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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馬青在這躺了幾天了,他把馬青送回來整整六天了,他沒法想像六天來馬青就這麼在床上躺著,如果他不來,馬青會怎麼樣,會不會死了、臭了都沒人知道。
站在床邊好半天,肖銳才反應過來應該做些什麼,伸手摸了摸馬青的頭,果然發著燒,非常燙,再摸了摸馬青的淋巴,再湊河蟹詞語聽了聽呼吸,看到床角扔著當時他給馬青的那盒消炎藥,撿起來一看,裡面已經空了。
肖銳四下裡看了看,那幾張床每個床上都把被褥打著包擱在床角,桌子上收拾的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肖銳走過去拉了拉抽屜,都是鎖著的,根本沒有什麼藥什麼的。捂著鼻子先把那個鐵盆端出去,看到樓道另一頭的水房,肖銳明白了馬青為什麼要在這裡放一個鐵盆。
忍著差點吐出來的難受勁,肖銳把盆倒了洗了涮乾淨了。回來把馬青腿上的藥包取下來扔掉,肖銳壓了壓馬青仍然腫著的部位,拿出手機找出媽媽的電話正準備拔出去,想了想又放下了,快速地跑出去到附近的診所買了鹽水和消炎的針劑配好了回來,肖銳把瓶子掛在晾衣繩上,看了看細細的針頭,抓起馬青的手,肖銳好半天下不去手。
這麼做是對還是不對,冒不冒險,肖銳真的拿不定主意,他並不是醫生,至少現在還不是。肖銳的爸爸因為身體原因離開醫院後就自己開了個私人診所,去世後交給了姑姑管,肖銳是從初中起就跟著他爸爸在診所裡混著,普通常見的病難不到他,拿藥配藥做的得心應手。可現在馬青這個樣子普通不普通,常不常見他根本說不來,沒有聽診器,他沒法判斷他的肺部感染了沒有。而僅僅用自己的粗淺的判斷到底正確不正確,自己剛才配的藥藥量又狠,下去了會不會有危險,肖銳心裡真的沒有一點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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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馬青暈迷著,腿還不能動,如果叫救護車過來,這絕對能變成學校的一件爆炸新聞,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肖銳真的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看看馬青嘴邊還有那天他打出來的青紫,再配上發熱的潮紅,還有已經脫水的青黑和乾裂,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和恐怖。
媽的,我可真是在拿一個人的生命開玩笑,要我們家老爺子還活著,知道我這麼胡弄,非跳出來滅了我不可。肖銳深吸一口氣,終於拿起了針刺進了馬青的手背上的血管。
忐忑不安地觀察了一個小時,看到馬青沒什麼心跳異常反應,肖銳才放下心來,把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再把那幾包已經過期的麵包扔進垃圾筒裡,肖銳從旁邊床上打包好的被褥裡抽出一條床單搭在馬青身上,這才敢開啟了窗戶把房間裡的臭氣放出去。
做完一切,肖銳坐在馬青對面的床上看著馬青。
肖銳的頭現在還是暈著的,前面是讓臭氣燻的,現在是讓馬青這不按常理做事搞的。一個十九歲的男孩,同一級的至少要比他大上兩歲,他真沒法想像馬青是在用最低階也是最原始的方式應對傷痛,那些方式可笑的甚至可悲。
錐子說你知道趙明他們往馬青的飯盒裡水壺裡撒尿,還在他床單上、衣服上寫著屁精。
他早看出來了,在馬青的床邊沒有水壺,身下沒有床單,甚至連被子、薄毯的什麼都沒有,他沒法想像馬青是怎樣在這個宿舍住下去的,還一住就是三年,如果換了肖銳,可能一天都堅持不下去就他們撕打起來了。
儘管知道歧視的存在,但肖銳卻沒有經過歧視。第一個知道的是王海,王海非但不岐視他,還歡天喜地的幫他張羅,生怕他孤單一個人;第二個知道的是他們宿舍的老大,一次王海沒遮沒掩地冒了句什麼你男朋友,老大心知肚明的拍了拍肖銳的肩,再接著他們宿舍全知道了,就好像知道了肖銳愛吃辣不愛吃甜一樣,一點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幹什麼從不避他,打打鬧鬧再過份的玩笑也正常的開著,沒有人認為肖銳變態,肖銳自己也從不這麼認為,他沒有被那些已經知道的人遠遠的隔離開來。自己這樣,肖銳就覺得馬青必然也是這樣,他不認為趙明他們的品性差到錐子嘴裡的出門就得讓車撞死,那一定是馬青行事的怪張和睚眥必報,把他的這種特異放大了,激化了。
可馬青活成這個樣子,一直這樣生活,還是讓自小生活優越的肖銳覺得有些舉足無措。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到馬青床下有一個挺大的報紙包得好好的紙卷,肖銳蹲河蟹詞語去把它拽了出來,開啟來看,裡面就是他那天看到的那個滑板,雖然很舊了,有一個邊缺了一塊,但非常乾淨,幾個小輪子擦得錚亮。
把滑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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