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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個不可理喻的人攪在了一起,我把很多的精力花在了她的身上,而她的情況卻是越來越糟。
你不要生氣嘛,事情肯定會有辦法的。方君拉住我的胳膊撒起嬌來。
我一點力氣都有沒有,也沒有心情理她,我抬起胳膊甩開她的手,我敢到我拖的是一個黑夜,是一個越來越黑的黑夜。我在這個黑夜裡胸悶氣短,暗無天日。
重慶噢啊噢<;50>;
50
學校招開全國第十屆詩歌研討會的晚上,我和阿武到學術交流中心去找李木子,李木子是一家報社副刊部的主任,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在此以前他已發過我們的幾篇稿子,我們找他的目的就是和他拉拉關係,以便他能更快更多地發我們的稿子。
我們在住宿登記本上查了一下沒有李木子的名字,但是我看到了一個李子的名字,我問大堂服務員,這個李子是不是報社的,服務員說好像是,我們找到房間敲門,敲詐了幾下裡面商有響動,我們就在外面的走廊下等他。
天已經暗下來了,重慶冬天的霧氣在桂圓舞廳的音樂裡飄浮著,穿越著。路燈蒼白的光芒把霧氣迷迷濛濛地照向四面八方,我們身邊的樹木都像水洗過一樣,溼露露地靜默著。舞廳裡舒緩的舞曲和著夜色中四下裡飄舞的霧幔把我們塑成了兩尊石像,靜靜地任舞曲穿越,任霧幔浸溶。
到中場時舞廳裡的舞曲換成了強勁的迪士高,裡面有幾個人出來,我注意著學術交流中心的門口看有沒有人進去,從門口往裡面數著窗戶看李子的房間燈亮了沒有,我數到第四間時停住了,房間裡面亮著燈,而且裡面有人。確切地說裡面有兩個人,在床上,男的在女的身上正在動做著。我看看阿武,阿武在我的邊上仍把目光投在霧中若影若幻的校園的美景之中。我看看裡面,再看看他,他的執著和我內心的好奇和灼熱,使我暫時把我看到的讓我的心砰砰直跳的情景沒有告訴他。
女人用兩條腿環抱著男的腰,男的用手支著床,屁股一撅一撅地正在女的身上動作著。在此以前我只在錄影片裡看到外國人作那事,現在中國人在我的眼前真人真事地在表演,我一下子渾身燥熱,呼吸急促。我看看身邊的阿武,阿武仍背對著窗戶,面向校園夜色,也許他看的更遠一些,他看到了重慶霧中的景色。我拍拍他的肩膀,他回頭看我,我指指窗戶裡面,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進去。
我日他媽喲!我日他媽喲!阿武一邊看一邊嘴裡呢喃著一邊又往窗戶邊上湊。
我們站在窗戶外面的霧中,裡面的人看不到我們,而我們可看見裡面真真切切的表演。
男的在女的身上動作了一會就翻過身下來了,我們看著男的下面紅紅地直直地慢耷拉下來,而他本人已先於他的下面早在床上四仰八叉地沒了一點生氣。
女的光著身子進了洗漱間,一會光著身子出來了,她的胸部很飽滿,在房間裡燈光的照射中有一層光亮。她上到床上把男人抱在懷裡,男人的頭就像小孩一樣偎在女的懷裡,女的呈現給窗外的是光潔的脊背、肥大的臀和臀部下面雪白的大腿。
我日他媽喲!我們前面敲門時他們就在裡面幹事。阿武一臉的難過。
是啊,直到我無意間看到裡面,我們在外最少站了半個多小時。
別不高興,就當我們看了一場免費黃|色錄影!我對阿武說。
我日他媽的,這裡是大學的校園,你以為是什麼地方!阿武氣呼呼地說。
大學校園怎麼了,大學校園就不幹事了,大學校園裡幹事才更安全。我說。
找李木子的主意是我出的,阿武本來不想來,我說找到木子李我們也可以去看看舉人,舉人也分到報社了,看看他過的怎麼樣,如果在副刊我們還可以給他投稿。
舉人臨畢業前還我兩塊錢,我都忘了這件事,一般四川的同學借幾塊錢就當是兒子向老子要的,這不是我故意貶低四川的同學。我有個同學從大一到大四向我借了四年錢,他也真有耐心。大一剛開學不久他在電影院門口向我借了十塊錢,這十塊錢他沒有還我,又開始在不同的場合向我借錢。大二時他談了女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是他還是碰到同學就借錢。我不知道別的同學有沒有人借給他,但是我自從我第一次借錢給他,他沒還後,直到大四畢業前夕他向我借五塊錢買一塊麵包時我都沒借給他。舉人還了我兩塊錢他就走了,下午吃飯時我買了兩瓶罐頭到他們宿舍給他送行。我到他們宿舍他正就著碗裡的飯菜喝著一瓶翠屏春。舉人有幾個貼上本,我坐在他的床上他拿一本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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