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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
可他問不出來,看到王海和錐子臉色凝重明顯躲著他的意思,肖銳也不問了,該怎樣就怎麼,那裡有永遠的秘密呢 ,時間總會為他揭開一切?
而肖瑾自殺是不是馬青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在那個晚上看著那個用呼吸機艱難呼吸的馬青時已經不重要了。
他放了馬青,就算馬青真的逼死了肖瑾,在那個晚上之後,他徹徹底底的把馬青放下了。從此後,他和馬青不會是親人,也不是仇人,也成不了路人,因為有馬晨聯著的這一層關係,他和馬青只能成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肖銳沒有再去看馬青,儘管晚上常常被馬青青腫的那張臉繞的他沒法睡著,想東想西,想到煩處有時候恨不得給自己一刀一了百了算了,有時候又覺的這就是馬青該得的,像過去一樣,這都是馬青自找的。
等肖瑾的後事辦完後,肖銳在家裡照顧了幾天母親,等母親的心情穩定下來一些,不顧母親的反對硬是返回了美國把工作上的事做了交接,聽到同事的感慨遺憾和再三挽留,肖銳知道就自己的領域來說國內的條件和美國根本沒有可比性,但這一回肖銳做的斬釘截鐵。他早沒有選擇餘地。他該學著放棄了。
其實就是身在美國,肖銳並沒有斷了馬青的訊息。訊息依然是王海透過越洋電話傳過來的,馬青又做了二次手術,其中一次很危險,已經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腿到比預期的要好,有輕微的骨裂還有水腫,只做恢復性的調養就行了,還有,除了錐子,馬青很少說話,也不要別人照顧,再困難也要自己擦澡換衣服,還反感任何人碰他。
每次放了電話,肖銳就會想到當年那個手拉著上鋪欄杆歪著身子努力保持自己平衡的男孩。現在沒有了上鋪的欄杆,他該用什麼撐住自己差點破碎的身體。
等肖銳把工作正式轉回國內差不多已是肖瑾葬禮三個星期之後,三個星期這對肖銳來說已經是火箭的速度了。雖說國內實驗室的環境要差一些,但研究的方向沒變化,待遇還算不錯,新地方挺把肖銳當人才,畢竟有美國權威人士的推薦信,肖銳心裡的那點遺憾很快也抹平了。
回國後把那些大大小小的歡迎聚會應付過去,肖銳稍微能喘口氣兒,就想把馬晨從王海家接回來的,必竟把孩子一直放在別人家裡總是不太好。可母親時好時壞的狀態再加上馬晨對自己明顯的敵意,肖銳試了兩次只能放棄了。隔三差五地利用下班後去王海他父母家和馬晨說說話拉拉關係,看著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家夥把那兩個老人逗得成天笑呵呵的,但只要一見到肖銳來就豎起了不多的小刺毛虎視耽耽,張嘴壞蛋閉嘴壞蛋,肖銳用糖衣炮彈再怎麼誘惑也不管用,罵完了就把他往外攆,再怎麼討好似乎都不見效果。
肖母身體恢得差不多,等精神略好一點,又回到醫院上班去了。肖銳挺奇怪,因為從他回來之後,他母親眼裡像是沒有了馬青和馬晨這兩個人,不問不說,只是下了班回到家裡就靜靜地坐著。
肖銳回來一個星期之後就發現自己對於每個晚上回到家裡看著默不作聲的母親成了一種負擔,可他逃無所逃,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的陪著。沈悶的空氣,沒話找話、找著話也說不下去的狀態讓肖銳很是無力,他明白過去那種歡快合睦的生活是再也回不來了。
肖銳早就想找個時間和王海談談,但母親不知怎麼了,管得似乎比他上學時還嚴了,每天肖銳班還沒下,電話就打到實驗室來了,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想吃什麼,她已經做好了在家等著云云,弄得一個辦公室的新同事都感慨肖銳母親還把肖銳當小孩子約束著呢。肖銳沒法解釋,知道這是一個母親失去一個孩子後對另一個孩子的過度關注,他能做的也只是遵守。所以找王海的談談的事一推再推,推得肖銳自己似乎也不著急了。
週一一大早上上班就開了一個碰頭會,肖銳剛來,就是有什麼意見也不好一下子倒出來,只能一次一點的發表看法,聽著試驗實主任把他當成他們這個專案組的核心人物,肖銳對國內的很多工作方式還不是很適應,只能頻頻點頭,先應下來再說。一個早上就這麼晃過去了,下午又看了幾個小時微生物的樣本,肖銳兩眼發花的掐著點回了家,和母親默不作聲地吃完了晚飯,肖銳搶著洗完了碗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房子,這兩天母親的目光特讓他心虛,她總是靜靜地看著他,等他發現又悄悄地挪開視線。
到底怎麼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肖銳開了電腦剛想處理一下美國那邊同事傳過來的一兩個小樣本, “小銳你在忙呢?”身後突然冒出了母親的聲音,肖銳嚇了一跳,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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