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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響起牧師的癒合禱言跳躍治療的清脆聲音,幾個潛伏在一旁的近戰立刻衝上去繞道布魯塔盧斯的背後一刀刀砍了上去。
呢喃的憂傷就站在沫白的邊上,眼看著沫白身上泛出淡淡的藍色,知道她已經開了爆發,自己也立刻開衝動刀刀直刺布魯塔盧斯的後腿。
當然是後腿,自從有了納格蘭草原上的那場驚魂追擊之後,他按照遊戲要求依然在怪的背後攻擊來求輸出的最大化,但是再不敢捅到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
第一次的點名燃燒,呢喃的憂傷和沫白都沒有被點到。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呢喃的憂傷忍不住笑著說,打發一下現在的氣氛,滿耳朵都是布魯塔盧斯震耳欲聾的怒吼,呢喃感覺耳朵難過得很。
可惜,沫白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下一秒,呢喃的憂傷就看到一團黃綠色的邪焰燒了過來,一同響起的還有鬼鬼的喊聲。
“飛翔的大鳥你別往那邊,往外場!”
只可惜,鬼鬼喊得太遲了,中了點燃的飛翔的大鳥一頭扎進了位於布魯塔盧斯背後的近戰堆裡,幾乎所有的近戰職業都被傳染,身上燃燒起邪焰。
“放棄治療,重來。”鬼鬼很快下了決定。
團裡的治療紛紛停手,不過兩下,兩個坦克立刻就空血倒地,然後是接下來的大批DPS們。
所有人都死亡之後,布魯塔盧斯張狂地笑著消失在場地上,所有人立刻釋放靈魂跑屍體回到太陽之井高地的副本,然後在門口坐下吃法師的麵包,回藍回血。
“尊敬的英雄,請允許我給你恢復你身上的疲憊。”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駐紮在太陽之井高地門口的血精靈陣營當中走出來一位牛頭人薩滿,淡綠色的自然系恢復法術圍繞在沫白身邊,讓沫白感覺到一陣涼爽舒適。
“謝謝。”沫白朝著她點點頭,邪焰灼燒她的時候,那疼痛比一般的火焰更嚴重,彷彿能直接燃燒到靈魂的感覺,即使是死亡重新復活,沫白始終覺得大腦裡還殘留著疼痛感,讓她的動作都多少有些滯澀。
在這位薩滿祭司的恢復下,這種感覺才終於消退。
薩滿微笑著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艾澤拉斯所有的生靈都希望這場災難能夠被阻止,沒有誰希望基爾加丹來到這個世界。”
她們並不曾認識,但聚集在一起為了艾澤拉斯的和平努力著,那麼多不同種族的戰士前赴後繼地來到這裡,不惜犧牲生命。
呢喃的憂傷一邊吃著麵包一邊看想沫白,突然就想到剛才大家都中了燃燒的場面。
他突然想起來,他們是這個世界上兩個獨特的存在,最大的不同點在於,他作為潛行者並沒有知覺,不會因為受了傷、中了魔法或者是死亡而感受到任何難過的疼痛,但是沫白不是。
她的感覺和在另一個世界時一樣,能嚐到食物的味道,會覺得冷熱,受了傷會疼,那麼被火燒死是什麼樣的感覺?
呢喃的憂傷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僅僅是想,都完全不想去體驗這樣的感受。
“沫白,你還好吧?”大部隊一起朝著布魯塔盧斯所在的位置前進的時候,呢喃的憂傷忍不住問。
沫白轉頭看了他一眼,吐槽似地說:“收起你那憐憫的目光呢喃,或許你可以看一看上一次的輸出記錄。”
呢喃的憂傷瞄了眼輸出統計面板裡的排名,然後默默地、並且堅定地將它最小化。
“至少沒人能再對你參加開荒團有什麼話說了。”呢喃的憂傷迅速地轉移話題。
沫白笑了。
“看來是的。”她沒有再說什麼嘲諷的話,但是呢喃的憂傷注意到她眼中透露出的神情是對這件事的完全不在意。
再聯想到沫白之前與NPC的互動,呢喃的憂傷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所有人都跳下高臺站在布魯塔盧斯面前,才又問了一遍:“我也知道這問題問了不止一遍,但我還是想再問一次,沫白,你真的更喜歡這邊嗎?”
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很長時間了,但呢喃的憂傷無時不刻都在想著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他不會再任性地宅在家裡玩遊戲,他不會再逃避,出去努力找工作,成長成一個可以讓姐姐放心的人。
“呢喃,我的牽掛在這裡啊。”沫白轉頭看了一旁地上躺著的藍龍屍體,想到某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她看得出來呢喃每次在說到那個世界時有著濃重的牽絆,她又何嘗不是,只不過她心裡的牽絆是聯絡在這個世界而已