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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望月那晚跳下古今橋，回到你想回的地方去吧！”

“什麼？”阿翔面色蒼白，睜大眼睛望著眼前冷峻的人兒，“那你呢？你怎麼辦？”

“我？呵呵，你不必擔心我，我心中還有盈月，有她相陪，我不會寂寞的。”楊麟言罷，輕笑著轉身，低下頭望著搖曳的燭火，不再說什麼了。

阿翔的嘴唇不住顫動，苦澀地笑了，“她呢？她還活著嗎？你就這麼愛她嗎？”

對啊，阿翔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一直聽大家說這個邱氏，但卻始終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難不成被那個拓跋珪霸佔了？

楊麟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聽起來虛幻又飄渺，卻又清晰異常。

“她死了，刺殺拓跋珪不成，從城樓上跳下，粉身碎骨！”

八十九　慪氣（上）

我的天，好個貞潔烈女，居然這麼壯烈地死了，真讓人敬佩！該死的蕭楚天，還罵人家是壞女人，氣死我了！

“所以，你也要用一生，來為她陪葬，是不是？”阿翔揚起頭，冷冷地笑著，眼中卻已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楊麟身形一顫，哽咽道：“不錯，我此生絕不會再愛上其他人！楊清他們已帶兵趕往東女國，等接回小飛，你們就一起，回你們的地方去吧！”

言罷，楊麟的臉上恢復了陰沉和冷漠，抬腿就要往外走，阿翔在他身後崩潰地嘶吼起來，“慕容賀麟！”

阿翔這一喊，連我也怔住了，第一次聽到有一個人，這樣喊楊麟的真名。總覺得楊麟的樣子怪怪的，好像故意要這樣冷酷無情，故意要去傷阿翔的心。

“那天晚上，我那樣對你，你明明可以拒絕的，為什麼你沒有？你說啊！”阿翔激動得呼吸急促，臉色慘白。

“因為，我把你當成了盈月，如此而已。”楊麟的話，簡簡單單，卻具有傷害別人的最強力度。

“好，我懂了，我全都明白了，到時候不用你趕，我會帶著小飛走的。”阿翔含著眼淚，張大嘴巴誇張地笑著，發出的聲音卻比楊麟更加冷酷，“您請回吧，城主大人！”

哎！我快急死了，你們兩個人在這彆扭個什麼勁？我是旁觀者清，你們是當局者迷，你們這是在跟自己慪氣，也在跟對方慪氣！看過那麼多的耽美文，我還看不出來這個嗎？

楊麟一方面因為自己愛上阿翔而覺得對不起死去的邱盈月，另一反面又覺得自己拿阿翔當邱盈月的替身，又太對不起阿翔。所以才會故意說很難聽的話，想讓阿翔生氣而離開自己，他也好用一輩子來償還邱盈月和全族人的血債。而阿翔同志顯然上了當，認為自己只是一個替身，好不容易思想上出了櫃，卻讓楊麟一棍子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