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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我不會撇下你一個人在大麻子掌中,這一切由我而起,你為我擔當了一切,我明白的,你想我有個清白的底子,不讓我帶半分海洛因。”
海倫照著程傑的臉噴了口煙:“小事情,算什麼。哈哈,蠻好玩呢。”
海倫的香菸才吸了一小截,她卻無意識地把它捺熄了,又燃起另一很香菸。
“別再抽菸了,你都不曉得自己在幹什麼。”程傑按住她的手,她甩開了程傑的手,繼續抽菸,還叫侍役拿伏特加酒來。
“海倫,不要自暴自棄。”程傑說:“別喝太多酒。”
海倫還是不理,喝完一杯又一杯,香菸每根抽上半寸便捺熄了,再燃第二根,弄得菸灰缸的菸頭堆積如山。
一時間程傑覺得她很可憐,漫無目的地生活著,豁出了生命維護自己,卻發覺他已有了意中人,程傑難過得很。
程傑的難過寫在臉上,海倫夾著香菸的蘭花手,姿態美妙的向外一拉:“別苦著臉,我是千杯不醉的。你不妨喝點酒,不用擔心要抬我回酒店,你也能喝的吧?”
此刻程傑的心境,也實在想喝點酒,在雪兒面前,他是從來不喝的。
兩人對飲了一陣,海倫拿了皮包說:“我到洗手間去。”她婀娜多姿地走路,程傑不禁有點著迷。
他的內心很矛盾,這個女人跟他相同之處,實在多過雪兒,他跟她在一塊很舒服,舒服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怔怔地想了半天,才發覺海倫還沒回來,恐怕她在洗手間醉倒,忙招女侍役過來,叫她去洗手間看看。
女侍役有點尷尬地說:“她根本沒進洗手間,我還以為你知道她走了。”
“她走了?”程傑馬上結了賬,跑出門外找她,找了大半個鐘頭,人影也不見,只好回酒店去。
剛回到房間,見電話上留言的紅燈亮著,撥電話去問誰留過什麼言,接線生說:“那是錄音留言,我按給你聽。”
錄音留言傳來海倫的聲音:“這幾天我不回來,放心,到了要回三藩市的一天,我自然會和你會合,我要玩玩去,不捨得玩你嘛。”
程傑不知如何是好,多倫多他既不識路,也不識人,他又是個坐不定的,晚上乾脆不睡覺,披了大衣在風雪中走。
浮現在他腦海中的老是雪兒、雪兒,雖然問中也浮起海倫的倩影,兩個影像在他腦海中起伏交戰著,他繼續走,愈走,雪兒的影像愈來愈濃,海倫的影像漸漸褪去。
雪始終是屬於雪兒的。
回到酒店,他不管一切,掛個長途電話到雪兒家,那是週末,雪兒應不用上課。他不曉得誰會聽電話,正思量著要是雪兒的父母聽了,他應該說什麼。料不到他還沒想完,電話才響了兩聲,已經有人接聽:“喂?”是雪兒的聲音。程傑興奮得無以復加:“雪兒,是我!”
“傑,你在哪兒?你好嗎?”雪兒急不及待地問。程傑明白她的意思:“我很好,自由自在,但你不必要知道我在哪兒。”
“傑,等得我好心焦,我坐在電話旁邊,一刻也不敢走開,連洗手間也忍到忍無可忍時才去,生怕你的電話來了我錯過了。”
“你沒上學嗎?”程傑跟她只分別了五天,卻好像過了整個世紀那麼長。
“在船上過了十多天,回到香港之後,我便儘快回宿舍了,怕爸媽問得太多。但是,上課時想著你,做功課時也想著你,書根本念不進腦子裡。”雪兒道。
“你爸爸認得出我嗎?”程傑常想起在北海道扒掉她爸爸的錢包的事,老是耿耿於懷,卻忘了雪兒全不知道這回事。
“爸爸怎會認得出你呢?他只認為你是我在船上交的朋友,還說你好,居然拿書給我看。”雪兒低了聲問:“那本書怎樣了?”
程傑說:“在機場垃圾桶丟掉了。”雪兒高興地嚶了一聲:“那真好,你不再做那些東西便好了。”
程傑拿著聽筒的手一緊:“不再做了,也不回船上了。”雪兒追問:“那你幾時回來啊?”程傑算算日子:“快了,快了,現在我有錢,我們到巴黎去,好不好?農曆新年假快到了,待我安排一切,便回香港接你。”雪兒雀躍地笑了:“快了,快了,還有一個多月便過新年了。”程傑道:“是,今年的年三十晚,剛好是二月十四日。”雪兒接著道:“情人節!”電話中傳來開門閉門聲,雪兒匆匆道:“爸媽回來了,我得收線了。”
電話寂然無聲了,程傑仍是把聽筒貼在耳邊,良久不捨得放下。
還有一個多月,他想總夠時間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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