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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這個千斤擔。”程傑安慰著她。
雪兒遊目四顧那五尺闊十尺長的小房間,“我很快樂,我喜歡這房間小小的,把我們鎖得緊緊的。”
“你這輩子也沒住過這麼小的房間吧?”程傑問。雪兒搖搖頭。
“我也沒有。”程傑苦笑:“幼時躺在街上,躺在荒僻的野外,我的床就是大地那麼大,我的天花板便是天空那麼廣闊,你需要四壁,我不需要。”
“我只需要你。”雪兒道:“有時我覺得你恨我,恨我等你,也許我應該任你賓士。”
“別說那樣的話。”程傑說:“我是腳踏實地的求生,而你卻有條件去做夢,有時我懷疑,你是真正需要我呢,還是隻想探險。”
“為什麼這麼說呢,傑?”
“雪兒,你還沒告訴我你姓什麼。”
“你從來沒有問。”
“如今我問了,你姓什麼?”
“我不告訴你。”雪兒神秘地一笑:“沒有姓氏,尋人也難尋些。我想過不了幾天,我的父母便會報警說我失蹤了,沒人知道我姓什麼,至少可以拖延一些日子,我與你在一起的日子。”
“雪兒,難道你連我也信不過?”
“傑,我絕對信得過你,但我信不過命運。你不知道我姓什麼,心理負擔反而少一點。”
“雪兒,你別認為警方這麼無能。”
“尋人可不是警方最重要的工作呢。我又不是通緝犯。每天失蹤的少女有多少?多得他們沒空找呢。”
“頑皮的女孩!”程傑躺在床上,“來,我們睡覺去。”
雪兒枕在他的右臂沉沉睡去,程傑卻一夜沒好睡,他想著怎麼在最短時間內賺到最多的錢。他討厭那無休無止的海,他討厭自己沒法令雪兒過豐裕的生活,他開始想及那個他拒絕了多次的引誘。
這個程傑抗拒了很久的引誘,能令他發達,也能令他成為罪犯。
但與其永遠受人白眼,永遠沒法配得起雪兒,他決定做了。
翌晨船泊橫濱,雪兒在他右臂中醒來,睡眼惺忪地說:“咦,怎麼船不動了?”
程傑笑著吻了她那玲瓏的鼻子:“傻丫頭,船泊岸了。”
“我們現在在哪兒?”
“在日本橫濱。天氣蠻冷的,我上岸去給你買點衣服。”
“啊,”雪兒揉揉眼睛:“是北海道便好了。”
“我們還有機會去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的山坡嗎?”程傑問。
“沒留心呢,只是跟著父母走。”雪兒吻了程傑嘴唇一下。“一見到你,我什麼都沒留心啦。”
“那滑雪的地方叫手稻山,我們的琉璃世界是十六號房,你的生辰是十二月十九日。”程傑銘記著。
“我真想回去。我們要儲多少年錢才可以回去呢?”雪兒嚮往那飄飄的雪花。
“快了,快了,我這年多,也儲下了一點錢。”程傑哄著她:“船隻泊一天,你乖乖地留在船上,別四處跑,黃昏我便回來。”
雪兒伸出雙手:“再抱一抱。”
程傑抱了抱她,嗅到她耳後髮際的幽香,他真的不想讓她在這油漆味濃重的小船艙生活。他要給她更好的、最好的。
到了橫濱,程傑流連了一會兒,給雪兒買了幾件衣服,都是廉價貨色,貴的他買不起。
進了家熟悉的酒吧,問酒保:“慶子起床了沒有?”
突然十隻尖尖的指甲按在他頸後:“慶子起來了!”
程傑回頭,正是那妖冶的慶子,程傑把她抱起來:“去你的地方。”
慶子營生的地方,便在酒吧二樓。“想死我了,程先生。”
程傑送她一疊錢,慶子脫光了衣服,把錢往抽屜一塞,便和程傑纏在一起。
程傑滿足了慶子,慶子也施盡渾身解數,滿足程傑。
程傑伏在她身上:“為什麼今天對我這麼好?”
慶子玉臂一勾,深深地吻了他:“慶子掛念程先生,黑澤先生也掛念程先生。”
程傑想了想,橫下了心腸:“好吧,你叫黑澤先生來。”
慶子婉轉地道:“慶子也想過好生活,只要你肯,黑澤先生會給我獎賞,不然他便打我,黑澤先生沒你那般溫柔。”
不久,一個矮小的日本男人來了,穿著整齊的西裝,灰色的大衣,架著副眼鏡,五十多歲,垂著頭走路,雙眼不時左瞟右瞟,像個怕老婆的嫖客。
慶子給他們介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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