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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傑機靈地答:“當然把它燒了,不好帶在身上,怕……怕您偷看。請原諒我不知道您原來是大哥的夫人。”
僕婦說:“燒掉是對的。海倫,難怪大哥信任你,沒有輕舉妄動去找別人。不用對別的兄弟說,從此刻起……”僕婦仰首向天:“大哥,你放心,我會接手。”
司徒夫人沉默了半晌,站了起來:“至於你兩個……”司徒夫人看見他們還跪在地上:“起來吧。”
程傑和海倫雙雙站起,都猜想著司徒夫人會叫他們做什麼。
司徒夫人正色地對程傑道:“海倫對你情深若斯,你們就在我面前,盟誓為夫婦。”
這大大出乎程傑意料之外,衝口而出說:“不能!”
司徒夫人說:“什麼不能?男子漢錯過了最愛他的人,將來後悔也沒有用。”
海倫見程傑一口拒絕,兩行淚珠掛了下來:“大姐,算了,人家不願意,我此生追隨你便是了。”
程傑又急得說:“不行!”
海倫不再做聲。
司徒夫人唏噓地道:“我還記得,你去巴黎會女友的時候,海倫悽然讓步。她的一聲‘我夫’,聽得我心也碎了,就像我當年,忍受你大哥拈花惹草一樣。女人的傷心,只有女人才明白,不愛你若狂,她不會忍受。”
海倫轉身欲奪門而去,司徒夫人喝道:“站住。”她的威嚴令程傑也不敢動,海倫站住了。
司徒夫人對程傑說:“你以為她因我一喝而站住?不,她是捨不得你而站住。”
海倫淚眼汪汪,柔情萬縷地望著程傑:“不要緊,程傑,感謝你給過我快樂的日子。”
司徒夫人說:“什麼不要緊?程傑,我看著海倫長大,她是個飛揚跋扈的女子,我從未見過她這樣委屈遷就一個人。”
程傑有苦說不出,更奇怪司徒夫人在變生時腋,懷著喪夫之痛時,竟然有興趣叫人結婚。
海倫垂淚說:“大哥屍骨未寒,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吧。”
司徒夫人復坐下,悽苦地對窗輕吟:“我失了大哥,我悲傷,悲傷到什麼程度,大哥不會知道,也不會在乎。”她轉過頭來對海倫說:“海倫,你也不小了,你想讓步到我這雞皮鶴髮的年紀,還獨守空幃嗎?”
程傑不清楚大麻子和他的妻子之間的事,沒插嘴說什麼,雖然他十分不解為什麼要勞動到大哥的妻子來監視他。
司徒夫人哀痛的眼睛中仍不失精明:“程傑,你奇怪為什麼我日夜守在這兒吧?我一直懷疑大哥利用你做藉口,來跟海倫幽會。海倫,我錯怪了你。”
海倫伏在司徒夫人肩上哭了,司徒夫人拍著她的背安慰她:“海倫,你真的戀愛了,女人無論如何精明能幹,做牛做馬,也鎖不住男人的心的,我是過來人,明白你的痛苦。你不要跟我了,就跟程傑在一起,小倆口子做做小生意吧。”
這正應了程傑的心意:“海倫,我不願意再幹下去,你也別幹下去吧。”
司徒夫人直視程傑:“你想再幹下去我也不會要你,用感情糾纏不清的男女做我們這一行,是最不安全的。”
“那你又叫我們結婚?”程傑大感不解。
司徒夫人冷然地說:“海倫我也不要,一天有你在,一天她也頭腦不清醒。她已到了保持冷靜的極限。情緒不穩定的人,對我們來說,是危險的。”
海倫頹然跌坐在廚房另一把椅子上,緊閉著雙唇,從胸口透過喉嚨直上鼻子地發出似泣似笑的“唔、唔、唔、唔、唔”聲音,攤攤玉手:“好,好,誰都不要我。”
程傑覺得這兩天之內所發生的事,令海倫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倒有點擔心她一時受不住如此重的負荷,精神崩潰起來。
他拖著海倫的手,向司徒夫人說:“為什麼我們都擠在廚房裡?不如到客廳坐下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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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揮開他的手,恭敬地對司徒夫人道:“大姐請到客廳裡坐吧。”
兩人出去了,海倫泡了茶出來,似乎回覆了冷靜,端著茶杯向司徒夫人和程傑說:“一杯敬你,大姐。一杯敬你,程傑,再見了。”
司徒夫人說:“慢著。我一天尋不出大哥的死因,一天也不會讓你們走。”
司徒夫人這句話,令到程傑和海倫都不禁汗毛直豎。
程傑試探著問:“大姐,怎麼你連看也沒看過便肯定大哥死了?”
司徒夫人道:“海倫交完貨後拿著錢向大哥交代,一開門便見到四個死人,她探過他們的鼻息,早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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