還有,這件東西,你收好了!”
話音剛落,他的手掌一翻,一卷畫軸從天而降,穩穩落在他手裡。
“這是……”鍾旭盯著他手中的東西發楞。
“現在是將軍射月圖。”他將畫軸遞到了她面前,“以後便不是了。”
“這張畫怎麼在這裡?”鍾旭遲疑地接過畫軸。
“當看到你在拍賣會上對這幅圖情有獨衷時,我便知道,你已夠資格接替我的位置了。也提醒我,是時候進行最後的步驟了。”
“什麼……什麼意思?”鍾旭糊塗了,這普普通通的一幅古畫,莫非還藏有什麼玄機?
他磨挲著光滑的卷軸,笑道:“這幅畫,是歷任冥王的專屬品。也只有冥王才能把這幅圖看完全。”
“看完全?”
他神秘地一笑:“普通人只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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