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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冰帝場上響起歡呼如雷,一掃之前連連被青學壓制的頹喪氣氛,聲勢浩大的加油聲,和青學那邊的沉默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這個時候,場上的忍足卻忽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種感覺來的毫無緣由,但卻讓他無比恐懼,像是被警察窮追不捨的殺人犯,似乎隨時有把槍對準了他的太陽穴,那種要命的驚慌、罪惡感讓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臉色瞬間慘白!
好恐怖……好害怕……
“我一定做錯了什麼……我不該這樣子的……我違反了……違反了……”忍足忽然扔掉了網球拍,頭痛欲裂,腳步錯亂地一步步往後退,驚慌失措地捂著腦袋喃喃自語,把剛要來和他擁抱慶賀的向日嚇了一跳。
“侑士侑士!你怎麼啦?不是哪裡受傷了吧?快給我看看!”向日說著見忍足拼命捂著腦袋,以為他腦門磕到哪裡,雖然剛才比賽的時候沒看到他有受傷,不過,萬一是什麼舊疾內傷——這也有可能的吧?
他這麼一想頓時把他自己急個半死,用力去掰忍足的手,但忍足此時力氣大的離譜,他怎麼也掰不開,正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的時候,監督和場外的跡部都過來了,跡部一見這情形,當即就要揮手棄權,送忍足去醫院,但他才剛喊了裁判過來,忍足卻彷彿知道他的意圖一樣,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忍足此時已經冷汗淋漓,額頭、手心全部冰涼溼潤一片,眉角青筋直爆,顯然十分痛苦,跡部一把將他攬過,靠在身前,掏出手帕給他擦乾額頭汗水,接過向日遞過來的一瓶水,擰開瓶蓋喂他喝了一口。
“你忍忍,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跡部說完,幾乎就要打橫抱起忍足離場了,忍足卻緊了緊握住他的手,微微地搖了搖頭,咬咬牙用力道:“不用……我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這不是你逞強的時候!看看你都什麼樣子了!閉上嘴,一切交給我。”
跡部皺眉壓低聲音吼了他一句,手已經放到了忍足膝蓋彎,忍足卻伸出另一隻手,一把捉住了旁邊一言未發的榊監督,艱難地開口:“監督……請讓跡部離場,他……干擾到我比賽了……”他以為這句話說的很有氣勢,實際上卻輕不可聞,但跡部等人靠的很近,雖然聽的不怎麼清楚,但理解內容並不困難,跡部當即都氣笑了,也不再聽他廢話,抱起就走。
忍足一見跡部居然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他走,急地蒼白的臉都不自然地紅了一瞬,然後立即又全白了——尼、尼瑪!跡部這是真的要把他弄下場啊!這是要棄權啊,棄權就等於無條件投降輸掉了啊臥槽!這怎麼可以!怎麼對得起他一夜未睡的成果!明明勝利在望了啊……
難道真的逃不出那個所謂註定的結局嗎……難道真的一切努力都換不回一個改變嗎……我明明,那麼那麼地,拼命了啊……
跡部即將踏出網球場的時候,向日忽然一臉陰沉地攔在了他面前。跡部已然急火攻心,不知道忍足究竟怎麼回事,如果送醫院檢查不出什麼狀況,恐怕還要立即聯絡北園寺來幫忙,他正急的恨不能插翅去飛,卻被人擋了道,臉色很是不好看,一抬眸卻見是向日,對方還少見的嚴肅,只能停下了腳步,掃了一個不怎麼和善的眼神。
“侑士說,讓你先離開。”向日定定地看著跡部,語意很是堅決:“跡部……這場比賽還沒有結束!侑士……侑士他一定可以的!”
跡部眼神毫無溫度地看著向日,向日只覺渾身如墜冰窖,居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慌,當他依然寸步不讓地擋在跡部身前。
跡部閉了閉眼,一言不發抱著忍足轉了個方向,似乎打算繞過向日,繼續前進。
但這是,懷裡的忍足卻忽然輕笑了一聲,跡部忍不住頓了一頓,垂眸一掃,忍足臉色依舊蒼白,額上又開始沁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但卻勾起了嘴角,對他輕聲道:“跡部……你其實明白的,向日並沒有做錯……我還可以……繼續。”
怎麼可以就這樣停止呢?無論如何,他一定要繼續走下去……
跡部手下一顫,聲音都變調了:“你真的決定了?以你現在的狀態……”
“我明白,我明白。”忍足掙扎著下來,手臂繞過跡部肩膀撐住自己的身體,“再給我一點時間,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好,你相信我,我馬上就好了。”
跡部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榊監督走了過來,接過忍足,讓他坐在了教練席上,他去和裁判交涉。
忍足依舊頭昏腦脹,他自己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