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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銳看得直樂,不由得笑出了聲。
馬青聽到笑聲反應奇快,轉過身來看到肖銳盯著自己下面笑,歪了歪身子看到自己後面露了醜,把褲子往上一提,眼睛一瞪“笑屁笑,媽的跑錯地方就回醫院待著去,別一放出來就腆著臉到處嚇人。”
肖銳被噎的直倒氣,他在學校混了三年,可真還沒捱過罵,剛想罵一句操的,馬青歪著嘴對著這夥人豎了箇中指,鼻子裡哼了一聲,仰著高傲的頭顱,走過去把滑板一蹬,扭著花閃了。
其他的人都讓馬青罵肖銳給罵愣了,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半天才反應過來就這麼把那個馬青放走了。
“別理那個變態了,肖哥,咱們四對三踢也行。”
肖銳平白無故找了頓罵,氣的個肚子抽筋,受了這種窩囊氣,哪還有心情踢足球,再看到王海躺地上捂著肚子樂得直抽氣,衝過去抬腳踢到王海的屁股上。“樂個屁,還不回去打飯。”
肖銳原本以為這馬青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過了就過了,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沒想到,第二天就碰到了那個一身刺頭的馬青。
那是一個GAY吧。
肖銳去GAY吧從來不守著一個地方,常常是這次是城西,下次就是城東。
肖銳是本地人,從小到大轉過四次學,再加上大學就換了五個環境,而肖銳又不是個特安份的人,總能不小心在學校闖出點小名氣,所以認識的人海了去了,不定在一個地方,碰不到熟人會比較安全,這也是肖銳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肖銳是個GAY。還是個喜歡足球的GAY,說起來挺不可思議的。但對於他自己來說,這跟本沒有什麼可痛苦可煎熬的,是就是唄。他有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家庭,儘管他的父親在他上高三那年因病去世了,他可從不認為他的性取向問題來源於他的家庭,雖然他母親從小對他和妹妹很嚴厲,但做為他的理解那是一個慈母必須要做也是非做不可的約束。
這個離學校有著差不多一小時車程的酒吧,是肖銳第三次來,與上次來也隔了差不多半年時間,肖銳並不經常放縱自己,他419的次數一個指頭數得過來,來酒吧,喝喝酒,找一兩個同類說說談談放鬆放鬆找到點歸屬感就是他最大的目的,雖然這種消費會讓他縮緊褲腰帶,但肖銳樂此不彼。
肖銳進了酒吧找了地方坐下沒多久,就碰上了第一次來時見過的一個男人,名字叫什麼肖銳已經完全不記得了,隱約著裡面有個什麼軍或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來這地方的人有幾個能把自己名字往外噴的,想叫什麼愛叫什麼都隨他的便。
兩人要了一樣的酒,做在角落隨意地諞著,偶而掉轉目光看看場子裡跳舞的人,也毫不忌諱地和那個男人談論酒吧裡的男人都沒什麼好貨色,相貌差不說還拽得不行。
肖銳坐了有一個多小時,喝了一瓶啤酒,看到中間舞場子開始熱鬧了,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十點,現在回去剛能趕上學校關大門,給男人招呼了一聲下回見,沒有回應男人隱約著露出想找個地方耍一耍的念頭,肖銳結完自己的帳就準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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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往外走,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崔霄鵬,我操你媽,你再跟著我,信不信我花了你那張豬臉。”
覺得聲音挺熟,肖銳回過頭來,再四處找了找,就看到酒吧出口樓梯間門那有兩個人推推搡搡,那極有特徵的腔調和語氣正是昨天臊了他的小流氓馬青。
“馬青,你跟我回去,你缺錢我給你,為什麼非要在這種地方打工,你知道這裡什麼人都有,就你那小身子骨,吃虧了怎麼辦?”說話的崔霄鵬個頭挺大,和肖銳差不多,但塊頭得再加上半個肖銳才夠數,估計怎麼也得有個一百七八十斤,一幅營養過剩的模樣,臉上一幅黑框眼鏡下一雙不大眼睛倒顯得有幾分憨厚。
“你給我?你丫能給我什麼?你有錢,明天給我開輛寶馬來,如果不行,就滾回去,別耽誤老子端盤子。”
“馬青,你相信我,我真能給你你想要的? ”
“行,少爺,我相信,你能給我想要的,我現在就想要你滾,你怎麼不滾,快讓開,吃不吃虧是我的事,沒你插嘴的份,快走,你非要老子被開除了才稱心是吧,這次你要再敢害得老子抄魷魚,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
肖銳看著馬青站在那兒才到崔霄鵬的耳朵下面,一幅口氣大得吃天,不由覺得可笑。就這幅小嘎!豆子身材一張嘴就要打人,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自信。
可顯然他低估了馬青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