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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跟你說,要是我把你帶回家,到時候流浪的就不止你一個了啊,連我都會被他們掃地出門的啊,有個詞不是叫什麼身不由己嗎?我現在就是這樣!喂,都說了別這麼看著我,就算你這樣,我,我也沒辦法帶著你的!真的!可惡,不要跟著我回家啊你這傢伙到底明不明白!”
忍足不明白!他完全不想明白!他只知道短時間內再也沒有比這傢伙更好騙的人了,機會不是隻給那些能夠抓住機會的人,不,狼嗎!
意志堅定的人是可怕的,狼也一樣,於是切原被迫妥協了。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表示要去同學家補習,然後帶著忍足在外面遊蕩到深夜,估計家裡人都已經睡下後才偷偷摸摸把忍足給帶了進去,忍足強忍著各種不適,裹著一張床單,在切原臥室的地板上草草度過了一夜。
或許因為狼是夜行者,或許因為忍足心事重重無心睡眠,總之,他沒怎麼睡,等到天色微亮的時候,忍足一躍踩上了切原的被子,肉爪子左右開弓地把切原拍醒了。
他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身體裡多待,必須儘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按照忍足爸媽的行程,昨天晚上應該已經回到東京了,他要去看看,失去意志控制的那個“他”,現在是昏迷不醒躺在醫院裡,還是正常地在活動——如果是前者,那可能就是他自己“靈魂出竅”了,如果是後一種,那麼,大概就是像曾經的惠裡奈一樣,被外來的精神力者奪取身體了……不管哪一種,都很糟心啊……
切原被忍足拍的臉頰通紅,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綠森森的眼睛,頓時唬的一拳就捶了過去,幸虧忍足變狼後身手異常矯健,瞬間就踩著切原的臉跳開了。
“再踩我臉信不信我揍你啊混蛋!”切原兩眼發昏地掀被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忍足的兩隻前爪,猛甩兩下頭瞪著忍足:“說好了在我家必須要跟我一樣安靜!不,是比我還要安靜!被發現了我們就完了你懂不懂?”
忍足點了點頭,不過現在咆哮的人就是你啊少年……
切原:“……啊咧?你你你居然真懂?還是我眼睛花了?”
忍足:……
“汪。”
他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後,走向了門口。
切原也沒再繼續糾結他剛才到底眼花沒,見忍足要出門,他頗上道地三兩下穿好衣服,領著忍足又偷偷摸摸地離開了家。
忍足出門時,紅日正微微露頭,飄飄渺渺的晨霧開始逐漸散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沁涼清新的空氣,吐出一口白霧,感覺冬天已經來了,這個極度需要溫暖的季節……他忽然想起,今天還是冰帝文化祭的日子。跡部曾說邀請其他學校的網球部來一場別樣網球賽,也不知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他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切原走在他身前,百無聊賴地溜達著。忍足隔著一片濛濛霧氣看著他的背影,看著看著眼前似乎就浮現出另一個少年,紫發寬肩,身姿挺拔,步履優雅……
他轉過頭來,修眉入鬢,鳳眼銳利,話語矜傲散漫,嗓音卻透著輕鬆的溫柔:“侑士,你怎麼回事啊嗯?給本大爺——”
“喂喂,你怎麼回事啊,幹嘛不走了?”切原走了半晌,一回頭髮現他家那隻狗居然還停在原地磨蹭,不由開口催促。
忍足一頓,垂下目光,眼裡忽然就乾澀得有些刺痛,心底那股壓抑的思念前所未有的噴薄而出,像是積蓄已久的洪水,一旦決堤,再也無法控制……
他後悔了。
心底的抑鬱這樣告訴他。為什麼要做那些可笑的迴避?為什麼不能坦然面對內心的感受?為什麼要自欺欺人……明明懷有期待,卻一直一直不敢承認,以為這樣的距離才是最合適的……真是懦夫呢!
如果……如果,他將再也無法成為忍足侑士,那麼所有的這些大概真的只是一場笑話了吧——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怎麼能夠忍受,那種獨自一人沉湎在過去的回憶裡不可自拔的日子,那種餘生全部用來遺憾懊悔的日子……
他必須儘快回去。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作者有話要說:
☆、變形記12
切原抓了抓頭,隨後咕噥了兩句讓忍足不要亂跑不要亂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中午他管飯吃之類的話,就跑去學校網球場晨練了,忍足靜默地聽他巴拉完,甩甩尾巴離開了學校。
按照他一貫的冷靜謹慎,忍足本來打算曉伏夜行,儘量避免在白天四處活動,省得被人發現他是隻狼又給送回動物園,但現在他不準備這麼謹慎了,他已經沒辦法再多等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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