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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個女兒便糟蹋了。”
雪兒不敢說什麼,父親倒對母親嬉皮笑臉起來了:“我就是因為濫交,才認識你呢!”
母親的臉容比平日更端莊:“誰說我濫交了?你好濫交麼?”
父親聳聳肩。
“不是你濫交,我說我自己濫交而已。所謂濫交,是逢漂亮的女孩子都追,不然,怎能勇敵群雄,把你追到手?”
父親七情上臉他說,倒把母親弄得嬌羞起來了,像變回二十歲時的依在他懷中。
“你呀,我一生只有你這麼一個男朋友,誇張什麼勇敵群雄。”
“嘿,很多人追你,你看不上眼,單單挑中我而已。”父親拖著母親的手對雪兒道:“囡囡,當年你母親也像你這麼純的,好人壞人分不開來,要不是我把那些不對勁的傢伙、想佔她便宜的傢伙,一個一個地嚇跑了,她的結局,可能,哈哈,可能變成怨婦呢!”
母親想起少女時期,不禁眼波流轉地跟丈夫騷了一下:“你以為我是白痴嗎?當然知道你是老實的,雖然多口,卻是正經人。雪兒,男人最要緊正經,邪門的,折磨你一輩子。”
雪兒心裡亂跳,程傑是有點邪門的,她自己也不曉得他是怎麼的一回事,但她一碰上他,就如碰上夢裡人。
雪兒只是想著程傑,明兒早上她還會去滑雪山坡旁邊那冷冷的咖啡室等他的,雖然他沒說來不來。
晚飯時分,父母出去旅店的小餐廳吃飯,雪兒根本茶飯不思,佯說早吃飽了,困了,便躲回被窩中,手指點著程傑名字的一圈圈菸蒂烙痕。仍然是痛的,但是疼痛似乎證實了他的存在過。
神思昏昏了好久,突地聽見父母嚷著回來,只聞母親埋怨著父親:“早叫你別帶皮包出去的了,現在煩死了!”
“不見了點錢而已,都向酒店報失了,你還嚷什麼?”父親說:“怎料得到這兒有扒手?”
“那你的身份證呢?信用卡呢?全不見了。”母親顯然很焦躁:“找不回來又要費一大輪手續。”
“不見便不見了,反正你還有現款和信用卡,這麼緊張幹什麼?”父親是個樂天派:“那肯定是個熟練扒手,皮包在我口袋裡,一直沒拿過出來,直到結賬才發覺不翼而飛,沒覺察到有誰碰過我,也許掉在房間呢。”
母親嘀咕了半天,雪兒沒心機理會,半睡半醒的等天明。
天亮好了,父母無心滑雪,只忙著東翻西翻找皮包,雪兒倒趕著乘第一班小巴上山坡去了。程傑說過在札幌過夜,不可能這麼早趕回來的,但雪兒就是一心想去咖啡室,坐坐他倆昨天坐過的那張桌子,撫撫桌面也算是程傑的影子。
她乾坐了兩個鐘頭,程傑不回來了,雪兒心酸酸的,坐著不知道等什麼,走又不捨得,一雙眼睛留神著每一個進來的客人,希望有一個會是程傑。然而,失望復失望,雪兒不禁低頭掩著臉兒,想哭。
忽然一雙冷冷的手溫柔地蓋在她掩著臉的手上,熟悉的男人氣息,熟悉的聲音:“嗯,小姐,我可以坐在你對面嗎?”
雪兒一抬頭,浮泛著湧湧欲出的淚水的晶瑩大眼亮了起來:“程傑!啊!”她伏在桌子上哭了出來。
“你哭什麼?”程傑撫著她的背。
“不關你事,是我……是我在這兒坐了三個鐘頭,你又沒說來,我等什麼呢?”雪兒揩著眼淚。
程傑很感動,他本不打算回來的,但卻身不由己的回來了,為了她,他再幹了一次他不願意再幹的事。
“昨夜睡得好嗎?”程傑問。
“不好,爸爸讓扒手扒去了皮包,擾攘了大半晚,既去報失,又忙著在房間找,結果還是找不著。”
程傑臉上一陣熱,眼睛逃避地眺望山坡,恨恨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偷錢是他自小慣做的事,這個他從來不當是什麼的一回事。自從遇見了雪兒,他不想再做了,然而他又是那麼地渴想在雪山多留一天,多見雪兒一次,口袋裡不夠錢,惟有重施故伎,料不到正好扒了雪兒父親的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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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為雪兒而潔淨,怎知卻令自己更加汙穢,一時間惱悔交集,他在心裡問自己:“為什麼別人都那麼幸運,為什麼汙穢的總是我?”
像所有熟練扒手一樣,昨夜他從偷來的皮包裡掏出了錢,便不動皮包裡面的其他東西,悄悄的把皮包丟進男廁的垃圾桶裡。盜亦有道,他只要現款,不要人家的身份證和信用卡,早早丟掉,省卻個人贓並獲,也省卻了事主找不回證件的麻煩,反正清潔工人早上多半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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