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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偷上來的是哪裡?現在大海茫茫,不過,過兩天會有船經這水路回香港,把她送去解回香港便是。”
雪兒驚惶的淚在大眼裡滾:“我,我不是香港人。”
面對著威嚴的挪威籍的老船長,雪兒一時溜了口,說了英語,程傑幾乎想打她個趔趄。
老船長精光四射的眼睛再射了她一下:“重說一遍!”
程傑搶著說:“她不是香港人,問了半天,我也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只知道這麼多,我是用英語問她的。”
挪威船長滿臉風霜,藍色眼珠子外面開始有一圈老人的灰色,但減不了一臉精明:“她的英語我聽得很清楚,典型的香港口音。”
“不,我從別處來。”雪兒急了:“我經過很多地方才偷渡到香港。”
“我看呀,你像從越南來。”船長說:“叫鄰船把你送去香港越南難民集中營好了。”
雪兒嚇了一跳,程傑的右手仍像銬鐐般掀住她的雙手,站在她身後。
“船長,她身上沒有任何證件。”程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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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長拍著桌子:
“你搜過她的身嗎?我說過多少次男性不可以搜女偷渡客的身?人家可以說你非禮。”
“對不起,但我只是盡責任而已,何況,這條船上並沒有女性,叫誰去搜?”
“不用說那麼多,把她關在船艙裡,過兩天鄰船經過時把她送回香港。”船長鐵臉無情。
“要是你攆我走,我便跳海死掉了。”雪兒孤注一擲。
“小姑娘,威脅我嗎?”船長冷冷地說:“船上、陸地上都沒有禁止人自殺的法律,隨便你。傑,你陪她去左舷跳海去。”
程傑和雪兒不禁面面相覷。
“船長,我們不能輕視一條生命。”程傑懇求著:“既然偷渡求生,她又怎會想死呢?”
雪兒雙膝一曲,跪在地上:
“不要攆我走,就讓我在船上替你做事,洗甲板、洗衣服、燒飯,什麼都好,我沒有親人,我無家可歸,我,我不想上到岸上做妓女,我害怕被人強Jian。”
船長不但不感動,反而笑了起來,看了看程傑,再看看雪兒:
“怎麼你說的話跟傑那麼相像?”
程傑強作鎮定地說:“那是很多無家可歸的人的故事。”
老船長飽經世故的臉孔,雖然眼皮鬆垂得墜下來,遮著半雙眼睛,但他留意到程傑抓著雪兒的雙手從未松過,拇指間中還有輕撫她腕下的溫柔,而雪兒的眸子,不時信賴地偷望程傑。
老船長沉默了一會兒,對雪兒說:
“起來。”
程傑幾乎是半扶的支她起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船長問。
雪兒誠惶誠恐地依照程傑教她的答:
“我叫葉子,二十一歲。”
船長打量了她一下:
“你有二十一歲?”
“足足二十一歲了。”雪兒鼓起勇氣說。
“想當成年人是不是?”老船長望望雪兒,再抬頭逼視程傑:“好了,遊戲玩完了,傑,你們兩人在搞什麼鬼?”
程傑明知瞞不下去了,乾脆設法討老船長歡心:“我怎敢跟你玩把戲呢?你航海幾十年了,什麼埠頭沒去過,什麼人沒見過。但我不能沒有她。是我把她藏在船上的,若要有什麼懲罰,我甘願接受。”
船長細看雪兒粉白細嫩的臉蛋、幼幼滑滑的手背,哪像經歷過什麼風霜了?簡直是溫室的花朵。
“小姑娘,你想挽著傑的手臂嗎?”船長說:“挽啊!”
雪兒馬上緊緊挽著程傑的手臂。
“不用說,你把所有證件都毀掉了。我怎麼把你弄回陸上呢?”
雪兒忙道:“我不要回到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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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著瞧。船上生活不好過的,何況,沒有證件,你任何港口都不能上岸。想回家的時候,告訴我。”船長搖著頭:“你呆不長的。”
程傑和雪兒交換了個眼神,對船長說:“船長,懇求你今天晚上在眾人面前,做我們的婚人。”
“為什麼?”船長問。
“那麼大眾便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沒人敢去碰她。”
“我看葉子未成年,船上的婚禮只有阻嚇作用,沒什麼法律上的作用。”船長說。
“什麼叫做阻嚇作用?”雪兒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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