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1/4 頁)
短短一天,老天似乎要她流盡一生的眼淚。
“鍾旭,我說過我不再要你的命了。”許飛小心地擦去鍾晶臉上的血淚,迴轉頭,“我只要你一生都記得,你,欠了我們一世的幸福。這筆債,我要你背到生命的完結。”
呵呵呵呵……
這笑聲,充滿了報復後的快感,淒冷無比。
笑過,許飛與鍾晶轉過身,雙雙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你們別走!”
鍾旭大叫,一把推開窗戶,衝到陽臺上,俯身看著他們縱身跳下的方向,本能地伸出手去想抓住些什麼:“許飛,姐姐,你們別走啊!”
進入眼簾的,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抓到手中的,也只是一把寒冷的空氣。
他們二人,早已沒有半點蹤影。
鍾旭無力地倚靠在欄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過了許久,她才想起收回伸出去的左手,兩手撐著欄杆支起沉重的身體。
這時,金屬製成堅固無比的欄杆突然斷開成兩截,沒有任何預兆。
失去重心的鐘旭連叫也沒來得及叫一聲,整個人從斷開的缺口墜了下去。
呼呼的風聲從耳邊疾速刮過,最開始,她想掙扎,求生的本能讓她的雙手在空氣裡亂抓一通。但後來,她突然停止了一切動作,任由自己成為一個自由落體,讓下面那片無邊無際的黑色漩渦逐漸接近。
眼前,突然又出現了許飛和鍾晶的身影,他們站在高處,笑吟吟地看著她,看著她從幾十層樓上一層一層地往下墜,墜進死亡,墜進地獄……
啊!!!
一聲尖叫,鍾旭猛地睜開了眼,冷汗淋漓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裡一切如故,窗簾一動不動地垂在窗前,空調仍然吐著熱氣,對面的電子鐘顯示現在是凌晨5點5分。
沒有許飛,也沒有鍾晶,自己依舊安穩地留在自家床上。
原來,只是一場噩夢。
鍾旭摸摸自己的臉,溼的,分不出是汗水還是淚水。
僅僅是場夢而已,可是,夢裡面每一個情景都帶給她最真實的難過。
“你親手毀掉了我最心愛的人……我僅有的幸福……”
……
“你欠了我們一世的幸福。這筆債,我要你背到生命的完結。”
……
字字句句,言猶在耳。
這時,房門開了,幾乎是被撞開的。
司徒月波衝了進來,順手啪一下開了燈。
鍾旭下意識地用手遮在眼前,擋住了刺眼的燈光。
這時,房門開了,幾乎是被撞開的。
司徒月波衝了進來,順手啪一下開了燈。
鍾旭下意識地用手遮在眼前,擋住了刺眼的燈光。
“出什麼事了?!”
他心急火燎地坐到了鍾旭的旁邊,抓起她的雙手。
“我……我做了個夢……”她轉過頭,眼神迷茫,心有餘悸。有了充足的光線,她反而看不清楚任何東西,包括近在咫尺的司徒月波的臉。
司徒月波鬆了口氣,收起了掛在臉上的緊張訊號,把鍾旭攬到懷裡,低聲道:“是做了個噩夢吧。不怕啊,夢都是假的。你太累了,睡眠不好也不奇怪。”
“夢……不一定都是假的……”鍾旭緊緊抱住他,聲音輕地幾乎聽不見。
“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她的聲音雖小,可司徒月波依然聽得清楚,“儘管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你的壓力究竟因何而起。也許外界帶給了你前所未見的打擊,也許你自己已經疲倦到想放棄想倒下去。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倒不下去。因為有我在後面撐著你,撐你一輩子。”
這可以被叫做知妻莫若夫嗎?從頭至尾,從初初相見到結成夫妻,司徒月波總是能輕易地洞悉她的心思,在最恰當的時候說出最恰當的話做出最恰當的舉動。這樣的男人,教女人如何不動心,如何不珍惜?!
鍾旭的視線更加模糊了,因為已經淚眼迷朦。
她不準備再對他有任何隱瞞,她的一切,作為她的丈夫,理當知道。
“我有個姐姐,親姐姐,她叫鍾晶……”
……
司徒月波靠在床頭上,鍾旭靠在他身上。
一字一句,她將導致她失常的原因向他和盤托出,黯啞的嗓音裡帶著無法避免的哽咽。
他握緊她的手,安靜地做著一個傾聽者,只有臉上的表情,隨著鍾旭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