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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快刀斬亂麻,斷了蔚彤楓對蔚藍雪的念想。不管他對蔚藍雪是真情還是迷戀,都是我不能接受的,莫說他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即便我承認我是蔚藍雪又如何?兄妹亂侖,我的靈魂雖然不是蔚藍雪,心理上能承受他,身理上也不能承受。
他呆住了,我笑眯眯地看著他,一臉無辜和天真,隨即故意帶上一絲黯然的神情:“蔚公子不願意嗎?是不是嫌棄小女子曾經淪落青樓……”
“不……”他猛地開口打斷我,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在下絕沒有這樣的意思,姑娘肯與在下結拜,在下求之不得。”
我吁了口氣,好了好了,暫時搞掂這傢伙。我拉著他跪到地上,學著電視劇裡看到的情節,對天起誓道:“蒼天在上,今有蔚彤楓、葉海花二人,雖為異姓,願結為兄妹,以後同心協力、肝膽相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皇天垕土,實鑑此心,若違背誓言,天人共戮!”我本來還想說些煽情的如“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之類的誓詞,想想還是作罷,自從借屍還魂後,我已經不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了,這漫天神佛看著,還是小心一點好。誓畢,我對著老天磕了三個響頭,轉頭看蔚彤楓還愣著,笑道:“大哥,你怎麼啦?”
蔚彤楓看了我一眼,將我將才唸的誓詞跟著唸了一遍,拜了老天,又對我施了一禮:“妹妹……”
“大哥不用多禮,你以後叫我葉兒好了。”我牽他起身,心知他此際一定心情複雜,也不想讓他想太多,笑道:“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可惜這裡沒有慶祝的東西,等我們趕到松林鎮,一定要先找個酒館喝兩杯。”
“不錯,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他深深地看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心的包袱,笑道,“我們先趕路吧。”
我笑了笑,拉著小紅上車。心中這塊大石,算是暫時放下了。這一路有蔚家大哥照應著,再也沒有遇到禍事,有次經過石陀山,遇到一夥強盜,蔚大少三兩下就把人打跑了。日子在路途中慢慢消耗著,蔚彤楓不再時時刻刻想證明我就是蔚藍雪,似乎預設了我這個葉海花的身份,只是,不知道是他本來就不愛講話還是經常在回想他與蔚藍雪的往事,他沉默的時候居多,我偶爾花心思逗他,才能讓他露出罕見的笑容。這樣性格的人,會莽撞嗎?還是經受了打擊之後,性情大變?
這一日與往日也沒什麼不同,蔚家大哥在前面駕馬車,我和小紅在車廂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本來倚紅樓關門大吉之後,我曾問過小紅是否願意回家,但這丫頭寧死不從,哭得好不傷心,寧可跟著我過飄泊的日子,起來她那無良的兄嫂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既願意跟著我,我帶著她也無防,好歹有個貼心的人照應,在路上有個伴兒可以說說話。
從我們身後的官道傳來“達達”的馬蹄聲,聲音又快又急促,誰趕路趕得這麼急?我好奇地撩開車廂後的窗簾子,見一騎快馬疾馬而來,後面緊跟著輛雙馬大車。那單騎衝到我們車旁,馬上的青衣騎士吼了一句:“閃開!”一鞭子便向我們的馬車抽過來。我們的馬兒受驚,“嘶……”地長鳴一聲,“達達”地在道上亂跑起來,反而阻了身後的大車。我和小紅在車內被顛得東倒西歪,蔚彤楓趕緊穩住受驚的馬兒,等我們好不容易扶著車廂坐穩了,那跑在前面的騎士見我們的車阻在道上,奔回來,一鞭子又抽過來:“閃開,別阻我家老爺的道!”
呵,好囂張的惡奴!說時遲,那時快,那抽過來的鞭子被蔚彤楓一把抓在手裡,稍一用力,馬上的青衣男子被他扯下馬背,滾到地上,還未站起來,蔚彤楓冷哼一聲,躍下馬車,一句話沒說,劍已拔出,架到了一身黃泥的騎士脖子上。
“住手!”我趕緊出聲。沒想到身後的大馬車裡也傳來同樣的一句話,我撩了簾子出去,見大馬車裡鑽出一男一女兩個綵衣小童,扶著一個青衣老者從車上走下來。我仔細打量那老人,見他衣著簡單,用料卻上乘,看來是有錢人家,否則也養不起這樣囂張的家奴。他身形清瘦,年約六旬,留著長鬚,鶴髮雞皮,雙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扶著他的兩個綵衣小童,也是眉清目秀,粉妝玉琢。
“這位公子,不知老朽家奴有何得罪之處,要刀兵相見。”青衣老者咳嗽了一聲,語氣不善地望著我們。
呵,惡人先告狀呀?蔚彤楓冷笑一聲,哼道:“何不讓他自己說。”
那青衣男子被蔚彤楓的刀架在脖子上,倒也不懼,看了我們一眼,再看向那青衣老者,一臉恭敬地道:“老爺,我心急趕路,所以想讓他們讓一讓。”
這輕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