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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侍應託著兩杯咖啡走到他們身邊,掛著謙卑的笑臉,彎下腰,嘴裡一邊說著什麼,一邊將咖啡分別擺到他們面前,濃郁的香味立時順著嫋嫋熱氣從咖啡杯裡爬了出來。
看著侍應麻利的動作,卻仍舊聽不見任何聲音,鍾旭心下火燒火燎,表面卻要裝作一派鎮靜,額頭上已經憋出了一層不易察覺的薄薄冷汗。
再看那侍應,正把另一杯咖啡端到司徒月波面前,不料,手上一滑,那一整杯黑色的液體被盡數傾在了他的身上,雪白的前襟頓時變得黑黃一片。
“唉呀!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不知所措的慌忙聲音從大驚失色的侍應口中連連蹦出,瞎子也看得出被這杯咖啡餵飽的衣裳絕不是廉價的貨色。
“啊,沒事的。”司徒月波站起身,抽過餐巾簡單地擦拭著。
咦?!
能聽到了?!
鍾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認自己的聽力確已恢復了正常。
“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您看這……”侍應哭喪著臉,顯然仍為自己的過失萬分擔憂。
司徒月波寬和地對侍應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我說了沒關係的,誰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你忙你的去吧。”
“謝謝謝謝!”侍應千恩萬謝感激涕零地退了下去。
“哈,難得遇到免費贈送的餐後咖啡,卻沒這個口福。”司徒月波自嘲般地撇撇嘴,轉而對鍾旭說:“我去衛生間清理一下,嘖嘖,粘噠噠的真不舒服。”
“哦,好。”鍾旭點點頭,看著他一臉難受地扯著衣裳朝餐廳的另一頭走去。
奇怪,怎麼突然又能聽見了呢?!
難道是那隻女鬼……
一想到女鬼,鍾旭心裡驟然一驚——
那股濃烈異常的鬼氣,好像……憑空消失了?
什麼時候的事?
好像就在剛剛,司徒月波離開的時候。
鍾旭唰一下轉過身去,發現一直在她背後作亂的女鬼已經蹤影全無。
鬼跑了,鬼氣自然也沒有了。
意料之中的事。
但是,鍾旭卻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離開了,那隻女鬼也同時消失,這……
不好,難道那東西跟上了他,妄圖對他不利?
她百分之一千斷定那是一隻存心不良的厲鬼,若司徒月波被她纏上,天知道會發生什麼糟糕下文。
鍾旭把手上的刀叉一扔,扭頭便朝司徒月波的去處追去。
跑到男洗手間門口,她卻吃了個閉門羹,男女洗手間的大門上都掛著暫停使用的大牌子。
轉回頭問過餐廳裡的人,她才知道今天餐廳的洗手間因為水管出了問題暫不能使用,客人們只能從餐廳後門出去,到二樓的公用衛生間解決問題,剛才司徒月波也是朝那邊去了。
知道他的去向後,鍾旭心裡更是緊張,不祥的感覺直線上升。
不敢耽誤半秒種,她飛快地穿過後門跑出了餐廳。
到了外頭,鍾旭才發現外頭的通道呈倒T字型分佈開來,每條路都又寬又長,兩旁均勻地分佈著幾十個外表一模一樣房間,有的房門緊閉,有的全開或半掩。雖然沒有窗戶,光線卻是很足的,每個房間前都亮著一盞很大的圓形節能燈。放眼看去,沒有一個人在此間進出。比起其他樓層,這裡委實冷清了許多,連裝修都簡樸不少。
但是,憑它再簡單,再樸素,這一眼看去竟也像個望不到頭的迷宮一樣。充其量不過是一座鋼精水泥的大廈罷了,還真是沒想到這裡的構造如此龐大,當簡單的東西被無限誇大之後,簡單也變得不簡單了。
“衛生間,衛生間,媽的,衛生間在哪兒呢?”在四周轉了N個圈也沒找到衛生間的鐘旭急得跳腳,這裡的每一處地方看來都長得差不多,也沒有特別的標識指明那個該死的衛生間在哪個方向。
不能慌,不能慌!
鍾旭在原地度著步子,強迫自己定下心來。
不行,沒時間瞎撞一氣了,還是回去問個路再說。
這麼一想,她立即調轉頭朝來路奔去,心裡怪罪著自己剛才怎麼不一併問清楚再出來。
然而,她跑了很久,也沒找到出來時的餐廳後門。
她記憶裡的退路,全變了樣。
在一堵雪白的牆壁前,鍾旭停下了腳步,愣住了,剛才這裡分明是一道大門的啊。
自己的方向感不差,剛剛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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