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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強的姑娘,我拿你怎辦?”程傑躺在雪兒身邊說:“我們不走了,一塊兒永遠永遠留在這裡,好不好?”
“唔,好。”雪兒迷迷糊糊地說:“但不要讓我爸媽知道。”說完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突然電話響了,程傑猶豫了一下,拿起聽筒,是旅店接線生的聲音:“香港的長途電話,藍太太掛給藍小姐的,接聽嗎?”
程傑道:“嗯,藍小姐出去了,請告訴藍太太她……她滑雪去了。”隔了一陣,接線生再駁回來:“程先生,藍太太說是急事。”程傑想了想:“我代聽好了。”
“喂,雪兒,我是媽媽……”藍太太顯然很慌亂,連誰在接聽也忘了問:
“爸……爸爸過身了,你快回來……”程傑拿著聽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能說自己是程傑,惟有說了句他懂得的日本話:“請等一等。”
藍太太在電話裡歇斯底里地哭著,程傑用手按著電話筒,推推雪兒,只聽她吃語著:“不要讓爸媽知道……”根本神志不清,怎麼聽電話?要是藍太太知道雪兒病成這個樣子,也許會瘋了。
程傑只有很短的時間做出決定,努力扮做老年人的聲音,模仿著日本人口音濃重的破英語:“藍太太您好,藍小姐滑雪去了,有什麼口訊留下呢?”
藍太太用她不流利的英語問:“你是誰?”
“我是這兒的老闆,嗯。很小的旅館,家庭式的。”
“你找她回來,快回來。”藍太太的英語亦很憋腳。
“回香港?”程傑奇怪,雪兒一直說父親升了職調往東足。
“香港,香港!”藍太太不停地哭:“她爸爸死,死。”
“我很難過。嗯,藍小姐說,爸爸在東京,嗯……”
“不是叫她去東京,回香港,現在!”藍太太焦急地說。
“藍先生幾時嗯……死?”程傑想多瞭解點情況。
“今天。”藍太太泣不成聲:“請你照顧我的女兒,她才……她才十九歲。”
程傑不禁心裡一酸,“一定,一定,我嗯……會照顧她,訂了機位便給你打電話。”
“謝謝你,照顧我的女兒啊!”藍太太在哭泣中掛上了電話。
程傑感到事情不對,怎麼藍先生會突然死在香港?
再想,不禁毛骨悚然,回憶藍氏夫婦被警方帶走的一夜,難道大麻子叫他帶去的禮物裡面有毒品?藍先生坐了牢,藍太太卻瞞著雪兒說爸爸升職了去東京!
難道藍先生在獄中遇害?老張之死跟這事有什麼關係?
怎麼所有跟他和雪兒有關的人都要死?
他怎麼告訴雪兒這個可怕的訊息?
程傑不眠不休地看護了雪兒一天一夜,那些北海道土藥倒有點用,翌日雪兒的燒退了大半,只是人虛弱點,還有些輕微的熱度。
大風雪停了,醫生來看過雪兒,替她打了針,開了藥。
“醫生,她可以回香港嗎?”程傑掩上門在走廊問。“可以的,不過最好多休息一兩天。”醫生說。
“她的父親死了,她媽媽需要她回去,她還病著,我不曉得怎麼告訴她。”程傑說。
醫生難過地搖著頭:“她需要人陪她回去。”
程傑說:“我會陪她回去,只是不知道現在告訴她父親逝世的壞訊息好,還是到了香港再告訴她好。”
醫生想了想:“還是到了香港再告訴她吧,起碼她可以在接受打擊之前,多點恢復精神的時間。我給你點鎮定劑讓她服食。還有,記住通知航空公司有病人上機。”
程傑速速地訂了頭等機票,讓雪兒好躺著。辦好了一切,想了一陣,回到房間去。
“雪兒,醫生說你好多了。”程傑說:“可以回香港了。”
“為什麼要這麼快回去?”雪兒嗲著他:“我想跟你在一起多幾天。”
“你昨天病得糊里糊塗時,你媽媽打過電話來,老闆接聽的,她要你今天回去。”程傑說:“當然,我會陪你回去。”
“不!”雪兒道:“我一直對爸媽說從未見過你的,對警方都這麼說,你不能露臉的。”
“那就讓我陪你飛到香港吧,我不入境便沒問題了。”程傑說:“我得照顧你到香港才放心,然後我再轉飛美國便行了。”
雪兒一聽見美國,心中便刺痛著。程傑抱著她:“我們很快便會再見面,我會寫信到你家。”
“信封上別寫回郵名字,我的地址你最好用打字機打,爸爸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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